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空年代,默认同性相恋正常不会被毙,什么合格乱编的不要当真。
剧情向,不反攻,都是脐?素股。
攻生子。
1.
下乡的知青玉书死了男人。
他男人周弋是个能干的,上山下水,力气又大啥活都能干,很快就挣了钱,修了大房子,也娶了媳妇儿,村里人都艳羡得紧。
倒不是嫉妒他挣了多少钱,而是嫉妒他的媳妇儿——楼玉书。
城里来的知青,肤白貌美,又带着一股读书人的诗书气,要他们那些大老粗来说,那简直跟天仙下凡一模一样的啊。
楼玉书当年下乡来时,可引发了不小的轰动,村民们争着吵着找村长,要把人分到自个儿家里去。
就算不做活儿,放在哪儿看看也是好的,瞧那张脸,那身段,多赏心悦目啊。
结果最后把人领回家的是周弋。
周弋爹娘早亡,家里就剩他一个,吃百家饭长大,窜得老高,还是村里最能打的。打不过也惹不起,这下其他人就算恨的牙痒痒也没办法了。
周弋天生一张臭脸,楼玉书起初还以为他不喜欢自己,不敢主动搭话,遇到不懂的也不敢问,自己憋得个闷闷不乐的。
夜里觉得身下的炕太硌人,翻来覆去睡不着,又想着自己如今的处境,不知何时父母才能洗脱罪名,将他接回去。一时情绪堆砌,没忍住缩在被窝里哭了起来。
他哭的很小声,呜呜咽咽的,把声音全埋在泛着霉味的被子里,脸都哭花了,抬头发现床边站着个黑影,给他吓得不清,怎么都止不住嗝。
是周弋,他也没能睡着,一闭眼就是那个跟在自己身后,牵着他衣角的小知青。他嘴笨,脸也臭,做不出什么好表情,想朝他笑笑,结果脸上想被人打了拳似的,肌肉不受控制,把人吓一跳。
他也不知道怎么跟楼玉书道歉,反正也睡不着,刚走到楼玉书房门口就听见了他的哭声,怕人出什么意外就闯进来了。
被那双泪眼盈盈的眸子盯着,他觉得心口像是被人啃了一块的麻糖,又酥又麻。
“你…嗝,怎么,唔,在……”迎合月光勾勒出的轮廓,楼玉书认清了他的身份,是周弋,见人朝自己伸手,他还以为是哭得太大声把人吵醒了,他屏住呼吸,歉意地闭上双眼,仰起脸。
却等到了脸上温热的触感。
周弋小心翼翼地用指腹擦掉他面上的泪水,他的手很粗糙,抹过细腻肌肤的瞬间,楼玉书的面颊上就浮起了丝丝缕缕的薄红。
周弋懊恼地皱了皱眉,他已经尽力控制力度,没想到还是把人伤到了。
“抱歉。”他说,干巴巴的,又找补似的,“别伤心了,这里是差了些,你看不起很正常,我家里条件虽然不好,但你想要什么可以跟我提,我会尽力做到。”
诶?
楼玉书小心翼翼睁开眼,对上那双在黑暗中也熠熠生辉的黑亮眼眸,迟来的不好意思涌上心头,他抿了抿唇,小声道:“没,没有看不起。”
这下倒是止住嗝了。
只铺了薄薄一层棉絮的炕硬得很,他悄悄挪了挪屁股,把自己又往里塞了塞,说,“我没什么想要的,谢谢你,这么晚了,你,你快去睡吧。”
“好,那你有事叫我。”
见他离开,楼玉书抚着胸口松了口气,刚准备躺下,人又回来了。
这次,他还带着东西——一个搪瓷杯和一床厚棉絮。
楼玉书捧着热水小口喝着,看周弋三两下就将那床棉絮垫好,还换了新床单,他坐上去,软软的,一点都不硌了。
睡在有皂角香味的松软被窝中,他打了个哈欠,很快陷入了梦乡。
意识昏沉之际,他想:好像……这个人也没有他外表那么凶,挺,挺好的。
2.
