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重天,太子辰煜的东宫里。
司命星君恭敬地在殿中拱手而立,其上高坐的是太子辰煜及他的正妃凤临与侧妃涟银。
“司命,当年辰澜世子戴罪被贬下凡,一生命数不是应该坎坷磨难,凄凉孤苦吗!如今,他是怎么去的九渊再度修行,还修成地仙之身的!”太子辰煜质问,已然面有薄怒。
“应当是有人动用了人间禁术,为他遮了天眼,以致小仙命薄无法察觉。”来之前司命就查看了凡人夜忱阑的命簿,发觉命理走向与其上所记载已有偏差。
“哦?何人如此大胆!竟敢逆天改命,定要严惩不贷!”太子辰煜听后顿时勃然震怒!
“那人应该已经死了,这逆天改命,就是以命换命,动用如此术法者,其反噬之力亦会祸及至亲子孙。”司命星君向太子辰煜解释,不卑不亢,侃侃而谈。
“太子殿下,事已至此,应该将那个胆敢违背天道,逆天换命的夜忱阑抓住,施以重刑,废除修为,重新扔回人间去。”侧妃涟银在他身侧娇声媚语,一脸为夫君分忧的神情。
她本是想在凡间直接弄死夜忱阑的,不想派去的人回禀说人已随夙倾上神去了天极九渊,不过也好,这样太子殿下是绝对不会坐视不管的。
太子辰煜横眉一扫,一派天族威严,对他的正妃道:“既然如此,凤临,你带上凤族天兵,将那凡人夜忱阑拿下送天刑台受罚。”
正妃凤临高傲地扬起尖瘦的下巴,她凤目微挑,面上已是挂不住了。
她是凤族长女,生下来就集万千荣宠于一身,凤族可是九重天的大族,在天界以骁勇善战闻名遐迩,昔年魔界征伐之时,她凤族天兵也是立下赫赫战功的,这次居然要她亲自带兵去捉拿一个凡人,真是辱没了她的身份。
太子辰煜哪里还不知道她这位正妃的脾气,握住她染满蔻丹的纤纤玉手,安抚道:“九渊夙倾上神的神力不可小觑,你去我才放心。”
被太子辰煜这样一哄,凤临骄纵的面色才有了缓解,站起身来一拜道:“臣妾领命!”
涟银侧妃得意地牵起嘴角,俗话说打狗也得看主人,敢打废了她表兄,她就让他们知道什么叫追悔莫及!
天极九渊的入口处。
凤临正妃一袭火红的凤衣锦袍,提着火翎剑傲立于一千天兵阵列之前,她轻蔑地对跟过来的涟银侧妃道:“你怎么来了。”
“自然是来为姐姐助威的。”涟银侧妃笑脸讨好,对于比自己强势又高出好几头的人,她总是表现得格外温顺乖巧,既然是要处置夜忱阑又怎么能少得了她呢。
此时九渊的入口处同样站着一方渊内守兵,为首的女人一身玄衣,长发只用一根冰簪束起,面容冷凛,如霜似雪,她手里提着一把玄色的七尺长剑,一只小乌鸦则立在她的肩头。
“你就是镇守九渊的夙倾上神?”凤临眯起凤眸,高傲地问话。
“放肆!我们尊神,乃是父神亲赐骨血,百万年仅存至今的上古神明之一,这四合六界之内,都得尊我们上神一声’祖尊’,你竟敢直呼其名讳!”小乌鸦在夙倾肩头扇着翅膀,表明它的不忿。
凤临立刻沉下脸来,面容颇为不悦,全身的凤火都快烧起来,真想把这只鸟给烤了!
涟银侧妃则在一旁偷笑,身姿款摆地走上前,道:“夙倾上神,我们此次前来是来拿人的,还望上神放行,让我等进九渊搜查一番。”
夙倾都还没说话,小乌鸦朔辛闻言又发话道:“历来能进我们九渊的,可都是四合六界出了名的人物,这九渊的第一层,囚禁的是女魃,她本在父神麾下,当年致天下大旱,民不聊生,后被驱于北溟,关押在此处;这第二层,是共工氏,他因撞毁了不周山,导致天地崩塌,洪泽千里,被父神禁锢于此,这第三层……”
“行了!本宫不是来听你说废话的,你究竟何意?”听这只乌鸦叨叨了这么多,涟银侧妃都有些不耐烦了。
朔辛在夙倾的肩头得意地跳了两跳,扯着脖子尖着嘴道:“就是说,论资排辈你想进这九渊走上一遭啊,只怕你还不够格!”
