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败的荒村前立着一棵秃得不能再秃的歪脖子树,树身上贴满了看不清字迹的红纸。
村口前围满了人,男女都有,只是女生居多,且都被麻绳捆绑,脸色苍白。
没有人敢说话,也没有人敢反抗,因为一旁有个老头正拿着勺子检查所有人的身体。
老头是怎么出现的他们谁都没有看清。
但都看清了,他是怎么杀死一个不听话的人。
可不反抗,也会被勺子折磨的尖叫连连。
有人吃疼的在地上打滚,不小心打翻村口的火盆,火盆里未燃烧殆尽的红纸触碰到了他身体。
下一秒,好多只青紫色婴儿的手,抓在了那人身上。
然后一点点的将他捏成了碎块……
如果不是看到超自然现象,安尤以为自己被拐卖进了大山。
她面露难色,彻骨的寒意顺着脊椎猛地爬升,这里的一切都太过于熟悉。
她回到副本了。
那个杀人不长眼,吃人不吐骨头的副本。
拿勺子检查人身体的老头离她越来越近。
她疯狂的扭动被捆住的双手,试图挣脱麻绳,可无济于事。
“你有丈夫吗?”
粘腻的声音穿透安尤的耳膜,来不及反应,一只苍白的手便掐住了她的脖子。
作为曾经通关所有副本、亲手终结最终BOSS的玩家,安尤比任何人都清楚,游戏早在一年前就彻底关闭了。
如今为什么回来了?
“你也没有丈夫啊……”
那道声音随着风再次传进安尤的耳朵。
她被掐的脸色青紫,浑身发麻,好不容易挣脱绳子,想要攥上扼住她喉咙的手扭转局势。
腕间却蓦地传来一阵尖锐刺痛。
那里有根透明的软管,里面正急速回涌着鲜红的血液。
强烈的眩晕感让她的手脱力,整个人被老头提离了地面。
当初她亲手结束副本后,就被当作精神病关进了精神病院,手上的那个留置针也是精神病院专门为她定制。
那里每隔三小时便会注入镇定剂。
好巧不巧,这时正好到了注射镇定剂的时间。
“那可就没办法了,只能好好检查检查,看看身体能不能用了。”
老头再次开口,作势就要将勺子插进安尤的身体。
她拼命挣扎,可药效愈演愈烈,连指尖都无法动弹分毫。
完蛋了。
“等等!我是她丈夫。”
一道慌乱的男声响起。
老头举着勺子的手猛地顿在半空,脖间的力道撤去,安尤重重摔在地上。
望向声源处,那是一个陌生男人。
他头发有些凌乱,额前的碎发遮住了部分眉眼,只露出线条清晰的下颌和紧抿的薄唇。
安尤被他扶起搂在了怀里。
“我是她丈夫,她不需要检查。“
老头盯着男人看了半晌,最终还是悻悻地放下了举着勺子的手,“是夫妻就去村子里。”
他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那里有人在等你们。”
说完,便转身朝着下一个女人走去。
确认老头没有再回头的意思,安尤紧绷的神经瞬间松弛下来。
镇定剂的药效彻底席卷了她的身体,最后连支撑自己坐直的力气都没有了。
身体一软,便朝着身侧的人倒去。
男人早有准备般,稳稳将她揽在怀里。
女孩的身体很轻,像一片失去力气的羽毛,额头还残留着刚才挣扎时的薄汗,贴在他的衣襟上,带来一丝微凉的湿意。
低头,目光落在了怀中人的留置针上。
想起刚刚看到女孩的血瞳,他知道自己没有找错人。
安尤被男人动作轻柔的将人打横抱起,朝着老人口中村子的方向走去。
等她再睁开眼时,正趴在一个宽厚的背上,被人稳稳地背着走。
不用想是刚刚冒充她丈夫的男人。
她没有着急下来,而是望向周围。
他们混在一群夫妻中间,男人们大多面色凝重,女人们一瘸一拐的跟在男人身后。
队伍里剩下的女人不多,估计都被村口那个老头折磨死了。
所有人都机械地跟着前面的人朝着村子深处走。
村子里的房屋都是老旧的土坯房,墙壁上爬满了青苔。
屋檐下挂着些看不清材质的黑色物件,在风中轻轻晃动,像招魂的幡。
雾气越来越浓,能见度不足五米,连脚下的路都变得湿滑难走。
安尤面色有些凝重。
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对着男人问道:“是老人吗?”
男人脚步顿了一下,随即又恢复正常。
只是声音里带着几分疑惑:“什么老人?
安尤摇摇头,没在说话。
她以为面前的男人是曾经副本的老玩家,不然怎敢莽撞的拦着NPC?
可事实是这男人就如此莽撞。
几年前,安尤被扯入了一个名叫“和义”的世界,获得了隔空取物的异能。
在这个世界里,只有做出正确的选择才能回到现实世界。
否则就是死。
玩家每隔一段时间都会被扯进副本,而副本存在在这个名为和义的恐怖世界里。
目前她所在的地方就是这个世界其中的一个副本。
可和义世界不是已经崩塌了吗?
安尤微微蹙眉,不管怎样,她要先找办法离开副本。
回到现实世界后,她自有办法知道副本为什么再次出现。
低头看向留置针,释放的安定剂的时间已经被重置。
第一次的镇静剂已经注射完了,下一次的注射时间是三小时后。
安尤捏了捏眉心,精神病院为她定制的这个留置针是不能强行拆除的。
如果强行拆解,会打开留置针的第二卡扣,释放安乐死的试剂。
副本越进行到最后越凶险,她要赶在下一次注射镇静剂前摸清副本生路。
“这是什么?”
男人突然停下脚步,抬手想要触碰飘向他的红色纸张。
“别碰!”
安尤叫住男人,手也跟着发力,勒住他脖子往后坠着。
“碰那些红纸会死。”
“你在村口没有看到,有人踢翻了火盆碰到碎纸屑后变成人民碎块吗?”
陆漓远还真没有看到。
半小时前,他受人委托去医院接一名血瞳的女孩回家。
可他还没走进精神病院,整个世界就陷入了黑暗。
再睁眼,他就来到了这个地方。
“哦对了。”
陆漓远想起什么,小声对安尤说道:“刚刚你昏迷时,前面带队的说我们是接受了小兰的邀请,来村子里帮她的。”
“具体怎么帮没有说,但讲了一些要求。”
他语气顿了顿,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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