楼玉书性子温吞,虽是个读书人,却并没有清高之气,说话做事都是温温柔柔的。但他力气小,肩不能提手不能抗,周弋就帮他把活儿都干了。
楼玉书起初还觉得不好意思,跟在人身后倔强地要自己做,结果下地不久就被晒得大脑发晕,差点一头栽到镰刀上,还是一直关注着他的周弋将人抱住,才免于血光之灾。
楼玉书靠在他宽厚的胸膛小声喘气,恢复过来后,看这两人几乎贴紧的距离,蓦地红了脸。
他皮肤白,一点红就格外显眼,像是傍晚时分的彩霞,好看极了,周弋一时看出了神。
周围有不少人都盯着他呢,楼玉书赶紧拍拍他胳膊,让人把自己放开,垂着脑袋飞快跑到一旁的田垄上喝水。
周弋看着自己空荡荡的胳膊,没来由有些失落,又忍不住回想:怎么这么细?
于是也不让楼玉书下地了,还变着花样给他做好吃的,村里的条件并不算太差,不少村民一周半月都能吃上一顿肉吃。周弋做的活多,工分攒的快,闲暇时还去后面的山林猎点小东西,悄摸着带去黑市卖。
周弋以前帮村子里解决过好几回野猪,野狼也打过几只呢,村长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人举报。
周家天天飘出肉香。
不用做活,也不怎么动,楼玉书很快就长了肉,颊肉愈发饱满圆润,泛着珍珠似的光泽,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不是下乡受苦,是享福来了。
但他即使胖了些,脸还是小小一张,一只手就能遮住,长得那些肉全堆在了腿臀处,躬身时紧绷绷的一道弧度,正在切菜的周弋一抬眼,直接把自己指甲削掉一块肉。
楼玉书哎呀一声,赶紧牵起他的手止血,着急地要找药,却没找到,周家只有一些跌打药酒和绷带。
周弋却没那么在意,满眼都是他那红艳艳的唇,饱满的,花瓣似的,见人着急,他直接抓了一把草木灰就要往伤口抹,被楼玉书瞪住了,最后还是乖乖被他牵着去了村口的卫生院包扎。
他手受了伤,楼玉书就自告奋勇,说想学着做菜,好减轻周弋的负担,他再三坚持,周弋就大胆让他干了,但还是帮忙切好了菜。楼玉书信心满满地忙活了一下午,最后端出几盘黑漆漆的不明物体。
楼玉书自己尝了尝,又苦又涩,觉得倒掉太浪费粮食,硬逼着自己往下咽,他脸上还沾着煤灰,小花猫似的。
周弋放下碗筷进入厨房,很快又端出一碗卧了蛋的阳春面,自己将桌上的菜全部倒在碗里吃光了。
他肠胃好,耐造,倒是给楼玉书担心得不行,生怕他吃坏肚子,跟在他屁股后面隔三差五就问他有没有不舒服。
周弋心思一动,问他:“要是我半夜不舒服怎么办?”
楼玉书眨巴眨巴眼,很认真道:“那今晚我跟你一起睡吧,你不舒服的话,我肯定会第一时间起床帮你叫大夫的。”
被周弋拒绝了。
开玩笑,楼玉书早在他梦里被灌大肚子好几回了,要是他跟自己睡一张床,半梦半醒之间他把人……
最后还是打断了楼玉书深造厨艺的念头。
有他就够了,如果可以的话,他想给楼玉书做一辈子的好吃的。
3.
楼玉书胃口不大,周弋做了两个人的活,存下来的粮票更多了,他换了够吃的粮食,用布票换了布,拿去村口张大娘家里,给楼玉书做了好几身衣服。
还给他换了盒雪花膏。
村里干燥,楼玉书的脸虽然依旧白嫩,但还是起了些皮,香软滑腻的雪花膏很好地滋润了他的脸。
但楼玉书也知道这一般都是小伙子给媳妇儿换的,他心跳有些快,忍不住问:“周弋,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啊?”
周弋还比他小三岁呢,却把他宠得跟个孩子似的,说出去都怕别人替他害臊。
周弋想都没想,脱口而出,“对你好还需要理由吗?”
