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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心意

小说:

雁归离

作者:

藏于山海

分类:

现代言情

“江掌柜何许人也?既能惊动禁军。”人声还未散尽。

那几人闹事的被黑甲禁军围笼,想溜溜不出去。

只留了条道给程羡之,修长身姿越过众人,居高临下发号施令,“带走。”

“我等,我等又不曾犯事,禁军怎可无故抓人啊。”领头的挣扎着。

程羡之懒得与他废话,侧身对着身后的陆听晚说:“劳请江掌柜也走一趟吧。”

洛云初早已不知不觉护在陆听晚身前,将人给挡住一半。陆听晚拨开人从后边探出来,带着股若有似无的谄媚笑意,心底早已暗骂他千百回,这厮这时候才来,若她不能化解此困,适才岂不是要任由几人吃干抹净。

“小民见过韩大人。”她保持礼数拱手。

洛云初说:“韩大人,众人所见,是这几人闹事在先,江掌柜并无过错,还请禁军莫要动粗。”

程羡之顿觉有意思,没再说话。

闹事者被带离知春里,陆听晚跟着去了刑部。

刑部大牢里的审讯未停,陆听晚坐在刑部前院候人,等了一个时辰,只见原先黑甲装束的程羡之,身上多了几道血痕,随侍递着帕子,他擦净眉骨上的血污。

步入屋内时,随侍止步,未再进去。

陆听晚听见声,起身作揖,“韩大人。”

“江掌柜久等。”那沾了血渍的帕子随手丢入铜盆,血液化于水中,人坐上主位。

他不说话,便如月亮一般清冷,难以靠近,陆听晚心底积愤,又不敢对此人发泄,隐忍多时,还是带了几分怨念,“大人叫小民将知春里动静闹大些,小民照办了,那人棍子就差那么一点。”

她指尖比着细微的距离,“一丁点,我就受了那脚夫一棍,此刻怕是已经魂归西天,大人见着的便不是活生生的我,而是一具冰冷的尸体。”

“可见未必。”他语气懒散,毫不在意她的满腔愤恨。

“大人这般耐着性子不动,是何用意,当真是要那些人将我生吞活剥了不成。”

“江掌柜说笑了,即便禁军不出动,你自个儿不也能逢凶化吉?况且那洛云初不还在呢,我见他对江掌柜颇为紧张……”他神色察觉,见陆听晚若有所思,继续说道,“自然,知春里二东家是他,紧张些也是该的。”

“江掌柜该感谢本官按兵不动才对。”

“大人何出此言?”陆听晚不解。

“我若早早出现,怎么给洛云初英雄救美的机会呢?”他故意说,“不对,该是挺身相助。”

陆听晚听着惯不自在,他话里话外都蕴含他意,听得人心里起伏,思虑不止,又看不透何意。

英雄救美那话,如今男子装束的她听不得,心里虚着。

“大人还真是爱说笑。”

“不试试江掌柜,怎么知道你能为我所用?”他坦诚而言,“商会的人派了几个臭鱼烂虾来滋事,若江掌柜这点小事都无法脱身,韩某便是看错了人。”

“原是大人要考验小民,”陆听晚说,“那大人可还满意?”

“本官的眼光不会差。”

陆听晚眸间的喜悦稍纵即逝,问道:“那大人可审问出什么没??”

“这就不是江掌柜该打听的事了。”程羡之唤人,“将江掌柜好生送回。”

召之即来,挥之即去。陆听晚没法子,民不跟官斗,此人心性她还未摸透,怕是知春里之后好段时间都不得安宁了。

走到门外的人忽然顿足,“大人,那小民这知春里的动静还继续吗?”

“江掌柜随意。”那人伏在书案,声音低沉。

陆听晚出了刑部,门口外熟悉的一抹身影纵入,洛云初单手背在身后,一手揺扇,看似随意,心底早已焦灼万分。

“洛云初。”她声音清脆。

那人侧身,陆听晚扬唇笑得张扬,如暖日洒入心间,他暗松口气,慌忙间透着无尽的担忧,“江雁离。”

不知何时,他将称呼从江掌柜渐渐换成了江雁离。

陆听晚站定原地,洛云初收起扇,左右查看,确认她无事才说,“他们没对你用刑吧?”

