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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孤男寡女

小说:

男妃挺起了他的孕肚

作者:

白玉辣豆

分类:

衍生同人

《男妃挺起了他的孕肚》小说免费阅读 ggds.cc

半年后。

从秋到冬,霏霞宫一如既往的空荡寂寥。

风在平地打了个旋儿,卷着枯叶飞舞转圈。

花北语位份低,只有奴椒与沁泽伺候他,临近新年,奴椒打了水擦窗,沁泽清理杂物,活多人少,人手不够,花北语帮忙干起活,做些洒扫之类的活。

起先奴椒拦着他,说他是主子,这些活儿本是他们这些下人来做,怎敢劳烦花贵人。

花北语坚持要为他们分担。

“我也是穷苦人家出身的,这些活儿不算事,我可以帮衬一把,那就帮衬一把。”

奴椒还想阻止花北语,被沁泽拉去一边,说道:“奴椒哥哥,随他去,若不是他死脑筋不受宠,不会落得个这般下场,这是他承担的果,就让他自食其果,往后许多年都会是这样子,他这个不受宠的主子,连累着我们也没有好日子过,处处受别宫的人嘲讽挖苦,他帮着我们干点活,他心里也过的去。”

奴椒听了,叫沁泽别胡说,可也不阻止花北语干活了。

半年前与花北语同时入宫的男妃们,个个侍寝女帝后都晋升了,芳贵人、张贵人、何贵人、赵贵人,全部升为了君子。

颇受女帝宠爱的洪君子,在未怀有子嗣的前提下,女帝破格将他升为了嫔,赐封号悠,是为悠嫔。

大年二十九,爆竹声阵阵,各个宫所都领到了例银与过冬的棉衣,花北语位份低,领到的例银与棉衣是后宫男妃中最少的。

纸糊的窗户破了又补,糊了一层又一层,剪纸窗花贴在上面都不透光。

椒奴站在窗边,看了看桌上的碎银子与简陋的棉衣,又看向坐在桌边的花北语。

宫里的日子不好过,奴才们捧高踩低,明着扣下花北语过冬的用品,他也忍气吞声,无可奈何。

奴椒看着他时,发现他手背上的冻疮又变大了不少,一发痒,他就抠来挠去。

他的脚上也被冻得生出了冻疮,只是脚上穿了鞋,不被看见。

分得的例银虽少,但花北语还是从中分了一半,赏给了奴椒与沁泽这两位忠心跟随自己的仆从。

花北语在这宫里过得都够可怜了,奴椒与沁泽都不忍心再拿花北语的钱。

“拿着。”花北语强行把钱塞在他们手里,说道,“这一年到头,从你们跟着我开始,你们就没落得个什么好处,别的宫吃香喝辣,荷包鼓鼓,你们跟了我,跟着我挨冻受苦,这点钱你们就拿着。”

推来让去只会驳了花北语的面子,不如痛快收了,双方都乐得自在。

奴椒与沁泽对视一眼,便收下了花北语给的碎银子。

“多谢花贵人。”

两人向花北语叩谢,说了些吉祥话,端来一碗汤圆给花北语。

花北语还想把那碗汤圆分一些给奴椒与沁泽,奴椒道:“主儿,你放心吃,一共煮了两碗汤圆,你一碗,奴才和沁泽分食一碗,你吃了,我们才可以去吃。”

“那就好。”

花北语安心吃起了汤圆,只是刚舀起一颗汤圆往嘴里送,他就停下了。

汤圆象征团圆。

去年新年时,他与爹娘坐在一起吃饭过新年,如今自己一人冷清吃着汤圆,好生凄凉。

也不知爹娘可好。

因其位份低,花北语连写家书送出宫都不被允许,家中偶有书信进宫,也是家中那些亲戚询问他在宫中过的可好,能否介绍份美差或是借大额钱财,从未在书信里透露爹娘可好。

那碗汤圆吃了一颗,花北语就拉着一张脸,放下了碗。

“花贵人,这是噎着了?”奴椒马上倒了杯茶水。

那壶茶水久放,倒出来都没热烟了。

花北语思家之情浓烈,心间比那倒出来的茶水还要凉,他摆摆手,“无事。”

“我出去走走。”花北语随即起身,就要向门外走去。

奴椒和沁泽想要跟着他,他摇手拒绝。

“我想一个人走走,你们不用跟着。”

饶是如此,奴椒还是从箱底翻出一件披风,给花北语系上。

披风不是冬日用的围领厚髦,不保暖,但比不披要强的多,奴椒为花北语系好披风后,还拍平了披风上的皱褶。

“冬日里风大,风刮骨,花贵人披着披风御不了寒,挡风是可以的。”

“嗯。”花北语微点了下头,“你有心了。”

说罢,花北语出了门去。

当奴椒想起花北语没拿灯笼,从房内拎着一盏灯笼追出去,已没看见花北语的身影去了哪儿。

霏霞宫处于后宫的旮旯,无论怎么走,周围都是一片冷清僻静地儿,远不如悠嫔住的璀璨殿那样热闹,离女帝寝宫又近。

这处地方胜在清净,败也败在清净,花北语揣着生出冻疮的手,一路上连个下人影儿都没看见。

东北角有一片竹园,花北语在黑夜里走着,经过那竹园,寒风吹在竹叶上的声音,好似小鬼饮泣声,林中隐隐可见灯火,花北语不经加快脚步,有些后悔没把奴椒与沁泽带出来了。

越是害怕,他走得就越快,黑布隆冬一股脑向前,地下陷了个碗口大的坑他都没看见,一脚踩上去,摔了个狗吃屎,疼得哎哟发出一声。

竹园里,三两个身影跑出,对方手里拎着灯笼,为首女子喊道:“是谁?”

三盏灯笼渐近,游萤拎着兔子灯,看清地面趴了名男子。

那男子穿了一件浅白色破旧披风,里面是单薄的灰白色长袍,他半散着一头乌发,挽起的发髻上,寒酸插着一支木簪子。

花北语疼归疼,一听这冷僻地还有人,揉着腰坐起来连人都没看清,就答道:“我,花贵人。”

跟在游萤身旁的两位婢女一听是男妃,在犹豫要不要向他行礼时,看见游萤蹲了下去,将灯笼凑近,去看他的脸,两位婢女就浅浅向花北语行了个礼。

游萤用灯笼光照清花北语的脸,不经小小惊讶,她不知自己后宫里,竟有这么美的男妃。

这天寒把他的小脸冻得唇红齿白,眼神纯真,楚楚可怜,他从嘴里呵出一长串白雾,像只迷了路的小白兔。

在灯笼光的映照下,花北语也认出了对方,惊喜脱口而出一句‘游萤’,这让跟在游萤身旁的两位婢女呵斥起花北语。

“大胆!陛……”

游萤抬手示意她们闭嘴,那两位婢女就住了口。

流连在后宫美男妃子们中,游萤早把花北语忘得一干二净了,她看着花北语,一脸陌生,“你如何认得我?我们见过?”

这入宫的半年日子,花北语每日面对的都是奴椒与沁泽,很少见到陌生面孔,别宫的男妃们都不愿上他这里来,他一个不受宠的男妃去别宫的男妃们那里串门做客,自是不受待见,久而久之,他就不怎么走动了,大多时候都在霏霞宫里呆着。

这会儿见到一个熟面孔,花北语坐在地上,高兴到一时忘了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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