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几人头也不回地离开,方宝急得直扑腾。
“嘎嘎!”
方大娘将它抱得更紧,安抚道:“马上就回家,莫急,莫急奥。”
方崽倒是听懂了方宝的意思,不过它也不会说话,急得也跟着汪汪叫。
方婆婆这才注意到后面还有个人,她眼睛有点看不清,问宿方梨:“乖女,那是不是有个人?”
宿方梨回头看了眼远处的男人。
夜色渐深,他好像要跟暮色融为一体。
看不清对方的星盘,也看不清他身上有没有什么武器。宿方梨正犹豫,黑衣男人已经走了过来。
“失礼了,我名承寰,不慎在山里迷路,被这位……鹅兄带至此处,不知能否借宿一晚,给口饭吃?”
他声音清朗好听,表情诚恳,很容易让人放下防备。
不知道他哪句话让方大娘放下了戒心,方大娘立刻道:“哎哟,是不是方宝新交的朋友?不如就跟我们一起下山。不过我们这荒山野岭的,没有多余住的地儿,倒是可以给你指个去城里的路。”
方婆婆应和道:“既然是方宝的朋友,那还客气什么。我那里还有空房,刚好能住人。”说着,还拉他一起走。
村里人都知道,方婆婆最喜欢捡人回去,八匹马都拉不动。方羽嘴动了动,还是没说话。
宿方梨走慢了几步落在后头,观察这人。
他尤其高,粗略估计有一米九以上,被方婆婆拉住时,还配合着压低了身体。
只看这个,人还不坏。
他头顶的星盘只有轮廓,上面被迷雾遮挡得严严实实。
宿方梨打开挎包,心里默念问题,抽了一签:
【命运之轮】
-
“乖女,我去煮面,你看看那空屋有没有要拾掇的。”刚回到家,方婆婆便风风火火忙活了起来。
宿方梨带着贺承寰来到空屋。
这房子是之前她爹娘的屋子,一直好好保存着,每日都有打扫。
“屋子小,公子将就住。”宿方梨拿出一床薄被,不经意地道:“明日若是走得早,屋里东西放着便好,不用收拾。”
贺承寰听懂她言外之意,点头:“那便叨扰了。我明日天亮便要出发,许会不告而别,还望姑娘勿怪。”
宿方梨听见她想听的,也不多待:“我去端面。你若是要洗漱,屋后有水井和木桶,用完放回便好。”
她转身出屋。跟这人待在一起的时候压力好大。明明看着没什么特别的。
宿方梨还是不放心,躲进自己房里摸出另一副牌。
【塔】
【宝剑三】
【恶魔】
【圣杯九-逆位】
随着牌一一翻开,宿方梨表情愈发凝重。
她按着最后一张牌的指尖泛白,摒除杂念——
【太阳】
她呼出一口气。
虽然牌相预示她,今日可能会出现重大变故,甚至受伤被困。但好在还留有一线生机。
有了【太阳】牌,也意味着【塔】不仅预示变故,也预示了变故的源头。
是刚遇到的那个陌生男人?
还是她们如今所处的“塔”(房子)?
“乖女,面好了!”
隔壁方婆婆喊她,宿方梨应了一声,将牌收好藏起来才出去。
她端着面来到空屋,敲了敲门。
贺承寰开门很快,见她端着这满满一大海碗面,知道是给他的,说了声多谢后抬手接过。
他坐在桌边,想到什么回头,黝黑的眼珠看向宿方梨。
宿方梨从挎包里拿出筷子筒,递到他面前。
贺承寰面上是掩饰不住的惊讶,许是没想到这筷子竟能这般放在口袋里。
他抽出两根筷子,心无旁骛地吃面。
一碗满满的面,他三两息功夫便吃了个干净,连汤都一起喝了。
这期间,宿方梨就站在他身后。
男人身上没看出什么异常,只是衣服脏了些,干掉的泥水变成灰土,动作间簌簌落下。
宿方梨没忍住皱眉。
“多谢。”贺承寰喝掉最后一点汤,将碗筷递回给她。
宿方梨看着他抽的两根签。
【死神】
【太阳】
“这位公子,能不能请你帮个忙?我跟娘那间屋子,房梁似乎有些不稳,风一吹便吱吱作响。”宿方梨突然道。
贺承寰点头:“去看看。”
两人同行,被坐在门口吃饭的方婆婆看了个正着。看见贺承寰吃得干干净净的碗,方婆婆面上神情更柔和了,慈爱的目光紧跟着他。
“这是要做什么?”方婆婆问。
宿方梨找来一个结实的木凳,回道:“这位公子长得高,帮咱家看看房顶。你不是总说晚上睡不着,听见怪声吗?”
“有吗?”方婆婆认真想了想,点头:“好像是有,不过现在天都黑了,明天再看也不迟。”
宿方梨:“这位公子明日一早便出发。”
方婆婆放下碗:“点个灯看吧。”说着进屋去拿。
贺承寰也是站在屋前才发现,此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了,根本看不到什么。
他回头看了眼收拾碗筷的宿方梨,不知道这姑娘是有意如此,还是没注意到天色。
他爬上房顶,今日阴天,其他地方都没有点灯,看来附近只有这一户人家。
也因此,远处一点火光尤其明显。
贺承寰原本以为是别的住户,但那火光竟然在缓慢地朝他们所在的位置移动。
他眯起眸子,盯着那处。
白日里过来收税的两个人正缩着身体缓慢靠近。
其中一人问:“当真要这么做吗?”
另一人立刻回答:“废话,你想被抓到县衙吗?”
“可我看她们也不敢报官。”
拿着火把的人表情凶狠:“不管她敢不敢,今日如此嚣张,若不给她们点颜色看看,今后我俩如何能收到田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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