说完,两人对视,齐齐红了脸。
一来二去间,暧昧横生。
楼玉书内敛,不敢戳破这层窗户纸,周弋做工时他就在窗边看,看得两颊生晕,等人回看时,就飞快收回视线,装作自己正在认真看书。
但颤抖的羽睫和泛红的耳垂还是暴露了他内心不宁的心绪。
周弋抬头就见心上人杏眼桃腮,面含春水的模样,这谁顶得住?
天气燥热,他打着赤膊,下身只穿着一条长裤,又是个初哥,气血一激荡,直接就升了旗。
楼玉书恰好出来给他递毛巾,视线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了,羞得眸中水光潋滟,咬着唇悄悄并紧了腿。
周弋装作没注意到他的小动作,接过毛巾擦汗,又说自己后背够不到,要楼玉书帮他。
指尖隔着毛巾都被他身上的热度烫到,楼玉书垂着眼草草擦了几下,都没注意到周弋何时转过了身面对着他,那东西正正对上他的视线,还耀武扬威地跳了跳。
见他憋的难受,楼玉书不知怎的说出了口,“要不,我…我帮你吧。”
手心都红了,也没能帮他摸出来,最后被人一声声在耳边唤着“好哥哥”“玉书”,叫得他晕乎乎的软了身子,被人哄上床用了腿。
4.
从那日后,两人的关系就变了。
周家添置的物件越来越多,楼玉书爱洁,周弋就请人打了口井,又修缮了缺砖少瓦的屋顶,茅厕,最后修了个院子。
日子过的越来越好,但周弋总觉得委屈了楼玉书,下定决定要给他更好的,于是开始想办法挣钱,搭上了跑货车的路子。
这个年头跑货车可是份肥差,挣得越来越多,但周弋陪在楼玉书的时间却少了。
他出门在外不便照顾楼玉书,就专门花钱,一日三餐和洗衣都由隔壁的李婶代劳。
楼玉书无所事事,也跟其余来的几名知青一起办了所小学,教村里那些适龄的孩子。
就这么过了一年。
春花烂漫,他们在花丛中拥吻;炎炎烈日,他们在小溪边捕鱼玩水;秋高气爽,周弋给他烤香甜软糯的栗子;霜雪飘撒,他们躺在温暖的炕上紧紧相拥。
闲暇时,周弋带他去了不少地方,两人过得蜜里调油,还去镇上拍了照片充当结婚照。
楼玉书给父母写了信,专门提到了周弋,说周弋很照顾他,说他过得很好,请他们放心。
本以为可以一直这样幸福下去,可惜天不遂人愿,噩耗袭来。
是开大货车送货时遇上暴雨泥石流,车找到了,人却是尸骨无存,怎么也找不到,多半是没了。
前来吊唁的人不少,却没几个伤心的,眼神全往那可怜的小寡夫脸上身上瞟。
楼玉书胳膊系着条白巾,那小脸儿比胸前的纸花还要白,腰身伶仃那么一节,纤若嫩柳,靠在隔壁大哥的怀里,哭得站都站不起来。
他伤心极了,几日前的夜晚,周弋休假在家,一番云雨后,他还靠在老公怀里,想着给腹中的孩子取什么名字好。
对,他怀孕了,刚刚两月。
虽是上方,但他体质特殊,可以孕育生命。
周弋上次告诉他,他决定辞了开货车的工作,南下做生意,他是个有主见的,楼玉书自是什么都听他的,心里觉得周弋又靠谱又厉害,平时嫌害臊不让叫的称呼也叫出口了,什么老公、哥哥、当家的,被激动得起立的周弋又摁在炕上骑了。
他还想着不让周弋分心,就并未告知,但还未等他盼来周弋,却等到了人身死的消息。
那晚爽到失神前说出的那句“我爱你”,竟成了绝句。
5.
