“公中财物?”慕容浅忽而打开身旁的朱漆木箱,露出满满一箱当票,“这是母亲陪嫁的翡翠屏风、鎏金香炉、和田玉摆件的当票,竟都是被‘公中’拿去典卖的?合着侯府众人穿金戴银时,靠的是我母亲的嫁妆撑场面,如今我要收回,便是坏了规矩?”
这是她下午刚去库房,按照母亲的嫁妆单子一样一样核对出的结果。
原来这些年,母亲的嫁妆已经不知不觉被挪用了这许多。
秦氏盯着那叠当票,只觉喉间发苦。
侯府朱漆大门常年锃亮,鎏金匾额在日光下泛着贵气,连门槛都雕着缠枝纹样。
府内每日车马喧嚣,不是达官贵人递拜帖,就是丫鬟婆子捧着重礼穿梭回廊,连主子们用的茶盏都是前朝官窑细瓷,瞧着端的是钟鸣鼎食之象。
可谁能想到,侯爷年俸不过百石,折成银钱连府里一季的炭火钱都不够。
单说开春各府的赏花宴,光备下的翡翠屏风、名家字画就去了半年积蓄,更遑论端午送各家亲友的节礼、中秋馈亲王的南海珊瑚——哪一样不是打肿脸充胖子?
别的不说,去年她给娘家侄儿置地,用的正是江语嫣陪嫁庄子的租银。
这些年若不是江语嫣嫁过来时带着的七八个田庄、十来个铺子,以及那些个值钱的陪嫁在支撑着,只怕侯府早就露了相了。
这侯府啊,就像个描金灯笼,外头看着红彤彤亮堂堂,里头的灯油早见了底,风一吹便要晃出裂痕来。
“自今日起,”慕容浅取出账册,“夫人房中的翡翠摆件、府上的车马轿辇、姑娘们的头面衣裳,凡用了我母亲嫁妆银子置备的,都该一一清算。”
她撇了秦氏一眼,“这些年被夫人扣下的嫁妆本息,算着怎么着都该有二三万两白银。夫人是要折现,还是拿田庄铺子抵?”
秦氏踉跄着扶住桌沿,鎏金护甲在账本上刮出刺耳声响:“你…你这是要逼死我!侯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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