陆听晚一身轻松之态:“没有,那些人被带去刑部审问了,韩大人问了几句话便放我走。”

“商会的人,还是来知春里闹事了。”他跟在后边走。

“先前便叫你低调行事,你去中书令赏花宴结识那些官眷,目的是为今日这样的事做筹备,可是涉及官商,官眷并不能给你足够的庇护。”

“我自知官眷不足够护我和知春里安宁,可她们背后的人可以啊。”陆听晚现下的要事已经不是这个了。

“那些人可审问出什么了?”

陆听晚摇摇头,“不知道,就算审问出来,韩大人又怎么会与我说。”

街道人流熙攘,院落里的古树出墙,枝岔垂在头顶,盖着烈日,日光沿着缝隙穿插,细碎的光线落她肩头。

忽而那人转身,洛云初未注意,与她相撞后反应过来迅速退后几步。

“怎么,不走了?”

陆听晚仰头注视他,眼波流转中乍然问:“为什么不让看?”

“什么?”洛云初不解,只觉眼前人的鼻息让他原本的平静,落入深谷又跃过山崖。

陆听晚牵出笑意,垫脚再近几分,几乎要贴上他唇,丝毫不避讳问道:“洛云初,你是不是喜欢我啊?”

洛云初僵在原地,唇瓣张合间却说不出一个字,喉间不禁滚动,咽了一口。

见他慌张,素日沉稳潇洒的人被她逗的不知所措,她心底一阵得意,笑容上扬得更是厉害,仿若吃定了他的答案。

洛云初耳垂透红,良久才开口问:“为何,你会有这种错觉?”

陆听晚嗤笑一声,正回身子,“是错觉吗?那些人盯着我脸看的时候,你急什么?”

“我哪里急了?”

“不急为何不让看?”陆听晚又凑回去,“嗯?不是因为喜欢我,才不让旁人看的吗?”

洛云初的心思被戳中,她竟然察觉出来他的心意,却无分毫女儿家的含羞带怯,反倒明晃晃的当面质问。

她当真也不知羞。

洛云初犹豫须臾,“不能喜欢吗?难不成你江雁离许了人,成过亲了?”

陆听晚被这么一问,适才的得意去了一半,“你……”

她是许了人,也成了亲,可这跟没成亲没什么两样。

她丢下人自顾往前走,和风抚过面颊,她仰头淌在浴光里,呢喃着,“可不就是成过亲了……”

还沉浸在惋惜中的人,听得身后的声音。

“是啊,江雁离,我喜欢你,不能喜欢吗?”

洛云初望着背影,她停下来。

视线从日光里落回他身上,那人两手握着折扇,似乎在等待一个答案。

面对洛云初诚挚的问话,她竟然不知如何作答。

能喜欢吗?她不知道。

直至一缕清风徐来,吹散了她的阴郁,明媚如初的俏皮少女展开笑颜。

未回话,就只对着他笑。

“你也喜欢我吗?”洛云初再问。

陆听晚自觉是有一丝欢喜的。她不觉有何好遮掩,倘若自己是扭捏人,便不会直白去问洛云初。

“洛云初,喜欢就可以了,是吗?”她收起笑。

洛云初仿若知道她话中旁的含义,回答他,“喜欢,就够了。”

陆听晚从他眸子里看见了坚定,那是入了京都后,旁人从未给过的。

此时,她一颗沉浮的心仿若找到港湾足矣让她落脚。

不知何时,原本一前一后的两人,在斜阳,下影子并成排。

事过几日,知春里再次恢复平静,官眷前来店里,对她寒暄几句。

夜里她待在书房算账,自二人表明心意后,洛云初更多时间来知春里,二人那层窗户纸被陆听晚捅破,人前他们是合作愉快的生意人。

人后,洛云初对她关怀备至。

夜慕降至,知春里灯火熄灭,洛云初俯首撑在案前,陆听晚可算忙完手里的活,这才有空搭理他。

只是陆听晚需赶着时辰回程府,洛云初不放心,主动说:“夜深了,不若我送你回去吧。”

“哈?”陆听晚诧异,“啊,哦,那个,不必了,回我住处有些远,你还得绕回来,你陪了我一夜,明日我挑几束好看的花,送你府上。”

她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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