村里的气氛悄然变了。
以前有周弋护着,那些龌龊的心思没人敢捅到楼玉书跟前,只能对着他碰过的物件,写过的纸,闻着他的味道发泄。
但现在不一样了。
周弋死了,楼玉书成了寡夫,换句话说,这下人人都能插一脚了。
于是当晚,就有人摸黑进了楼玉书的院子。
楼玉书抱着周弋的衣服,幻想着自己还被他拥在怀中,睡得昏昏沉沉,还以为是他爱人回来了,本能地抬起手臂搂住那人的脖子,张开唇迎合,被吻到呼吸不过来。
“唔…周弋,你,你回来了。”他紧紧搂住身上的男人,小声啜泣,“你去哪儿了呀,他们,他们都说你死了……”
却没得到回复,男人粗糙的大掌顺着衣襟钻入,狎昵地揉了把,力度太大,楼玉书一个激灵,嘤咛出声,“轻…轻点呀。”
直到感觉身上的手越来越多,他才发现有哪里不对,猛地睁开眼,只见炕边围着好几道黑影,正虎视眈眈地看着他。
那是一双双垂涎得几乎疯魔的眼睛。
楼玉书惊恐地瞪圆眼眸,他想挣扎,呼救,但……
四肢皆被禁锢,他无力逃脱。
周弋重y,在一起的时候,他敏感处都被周弋开发透了,此时不过摸了两下就软了身子。
被子掀开,带着周弋气味的衣物被毫不留情扔在床角,腰身抬起,衣物褪下,他条件反射夹了夹腿,又被毫不留情地分开。
吞咽声响起。
“草,这么…”
“……你男人能满足你吗?”
“你是不是早就想被我们……,嗯?早知道你是个…,老子还等得到今天……”
有人掐着他的…揉面团似地搓弄,“你男人才刚死,你个荡夫就在葬礼上跟人眉来眼去的,勾引人是吧,就这么离不得男人?那今天我们就替他好好教训你!”
不,不是的!
他没有!
楼玉书羞愤欲绝,拼命摇头,但浑身上下都被掌握,连脚踝都被捏住,踩在xx上。k感如浪般劈头盖脸朝他袭来,他两眼翻白,轻易地被人带着陷入不见天日的漩涡。
泪水不断从眼角滑落,他看不清骑在他身上那些人的脸,但听着他们粗重的喘息,他几欲心死。
月光透过窗棂洒入,恰好照在床头还摆着的结婚照上,他咬着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一边盯着周弋,尽力想象,在他身上作乱的都是周弋,仿佛只有这样,他被悲痛盈满的内心才能得到片刻喘息。
但是力度不一样,声音也不一样。
他做不到。
照片里,周弋侧眸看着楼玉书,脸上的表情幸福而柔软,而照片外的楼玉书看着周弋,神情惶然地,发出无声的呼救。
救我……
“啪嗒”一声,相框被人粗暴地压下。
楼玉书再也看不到了。
带着牙印吻痕的清瘦踝骨处,周弋给他系上的红绳金铃铛响了整整一晚。
6.
一夜荒唐。
腿,臀,腰,他身上没有一块好地,好在浑身清爽,污浊痕迹都被人洗去,还换了身衣服。
但裸露在外的雪白皮肉间,那些抹不去的青紫红痕,无一不昭示着他昨夜被人强,不,轮了的事实。
喉咙又肿又痛,楼玉书尽力支起身子,坐在炕上发了会儿呆。他昨晚哭的太厉害,又出来太多水,这会儿竟然一滴泪都没能流出来。
楼玉书就像是株失去水分的花,花瓣焉嗒嗒地垂着,向来水润的眼眸暗淡无光,布满血丝,长睫机械地眨动。
他愣了好一会儿,突然想起什么,转头望去,才发现床头摆着相框的位置,此时被一个搪瓷水杯占据着。
他蓦地慌了神,挪动身子靠近,又拉开抽屉,翻来覆去地找。
没找到。
赤裸的双脚接触地面,起身瞬间,楼玉书又栽倒下去,一屁股坐在地上。他用力捶了捶自己不争气的双腿,嘴唇颤抖几下,酸胀的眼眶再次蔓上水雾。
那是他和周弋的第一张,也是最后一张照片。
门外突然传来一声“哎哟”,是隔壁的李婶。
楼玉书有赖床的习惯,周弋走后,他就给了李婶小院的钥匙,让人能自由出入,李婶是个手脚麻利的,又善良朴实,两人都很放心。
“哎哟玉书啊,你怎么坐在地上,这多凉啊,快起来。”
李婶连忙进来将人扶起坐在床上,将床头的杯子端起递给楼玉书,“来,喝点水。”
楼玉书没接,扯了扯衣服将自己身上的痕迹遮住,问:“李婶,你……”
“看你这嗓子哑得,不会是着凉了吧,快先喝点水润润,俺去给你煮些吃的。”李婶打断了他,将杯子直接塞进他的掌心,说,“小周那孩子是个命苦的,好不容易过上好日子了,这突然……唉,俺也心痛哩。”
“俺知道你俩关系好,但他人走了,你日子还是要过的嘛,别难受坏了身子。你是知青嘞,迟早一天也是要离开这个伤心地的嘛。”
再次被提醒到周弋已逝这一事实,楼玉书抿着唇,心口还是一阵抽痛。
手中的杯子还是温的,说明那些人离开的时间并不久,他们……
“玉书,玉书?”
