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纭纭让人将那几箱子东西仔细收好,这一次倒是没直接拒绝让人送回了。
东西都送到家里了,还特意派身边人下了帖子,段纭纭手中握着从那小公公手里接过的帖子。
如她爹所说,宋允有权有势,她若还拒绝,便是第二次了,他如果能看不出自己是故意而为。
“这个八皇子,邀我赴宴,我还是想不通是为何,你说,他会不会是想请我们帮他做什么事?那他请我爹便是,三番两次接近我这算什么?”
“小姐,你说有无可能是因为,八皇子,他对你…”
段纭纭手里拿着的帖子啪地一声掉了地,惊恐万分看向红豆,抬手捂了她的嘴。
“别说!”她可知道红豆想说什么,只是她可不想听。
两人僵持了一会儿,段纭纭见她老实下来,才松开了捂她嘴的手。
谁知这一放下来,红豆便将自己方才想说的话脱口而出。
“小姐,你说这八皇子是不是看上你了!”
真是个不听话的丫头,她把红豆给惯坏了。
段纭纭作势要教训她。
“我劝你别乱说这话,让八皇子知道了,我都保不了你,你只需要造谣我和苏公子就行了,这八皇子,真就不必了。”
段夷城说,八皇子如今已二十有二,却还未婚配,在皇家,那是极晚的年纪了。
皇子也承担着皇室开枝散叶的重任,哪个不是十六七就成婚了,更何况,八皇子虽是八皇子,在他之前却只剩了一个四皇子。
这种事儿段纭纭倒是一点也不了解。
“那其余的皇子呢?都没了?”
“可以这么说,今上的子嗣虽繁茂,却总难活到长大,因此如今便成了这样。”
若按段夷城说的,那岂不是,这个八皇子,是继承皇位的有力人选了?
只是如今皇帝并未立太子,那想必也就是还未决定要选谁来继承自己的皇位了。
段纭纭心想,以后得罪八皇子,是不是得慎重些了?
因着这莫名其妙要进宫赴宴一事,段纭纭的心情都变差了。
红豆只好给她家小姐哄着劝着,不就是进宫吃个饭,闷头吃便是,八皇子难不成还能将她怎么样不成?
“你说得倒是轻巧。”段纭纭瘫倒在桌前,说话都没了力气。
与那宋允不过见了两次面,一点也不熟悉的人,还要一同用饭,到时候皇上会不会也在?真是想想都觉得可怕。
“小姐?还有好几日呢,你现在不应该担心得那么早,明日就是麓月书院的诗画大赛了,又要见到苏公子,你要不要想想穿什么?”
没想到,段纭纭竟对打扮自己都没了想法:“随意穿吧,诗画大赛又不是我要去参加,我只是去看而已。”
不过…段纭纭说完,突然想到了什么,从原本瘫倒的姿势一下坐了起来。
“我们出门去,我得去准备个要送给苏景安的礼备着。”
好端端的,又要送礼?
“小姐,这回又要送什么?咱们每次不是给苏公子的妹妹送礼,就是给苏公子送礼,这样是不是显得你有些太主动了,苏公子能珍惜吗?”
红豆懂个什么……
“你把苏景安想成什么人了?他不是那种心安理得收了别人东西当作理所应当的人,他总不想欠别人,所以我就得让他欠我啊,欠着欠着还不清了,那就永远欠着呗。”
红豆心中腹诽,小姐,你这大手笔的,那也得让人能还得起啊。
段纭纭心中早有计划,要给苏景安买什么,她也不怕他不收,诗画大赛若他又创佳绩,总不能拒绝自己赠给他的东西。
段纭纭带红豆去了城西的四宝斋。
要说这四宝斋卖什么,自然是如它那名字一般好猜出,当然是卖文房四宝。
“素素同我说,她家用的笔墨纸砚,皆是在此买的,这四宝斋的老板是个懂行的人,恐怕就连皇宫中也不一定有他这儿的珍宝多。”
笔墨纸砚。
红豆抬头看那写着四宝斋的招牌,那字写得极为潇洒,若是没读过书的人,多半看不出写的是什么。
看来这四宝斋的确是独特。
然后红豆倒是想到了另外一事,多问了一句:“小姐,你有没有想过,咱们的字画行,要取个什么名字?”
这倒是问住段纭纭了,她还真没想过,不过,这个事自然是丝毫不难。
“我想必是没办法想出什么雅称了,到时候让苏景安想便是,反正铺子也不是我一个人的。”
红豆不敢多言扫了段纭纭兴,但心里想的是,铺子就是你一个人的小姐,非要论,苏公子不过是雇佣的画师。
看来她家小姐对苏公子的爱重,已经是难以想象的厚度了。
这四宝斋不但招牌特别,那待客之道也是极为特别的。
两人走进这店,只感觉店中昏暗无比,也不似其他的店一般,一进来便有掌柜的热情相迎。
入门的只有四面墙,其中两面墙挂满了各色的笔,另有几个极高的柜子,堆的是一卷一卷的纸。
只是那些东西摆放得并不算整洁,反而是十分凌乱。
这店,从外面看便极小,进到里面更是觉得,行了两步便将东西看完了,而且段纭纭也没见有谁来光顾买东西。
这真是素素说的,他们家笔墨纸砚都在此买的那家店?
“掌柜的可在?”红豆唤了一声。
没人应。
过了一会儿她又唤了几声。
直等二人以为没人在的时候,才突的有个声音应了一声。
“要买什么?直说便是。”
声音是从那柜子后来传来的,段纭纭只闻声未见人,便寻着声音绕过了柜子,看见了柜子后面坐的人。
那人,看着年纪不大,他坐在地上,手上在鼓捣着什么东西,兴许听见了段纭纭过来的脚步声,但头都未抬起来,很是专注于自己手中的活计。
段纭纭见他那般专心,自然是不敢打扰,见她旁边还有小凳,便拿了一张自己坐了下来,在他一旁看着。
他竟是自己在做笔,段纭纭不懂这行当,只是看了一会儿便觉得这是个极为复杂考验手艺的活计。
她好像突然明白了,这店里为何没什么人,又为何如此凌乱。
也知道了,素素没骗她,这必定是一家好店。
就这么看了一盏茶的功夫,段纭纭还是出了声,向那看起来年纪不大的掌柜问道:“小掌柜,莫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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