“你这只死鸟!”涟银侧妃气得嘴巴都要歪了,她身份尊贵,还没有人敢这般折辱她!何况还是一只鸟!她一时间都忘了自己九重天侧妃娘娘的身份,指着朔辛大骂:“扁毛畜生!看我不把你的毛拔个精光!”
“够了!”凤临厉声喝斥住她,在这里跟只鸟斗嘴吵架,真是丢人现眼!她摆出天族太子正妃的威仪对夙倾道:“夙倾上神,你可知你带回九渊的那个叫夜忱阑的凡人,他就是前世的北溟水君之子,被贬下凡历劫的世子辰澜!”
这时,一直肃容与她们对峙的夙倾终于开口说话了,回得却是极为平静无波:“夜忱阑吗?本尊知道的。”
凤临当场噎了一下,感觉接下来的话已经没法再说下去了,她竟然知道?知道还把他留在九渊里!
场面一时像是被冻僵,凤临只好重新理了下思绪,又道:“他本就是被贬下界受罚,命格该是一世孤苦凄清,历经坎坷磨难,而今却到了九渊之中逃避天罚,我这次前来就是奉了九重天太子殿下的命将押他回天界受刑废黜修为,重回命途。”
“他人即已轮回转世,便与前尘往事再无瓜葛,更何况他现已入我天极九渊,便不再受六界管辖。”夙倾的声音依旧冰冷似雪,听不出喜怒。
凤临胸膛起伏,握着火翎剑的手紧了又紧,她向来在天界一呼百应,还没有人敢不听从于她,顿时厉色道:“上神这是要包庇夜忱阑吗!你身为司刑之神,居然罔顾法纪,公然抗命!”
“我九渊虽地处神界,却从不隶属于六界,我是九渊之主,裁决刑罚自有公判,岂有抗命之理?九重天太子也能插手九渊了吗?九渊是上古禁地,六界众神皆不得擅入,尔等在我九渊重地滋事,又当该当何罪!”夙倾面色冷如严冰,周身已是气势逼人,傲雪欺霜。
凤临霎时气得身上的翎羽都绽开了,没想到这女人完全没把她放眼里,她拔出手中的火翎剑,厉喝道:“既然如此,那就休怪本宫不客气了!”
话已说到这份上,两阵天兵瞬间都亮出仙兵法器,气氛一下子变得剑拔弩张。
“祖尊,跟他们废什么话,我们早就看这帮天族世家子弟不顺眼了!跟他们打!”
“就是,还敢来九渊门前撒野,好好教训教训他们!”
夙倾身后九渊的兵将们个个叫嚣着,既然天界太子妃凤临带着凤族子弟来九渊嚣张生事,那他们可是早已按捺不住,跃跃欲试。
“且慢!”谁知就在此时,本该身在渊内回避的夜忱阑突然站了出来,独自走到阵前。
“不过是要带我走而已,没必要搞得这般兴师动众,大费周章!我跟你们走便是!”夜忱阑脊背挺得笔直,毅然决然道,他就早知来九渊之事瞒不了多久,天界迟早会知道,只是他没想到夙倾选择的是公然袒护他,既然如此,他也不想连累于她。
“你站到后面去。”夙倾冰冷的声音响起,没有丝毫温度。
“她们要的是我,此事因我而起,你不必……”夜忱阑还想说些什么,可是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夙倾打断了。
“入我九渊之人,从来只进不出。”夙倾的说得更加斩钉截铁,硬如坚冰。
夜忱阑望着此时已是冰冷到极点的夙倾,一股寒意从他心头升起,她这回是真的生气了。
夙倾没有看他,直接飞身上浩瀚苍穹,临风飒飒,将天凛神剑悬立于身前,上古神明的威压向地面上的凤族天兵铺天盖地的压迫而来,她垂眼对凤临厉喝一声:“来战!”
一众凤族天兵当场被夙倾压制得不能动弹,而凤临觉得自己更是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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