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籍已消,这证明文书,二位请收好。”
身着官服的男人沉声,连忙将手中的证明文书递上。
霍烬接过文书,叫上太子离开。
同一时间。
陆佑安折好文书收起,目光落到燕程瑜脸上,“三殿下怎么看着像是一夜未睡?眼下的青黑这般重,不找郎中看看吗?”
因为得知卫长陵被盯上,在卫府等了一夜的燕程瑜:……
他哪是看着一夜未睡!
燕程瑜心中吐槽陆佑安找到人不送回卫家过分,转念想到陆佑安如今和离,轻咳了声,“陆小姐短短时日二嫁二离,可想过以后怎么办?”
“看着办?”
陆佑安挑眉。
成婚两次而已,市井平民间成婚过的妇人可比小姑娘更受欢迎,因为清楚她们身体康健能生下孩子,也就高门权贵讲究多。
女子讲妇德,论贞洁。
她眨眨眼,边推开门边开口道,“左右侯府养得起我,能嫁就嫁,不能嫁招婿。”
招婿?
这……
燕程瑜瞪大眼睛,欲言又止的望着陆佑安。
“你这打算,长陵知道吗?”他抿唇低声。
陆佑安点头,“卫长陵知道我的打算,我跟他说过我不会再嫁他。”
“可是。”
燕程瑜启唇想说卫长陵的心意,想说卫长陵为了能跟她在一起,大早晨回了卫家就坦言了两人昨晚有了夫妻之实,正在祠堂罚跪。
怎么这样还能不嫁?
他盯着陆佑安,许久也没质问出声。
“他心里有你,会答应你和离,也是误以为你心意霍烬,不想让你委屈自己。”燕程瑜丢下这么句话离开,吩咐马车回皇子府。
情如饮水。
卫长陵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哪怕是父母也无权左右卫长陵的感情,更不要说他只是表兄弟,关于卫长陵与陆佑安的事,他会多说几句,却不会过多插手。
燕程瑜离开。
冷风簌簌的官署门前。
陆佑安紧了紧身上的狐裘,目光扫过侯府俭朴的马车,钻入车厢吩咐道,“去城东。”
城东那铺子已经修改多日,想来里面表演的台子已经按照她说的搭建好了,现在去看看布置,正好选个适合上演的剧本。
戏班子唱过的不行。
前世她所了解的那些经典,想搬到燕国表演也要进行本土化修改。
陆佑安想的入神。
马车摇晃,炭火融融,她听着车外时不时传来的稚童嬉闹声与烧竹筒的声响,左手托腮,不知不觉便闭眼睡了过去。
同一时间,霍府。
霍烬背靠软榻,手边枯黑的汤药味道熏人。
“砚珩,那秘法我同陆佑安问过,不但对生辰八字有要求,还对身体有要求,没法用到军中。”男人握住药碗,避开视线未看太子。
说的是谎话。
他不过顾念陆佑安的救命之恩,这才帮她向太子隐瞒秘法,至于她说的能用在军中的办法……
霍烬垂眸,眼底幽深晦暗。
“不过,我倒是从她口中得知了卫国侯当年是怎么在粮草军饷都不足的情况下,稳住手下的将士,守好的边疆。”他放下药碗,目光直视太子。
四目相对。
太子蹙眉轻叹,“你啊,身体都这样了还费那么多心思做什么。”
他对霍烬语气亲近,坐在霍烬身边把他的药碗递给柳萤拿下去。
“卫国侯府就算还有底牌手段,孤逼上门,他们为了保住护着的那些伤残兵将,什么法子不会交出来?”太子嗓音无奈,心里却想到逃脱了算计的卫长陵。
这两个曾成夫妻的人,都再影响他的计划。
太子眼中闪过冷色。
“现在你最要紧的是养好身体,孤可离不开你这个小将军帮忙。”
“殿下。”
霍烬笑笑,这次没叫他更亲近的表字砚珩,只低声陈述陆佑安向她所说的边疆战士人多,为避免全靠朝中供养,将命脉整个交出带来的压力,可以屯田耕种。
一来军中本来就有训练需求,调整好时间批次还能让将士劳逸结合。
二是屯田耕种能让军中子给自足,不再完全依靠朝中运送粮草,也就减轻了朝中的财政压力。
他回想陆佑安说的话,一条条讲给太子听。
“这种办法,难怪当初卫国侯能在朝中压着粮草军饷不发下去的时候还撑住。”太子听得眼睛放亮,心想这办法若经他手推广,所有武将均会念他的好。
燕砚珩激动地打转。
不行。
他现在就要叫幕僚好好商讨军中屯田的事。
太子匆匆离开霍府。
霍府西院的正屋内,霍烬仰头靠在榻边高处的木枕上,松散的墨发沿着软榻垂落,向来鲜活爱怒,脾气不好的小将军安静的像是换了人。
他在想陆佑安。
很奇怪。
陆佑安嫁他的时候,他总觉得陆佑安配不上她,空有侯府嫡女的身份,不识风雅,不懂规矩,现在目光却频频朝陆佑安曾住过的房间望去。
太安静了。
陆佑安在时,西院很吵闹。
“柳萤。”
霍烬启唇,习惯的使唤自己更熟悉的柳萤,“去挑两个本分老实的丫鬟,收拾下偏房,别让少夫人落下什么东西。”
“公子。”
柳萤蹙眉,屈膝行礼时,她戴上的面纱被风吹动,“您跟少夫人已经和离了,这称呼还是换掉的好,以免被外人听到影响您以后的婚事。”
霍烬怔住。
以后的婚事?
他连娶了陆佑安,又同陆佑安和离都没感觉到像是成了婚,怎么现在就要为以后的婚事与陆佑安划清界限,连少夫人的称呼都不能提了。
霍烬的表情略带茫然。
“柳萤。”
他嗓音沙哑,眼中映着柳萤的影子,脑中想到的却是陆佑安,“纵使和离,她也曾是我明媒正娶,八抬大轿迎进霍府的妻,谁若不满我用少夫人称她,也不必和我议亲。”
这话一出,柳萤脸色骤变。
柳萤了解霍烬。
他对陆佑安的称呼一日不换掉少夫人,一日就还会念着两人曾成婚。
柳萤低头,脸色白的近乎透明。
“奴婢知道了。”
她狼狈起身,脚步急切地走出房间。
冷风随着呼吸灌入身体。
柳萤盯着陆佑安住过的房间,身侧的手紧握成拳,指甲在掌心掐出血痕还感觉不到痛一般,满心都是陆佑安这个人她都能逼走,少夫人称呼也迟早会落到她身上。
她在想陆佑安,可陆佑安却围着城东铺子改造好的内里感叹。
“张工好巧的手。”陆佑安摸着雕花精致,足足有五层镂空的实木台柱,接过姜玥捧着的蜡烛,变换照度照向雕花柱。
烛光照耀所投下的暗影随着她走动,从巍峨城墙,高耸阁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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