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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要不,下半夜你陪我?”

小说:

重生后前妻她又准备好攻略我了

作者:

小桃无赖Julia

分类:

穿越架空

苏萦当晚就揭了房门院门上限制萧征行动的符纸,还让小厨房做了几道好菜,桌上面对面摆上两副碗筷。

筷子整整齐齐地摆在碗右边,她想了想,又挪到左边。

萧征看着桌上的饭菜。中间放着一大碗山煮羊,热气腾腾。

他十几岁在军营里的时候,打胜仗,吃大锅炖的清汤羊肉,浮沫也来不及撇,战友们饿狼似的,徒手下锅去捞,每人抢到一块半块的,忙填进嘴里,烫得舌头火辣酥麻。

得胜返京,回到府上,餐桌上就有这么一碗山煮羊,新婚燕尔的,把她自己抛在家里小半年,她满腹委屈,赌气不说话,他有些愧疚和想念,却又羞于说出口,两人闷闷的吃了一餐饭。可那道山煮羊实在鲜美,他又年轻,餐桌上尴尬的气氛也没影响食欲,一碗肉不多时都在他肚里了。一抬头,看她盯着自己。

两人目光相触,这总不能不开口了,他只好硬着头皮没话找话:“这羊肉很好,是咱们府上的厨子做的?”

“是我做的。”

“啊…那你自己怎么没吃点儿?”

她抬起眼瞪他,眼尾泛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红,语气硬邦邦的:“看你吃得风卷残云,谁还好意思下筷?再说,瘦成这副鬼样子,看着就倒胃口。”

此刻,两人隔着阴阳对坐,共同看向那碗逐渐冷下来的羊肉,不知是不是在想着同一件事。

她不知道,他现在吃不了羊肉了。一是这几年的日子穷苦吃不起,二是身体也大不如前。去年还是前年,除夕的时候,他教导过功课的一个孩子父亲给他送来一碗羊肉。盛情难却,他到底是接过来和郭娑两个分着吃了。没吃两口,就一阵阵的犯恶心,晚些时候又腹胀,右上腹针扎一样的疼。伴着大年夜乡邻远近的炮声,他跑出房门,把吃进去的肉兜肚连肠吐了个干净。

“好吃吗?”她满怀期盼地打破餐桌上的宁静。

他是横死的鬼,一靠近,食物就燃起熊熊火焰。只好退得远远的,看着她苦笑。

“我吃一口你的。”她的筷子头才快,冷不丁就从他碗里叨了一块肉出来。

“你也吃一口我的。”她夹了一块榆钱糕放在他碗中。

翻着白浪的肉汤里,飘上一叶翠绿的小舟。

“多少年没一起吃饭了,来喝一口吧?”

她端起酒盅,轻轻的在他的那只酒盅上碰了一下。

“哇,好辣!”她的脸皱起来,眼圈都跟着红了:“像咽了一团火下去似的!”

“你怎么偏偏爱喝这个呢?”

他垂下眼眸盯着被她喝过的酒盅。

浅浅地印上一点她的口脂,一弯胭脂色的下弦月。

他少时偏爱鉴湖花雕,犹喜其中最辛的元红,清冽爽口。

二人成婚的第六年,靖王妃诊出喜脉。

太医笑着对他说,明年春日,要贺王爷弄瓦之喜了。

苏萦坐在床上抚着孕肚,戏谑又得意地朝他一挑眉毛:“遂了你的愿了?”

他让人去鉴湖预订了一坛上等花雕,一改平日喜好,特意嘱咐要最甜蜜温润的香雪,来做县主的女儿红。

那时,他没事就在院子里琢磨,等女儿周岁那天,该把酒埋在哪棵树底下。

次年春日,那坛被人遗忘的女儿红千里迢迢地按时抵达,茫然地被抬进没有县主也不再有王妃的靖王府。

如今,他透明的魂体飘在空中,静静地端详着他曾经的妻,他未能出世的孩子的母亲。

日月轮转,桌上的菜也日日的换花样,不变的是对坐的一人一鬼,吃得有味的长公主,和望着桌上火海无奈陪坐的已故反贼萧征。

年轻的时候回家吃饭的时候少之又少,没想到阴阳两隔之后,反倒在一起吃了很多顿饭。

有时候,营造和睦的夫妻关系要一个完全闭嘴,或者一个干脆死了才行。

即使没了限制他行动的符纸,他也习惯了跟在她身后,伴她起居饮食。看她酒池肉林,夜夜笙歌。

看她为自己平反正名,暗室里藏满证词,男宠全是她保下的证人。

证人她也睡。

…从前怎么不知道她是这样的人。

朱家遗孤被遗忘了许多天,今夜才被长公主召见。

“上前来。”

苏萦一招手,那少年硬着头皮朝前膝行了几步。

“多大了?二十二?那可不小了。男人不比女人,过了二十五岁就大打折扣了。干净吗?跟没跟别人做过那事?男人?女人?”

长公主眯起的眼睛里闪着刀尖样的寒光:“这事儿可不兴瞒人啊。男的身上带的脏病,过给女人可受罪了。敢有半点欺瞒,别说你的仇报不了,你全家的性命也保不住了。”

吓唬得那少年面白如纸,抖若筛糠,等兆玉带着余下那一干人散了,房门掩上,长公主玩味的表情却顷刻一扫而空,走过来扶着他,引着他往里屋走。

少年攥紧了衣领,心中天人交战,好不容易挪进房中——

咦?

这赫然是间书房,里间排着书架,外面的这间迎面的书桌上放着他父亲的案牍卷宗。

“小朱公子,过来坐。”苏萦丢开他,自己先行跪坐在桌前翻开了案卷:“你父亲是靖王旧部,宣德五年由靖王从渝州提拔回京,对吧?”

朱沂其人,历经两朝,为官清廉,生前又与靖王来往密切,他的儿子果然留下了许多对靖王有利的口供,可作为靖王翻案的证据。

“真机灵!长得也俊。”一晚收获不少,苏萦微微一笑招手道:“凑近些,让本宫好好看看。”

少年推辞两句,终拗不过她,硬着头皮俯身凑上前去。

苏萦迅速凑到他脸前偷了个吻。

少年一惊,桌上烛火也跟着一跳。

“怎么着?吃醋了?”苏萦并不看那臊的满脸通红,惊慌失措的少年,只是对着那烛焰戏谑地笑。

少年茫然地眨了眨眼。

萧征这些天看惯了那些年轻的面首侍寝,大不了飘到别处去看看,反正最迟不过一柱香的功夫,兆玉就进来把人接走了。

可是这一个,细白皮色,轻声软语的,留了口供还不走,两人越说越投缘,死小子混熟了还会讲几个笑话,逗得她前仰后合,摸着他的胸口说他“贴心”。

他气得把里屋的卷宗扔了一地。

少年疑惑道:“里屋什么响动?别是闹老鼠吧?”

苏萦成竹在胸:“没事,闹鬼呢。”

见少年茫然又惊惧地瞪大了眼,她又笑着轻抚他:“不怕的,我护着你呢。”

里屋乒乒乓乓砸的更欢了。

他气得第二天早上都没跟她一起吃饭。

不过他在不在她也根本不确定,所以还是默认他在,边用早膳边和面前的空座位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

他穿门而出飘到男宠们住的屋子,看看还有没有哪个小贱货是他面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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