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安分地动了动,似乎懒得从床上起来,在努力了许久后才把被子蹭到能用手够到的地方,然后裹成了团。
很快,视线一暗。
安室透往侧方靠了靠,挡在他面前,眉眼蹙着一层锋芒毕露的冷意:“冲矢先生,我的房间里有什么值得注意的?”
“不好意思,我只是在看窗外,毕竟带着阿笠博士我没法看手表,只能靠窗外亮度确认现在几点。”冲矢昴移开视线,同对方一起架着阿笠博士离开原位。
“是?再看我都要以为你喊我帮忙,只是为了看我屋内到底有什么了。”金发男人笑着往前走了两步,用另一只手反手带上门,不忘落锁。
站在门口的灰原哀:“……”
她侧头,暗暗翻了个白眼。
虽然不知道他们两个在说什么,也不知道屋子里面有什么,但好像也不难猜。
某种程度上,松田伊夏也算是做了好事,让波本栽了个跟头。
…所以,他到底能不能双线并进,也骗一下冲矢昴?
待两人将阿笠博士送回房间,她确认对方安全无异地在床上躺好睡下,才重新回到自己的房间。
原本以为冲矢昴是冲着自己昨夜的行动来的,但是在一路上对方都并没有询问任何与之相关的事情,只有在走进客房区域时看了眼震动的手环,又问了她一遍船上这个手环的规则。
——然后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
对方露出这副表情时总是带着几分危险的气息,灰原哀心里的雷达又跳动几下,手心都泌出一层汗水。
但从下层甲板拿到的药物还好好装在口袋里,这就足够了。
女孩走向自己行李箱的位置,想将药盒放进最内侧,犹豫再三又从中拿出几颗,放进身上衣服内侧的口袋中。
将行李箱合上,她从地板站起,浑身骤然一僵。
有人来过!
呼吸倏地卡在喉里,冷汗眨眼间浸透了背后的衣物,她像是骤然被人扼住的脖颈,一时呆愣在地。
不远处,只有她站起身从这个地方回头看的位置,赫然挂着一张纸条。
旁边,是一个显眼的蝴蝶结。
灰原哀连忙反手去摸自己衣服后方,原本位于最上面装饰用的蝴蝶结已经不见了。
她从酒吧走回来的一路上都毫无异样,那么这个蝴蝶结被勾落掉下的地方,就只有可能在……
从酒吧到下层甲板走私物舱室的那条密道里!
女孩剧烈喘着气,几步上前拿起那张纸条。
[hi,今晚十点在你弄掉这个蝴蝶结的地方见,我等你。]
字体刻意写的非常标准,像是按照手机上搜索出的机械字体一点点描出的,完全看不出特征。
灰原哀拧起眉毛。
但那张纸片除了墨水和草纸的味道外,还带着一点轻微的檀香。
换做旁人应当嗅不到,只是她多年研究,对各类气味的灵敏度要比普通人高出很多。
在半响的沉默后,她缓缓从胸腔里吐出一口气,一时有些庆幸。
幸好,对方给她的威胁,是她自己的衣服上的蝴蝶结。
这也许能证明那个不知道在哪里、有什么目的的人并没有将注意打到她周围的人身上,也没有拿阿笠博士当做威胁人质的意思。
幸好她没有告诉阿笠博士详情,也没有告诉工藤新一自己此行的目的,要不然对方跟上来,一定会被这个隐藏在暗中的人发现。
在短暂的思索后,女孩将这张纸条用力折成小小一片,塞进了口袋里。
目光逐渐坚定。
她必须得去赴约,而且要一个人去。绝对不能让博士还有其他人知道。
——***“好慢——”
等安室透回到客房时,松田伊夏又恢复了之前的样子。
他没再赖在床上,反倒起身跑去阳台,似乎刚才的事情已经翻篇。
金发男人在心里松了一口气。
“不好意思,遇到了一点突发情况。”安室透道。
因为客房有些狭窄,他们两人倒是轻松将阿笠博士扶到了房间里,但是在里面活动有些困难。
动作间还打翻了对方的行李,不得不停下收拾。
他正要说话,忽得感觉眼前一花。
一张传单不知道从哪里飞过,正往他脸上砸来。
安室透目光一凌,下意识伸手截住,原本乘着风时来势汹汹的传单被他手一挡,反倒立刻卸下力气,变成一张薄薄的纸。
那甚至不是一张完整的传单,像是被从什么杂志广告上撕下的一小页。
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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