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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 请罚

小说:

雁归离

作者:

藏于山海

分类:

现代言情

太后既已知晓,想必也去了知春里调查过底细,她再瞒着无疑是徒增猜忌,陆听晚沉下声坦言道,“回太后,是臣妇,不过臣妇去京兆府举证时,并不知道那与我相识,自称韩近章的人便是程羡之。”

太后不大明白她这番话,“嗯?”

“臣妇隐瞒众人外出经商,也是迫不得已,臣妇自知程羡之与公孙雪本就情投意合,臣服不过不起眼的侧室,在程府难以得宠,便想着能寻点事做,机缘巧合之下才开了这个铺子。”陆听晚紧张归紧张,还不至于没有退路,太后责怪几句才不反常。

“事已成定局,哀家不想再追究谁之过,你在京兆府因何缘由要为韩近章脱罪,我大可信你不知情,既然你以此事寻得程羡之的信任,也算是一桩好事,只要你安分守己,在程家潜伏随时为哀家所用,你要做陆听晚还是江雁离,哀家都由得你,可若生出旁的心思,那就不能保证了,可记住了?”

姜太后带着不怒自威的气势,陆听晚点着头,“臣妇铭记于心,定然听从太后指令。”

“只要你乖乖听话,哀家不会亏待陆家,你嫡姐的这门亲事,哀家是看在你的面子,可想明白了?”

陆听晚心领神会,“臣妇明白。”

“近日来京都焕颜霜盛行,哀家也有所耳闻,程羡之可知你在外经商?”

陆听晚盯着地板,烛光映在额前,“京兆府一事后便知晓了。”

“那他可有为难你?”

陆听晚不敢提及与程羡之谈定和离一事,只道:“责,责骂了几句,告诫臣妇不得以程家二夫人身份外露,以免丢了大人的颜面。”

“你想继续开着知春里,程家二夫人的身份能为你广开销路。程羡之不允你,哀家能允,且能让你光明正大的以陆听晚,程府二夫人的身份去经营,无需遮掩。”

“太后所言当真?”陆听晚露出喜色,片刻后顿觉失态,又忙收回情绪。

姜太后勾唇,“从未有人敢质疑哀家。”

“臣妇并非此意,还请太后勿怪。”

“起来吧。”

洪掌宫去扶她,陆听晚腿跪麻了,半副身子力量支在洪掌宫身上。

陆听晚谢恩后,太后又赐了座。

宴席临近结束,御花园的人散了大半,陆听芜本想走前与陆听晚道一声,却没寻着人。

还是锦华宫的人来给公孙雪传话,太后留了陆听晚在锦华宫叙话,候在宫门的马车已备,公孙雪转身同程羡之告知了此事。

等了小半个时辰还未等到人,公孙雪又在宴席上饮了不少酒,此刻泛起困意,频频拿手帕掩面。

程羡之见她犯困,先道:“陆听晚一时半会出不来,雪儿若是乏了便先回。”

公孙雪疑惑:“大人不与雪儿一块回吗?”

“太后特意下旨要陆听晚参宴,此刻宴席散尽,程家的人若都先行回去,定会引来闲言碎语,道我程羡之不讲情意便算,若牵累雪儿当家主母刻薄的名声,我于心不忍。”

公孙雪见他处处周道不由心生暖意,也想留下一块等,偏偏醉意这会上来了,连站稳都有些费力,程羡之吩咐露珠扶她上马车,先行回府。

锦华宫内,宫女来传话说程家托人来问陆听晚在锦华宫的情况,程羡之人还在宫门等着。

“是哀家久留了,你且回去吧。”姜太后也略有乏意。

洪掌宫欲送陆听晚出宫,陆听晚起身走了两步又停下。

“还请太后责罚。”

“因何要讨罚?先前的事哀家已经说了不追你的过错。”

“太后仁慈不与臣妇追责,可是今夜太后请了听晚过来谈话,听晚怕回去程羡之多疑。”

姜太后见她心思细腻,眼眸透出赞赏,“你要哀家如何罚你?”

“能让人看出来,却又不过于重的,洪掌宫定能办到。”

她得挨顿打,不但是取信太后,也是要取信程羡之。

临近子时,陆听晚才出宫门,宫门外独留一辆马车,程羡之在马车里阖眼假寐,听着动静。

马车帘子掀起,陆听晚正走近来。

车上声音冷漠:“再不出来,我都以为你要住在锦华宫服侍了。”

“大人恕罪。”陆听晚余光扫了一眼不敢逗留,话音不稳,程羡之知道那是她赶着路出来,累喘的。

“还不上来,是要我亲自请?”

陆听晚抬腿,身上的伤便擦着衣裳,贴着伤痕处,忍着疼倒吸了口凉气,咬着牙狠下心入了马车,马车内坐下两人正好,不挤也不算宽敞。

程羡之掀开眼帘,粗略扫过一眼。

陆听晚大气不敢吱,坐下时身姿别扭,怕动作太大被身侧的人看出异样。

程羡之冷不丁道:“太后独留你,说了什么?”

陆听晚轻笑,“我说大人为何愿意弃大夫人不顾,要留下来等我一道回府,便是等着问我呢。”

“我不该问吗?”程羡之正直身驱,视线压着人。

“能问,想怎么问都行。”陆听晚挪着位置,好似怎么坐都不如意,像坐垫下藏了针头扎人。

随着马车滚动,伤口之处会不断来回擦着衣料,她要疼死了,明明已是入秋夜,子时夜里带冷意。

她额间却渗了层细密的汗珠,说话声音也虚,程羡之善于观察,洞悉着她的不适。

“太后问你什么?”

“不过是责问我为何要在京兆府里为韩近章举证,助其脱罪,这才致使大人将孔凡从侍郎位置拉下来。”

“除掉一个孔凡,对太后起不到一丝撼动,那你可知她为何要干涉此案?”程羡之抱着手臂,指尖在臂上轻敲。

陆听晚说:“这是官场里的事,我不过是小商,又怎会知晓其中缘由。”

“哼,”程羡之轻嗤,“是吗,太后没跟你说其中要害?”

“既是要害,太后岂会与我这等身份之人道明,大人莫不是太看得起我了。”

“太后不与你说,我来说,”程羡之挑起帘子,望着街道的人群与灯火,“孔凡背后是错综复杂的世家大族,孔凡之所以贪墨,也是为了填补户部亏空,才引出诸多事端,你是经商的,会管账吧?”

管账她自然是熟悉,“嗯。”

“户部一处有了亏空,孔凡便只能填东墙补西墙,可这些亏空是他自己贪的吗?未必。”

陆听晚不明白他为何要与自己说这些,“那他确实是做了。”

“是啊,他确实做了,可若是再往后查,牵涉甚广,说不定连你父亲也参与其中。”他又撑着头一副打量作势,言语轻巧。

“这种没有证据的事,我觉着大人还是不要胡乱猜测得好,”陆听晚不想再听,“况且,你与我说这些,我也不懂。”

“你不明白我的用意吗?陆听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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