李婶在他眼前晃了晃,问:“给你煮个鸡蛋面成不?”
楼玉书想朝她笑笑,却发现自己好像连扯动嘴角的力气都没了,浑身疲惫,他深深吸了口气:“李婶,你昨晚……”
有些难以启齿,他攥紧拳头,咬着牙一字一句问:“有没有听到什么动静?”
“我昨晚给小周烧了点纸钱就睡了,啥都没听到呢。”李婶清清嗓子,“怎么了?”
但楼玉书分明从她面上看到一丝慌乱。
他闭上眼睛,“没事,李婶你先回去吧,我想再躺会儿。”
说完,他没管站着的李婶,自顾自上了床,背对着她躺下。
凌乱的乌发下,雪白后颈被层层叠叠彰显着贪婪欲望的齿痕封印,刻骨铭心。
“那你饿着了就叫婶儿啊,婶儿给你煮。”
李婶叹了口气,摇着头出去了。
真是作孽啊。
楼玉书在床上躺了一天,却无半分睡意,只有浓郁的、即将叫他吞噬的倦意不断上涌,在黑暗中,他盯着窗外,突然很想就这么死去。
床单也是新的,那条被他洇湿,又沾染上其他男人气息的床单从他房中消失了,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但楼玉书只要一闭上眼,就是混乱的昨夜。
那些人是如何玩弄他的,每个细节他都记得清清楚楚,他居然头一次厌恶起了自己曾引以为傲的记忆力。
是不是做个傻子,就不会这么累了?楼玉书想。
他知道昨晚那些人都是谁。
他教过学生的哥哥,舅舅,曾对他表过白的木工家的小儿子,村头刘家那对双胞胎兄弟。
还有,昨天白日,一直默默站在他身后,在他软倒时第一时间扶住他的……
隔壁李家的大儿子。
楼玉书从来没想过,他们居然会对自己起这般心思,他讽刺地笑了。
要说他足够幸运吗,这几个都不是有家室的人,至少免于他再被加上一个扰乱别人家庭的罪名,让他内心的道德枷锁没那么重。
但遭暴行的是他,他又有什么错呢?
楼玉书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该怎么办才好,这些人白日里对他关心至极,他将他们当作知心好友,可靠大哥对待,对他们送来读书的小辈也多有照料,却没想到换来的却是……
他趴在床沿,呕得撕心裂肺,似是要将他五脏六腑都吐出去。
真的,好恶心。
他两日都没怎么吃东西,李婶送来的吃食尽数放在桌上,纹丝未动,只吐出了一些清水和酸液。楼玉书擦了擦嘴,捂着砰砰直跳的胸口,只觉得口鼻像是蒙了层沁湿的布,快要无法呼吸。
周弋死在了暴雨天,他想,会是一样的感受吗?
双眸渐渐阖上,意识消散之际,小腹蓦然传来的刺痛如鼓槌一般猛地敲响,唤醒了他的神智,新鲜的微凉空气涌入鼻腔。
不,他不能死。
他肚子里还有他和周弋的孩子。
他要好好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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