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雷声的林顾把眼睛从书上挪开,看着外面的大雨皱了皱眉头,拿起手机想给周晚晚打个电话,连续好几个竟是无人接听。
林顾虽然讨厌周晚晚,但是也不想让人出事,立马就给她家里打去了电话。
赵雯在接到林顾电话的时候都慌了,连着给周晚晚去了几个电话都是同样的无人接听,她指挥着周齐贺赶紧出去找人。
“我这就让保镖们都去。”周齐贺安抚着赵雯,同时给保镖打电话。
赵雯坐不住了,她拿着伞就要冲出去,“我也要去找。”
周齐贺单手揽住赵雯的腰把她拉回来,拿过她手里的伞道:“雯雯别着急,我去找。”
赵雯挣了一下没挣开,刚想说什么,大门忽然打开,浑身湿透的周晚晚站在外面,她的眼睛没人有人焦距的落在地上,身上的水顺着衣服滴落在地上,很快聚成一滩,她像是黑夜中迷失的游魂,身后的黑暗像是要把她吞没。
“晚晚?”赵雯声音忍不住颤抖,她再次用力挣开周齐贺的怀抱,“怎么了晚晚?这么大的雨怎么不叫司机去接你呢?”
周齐贺看出了周晚晚情绪的异常,拿过保姆送来的毛巾走过去道:“先进屋在说,好好洗个热水澡,今天让你妈妈陪你睡。”
周晚晚往前走的脚步僵硬沉重,赵雯扯过毛巾给她擦着脸上的水,“晚晚,怎么回事啊,你别吓妈咪啊,是不是谁欺负你了?”
周晚晚缓缓摇头,她甚至不敢看赵雯和周齐贺一样,只要一想到这两个人不是她的父母,现在的这份好,是本该属于别人的,以后也会被别人拿回去,她心如刀割。
“我想自己待会儿。”周晚晚的声音哽咽,强忍着泪说出一句话。
赵雯瞬间红了眼眶,那双多情眼眸蓄满了泪水,她心里有一种巨大的恐慌感,好像下一秒就要失去自己的女儿了,她想拉住周晚晚问清楚,可是周齐贺拦住了她,轻轻对她摇了摇头。
周晚晚如同行尸走肉般回到房间,外面的雨声像是世界的交响乐,屋子里安静的如同末日。
周晚晚慢慢蹲在地上,一直绷着的情绪如同决堤的潮水,冲散了她所有的希望。
她在这个世界的意义,只是女主的陪衬,只是别人成长路上的磨刀石,只是一个最后结局凄惨的小人物,过不了多久,她会再次陷入别人的操纵,像是一个木偶去追求林顾,去为难朴易。
最后踏入属于她的地狱中,被命运的烈焰肆意的燃烧,变成女主成长之路中不起眼的微光。
“我不要,我不要!”周晚晚咬紧牙关,她喃喃道,“我就是我,不要被人操纵。”
客厅里,赵雯靠在周齐贺怀里抽泣,“晚晚这是怎么了啊,咱们去问问吧。”
周齐贺安慰的拍了怕她的肩膀,叹了口气道:“晚晚平时看着娇气,却是个坚强的孩子,她不愿意跟我们说,我们问也没有用,只是给她徒增压力。”
赵雯闻言捏紧拳头锤他的胸口,啜泣道:“都怪你都怪你,肯定是因为林顾那个小子,你说你到底为什么要让他们联姻啊,为什么啊?!!”
周齐贺抓住他的手,皱紧眉头道:“他们就该联姻的。”
“为什么啊?”赵雯不解道,“他们年轻人要是互相喜欢,自然就会在一起,要是不喜欢,那也只是强扭的瓜,咱们晚晚是挺乐意的,可是林顾那小子一直很抗拒,这次的事儿多半跟他脱不了关系的。”
周齐贺不知说什么好,只能柔声安慰赵雯:“这件事我会和林家小子谈谈的。”
周晚晚安静的坐在昏暗的房间里,周遭的一切仿佛都消失了,良久,一阵敲门声打碎了寂静,门被打开,外面的灯光闯进这片昏沉,照在她蜷缩的身体上。
“晚晚,”周齐贺打开了灯,关上门,轻皱眉头看着自己疼爱的小女儿道,“跟爸爸说说,是谁惹了你?”
周齐贺很少这样说话,印象中他一直是一位严父的形象,用惯了上位者角度,对于自己的孩子也是。
可也正是这样,才让周晚晚更加难过,这样好的父亲,不是自己的,这样的亲情只是偷来的。
周晚晚摇头,嘴巴紧紧闭着防止自己哭出来,那双圆溜溜的大眼睛里蓄满了泪水,下一秒就要决堤。
“好了,”周齐贺心中看着闺女这样,心中酸涩,一向不善跟子女相处的老父亲亲亲把手放在她的肩膀上,道:“有什么事尽管跟爸爸说,爸爸可以为你解决。”
周晚晚心如刀割,她呜咽着一把扑进周齐贺的怀里,这位甚少和女儿亲密接触的老父亲瞬间手足无措,他僵硬着抬手轻柔拍着周晚晚的背,道“好了,好了。”
周晚晚哭了一会儿,慢慢松开了受,她低着头羞怯的不敢看自己的父亲,带着哭腔道:“其实,我也没什么事,真的,你和妈妈不要担心。”
周齐贺知道周晚晚刚才那种状态绝对不是‘没事’,但是他选择给孩子一定的空间,他点头道:“没事就好,有什么一定要跟爸爸妈妈说。”
周齐贺离开后,周晚晚站在原地,她缓缓举起拳头,摊开手掌,赫然是几根头发,是刚刚趁着周齐贺不注意拔的。
周晚晚想,即使命运早已写好,她也想求那一个奇迹。
第二天一早,周晚晚从床上醒来的时候,天刚蒙蒙亮,她庆幸自己还是清醒着的周晚晚,没有变回提线木偶。
外面的雨早已经停了,零落在地上的花像一种破碎的美感,地上的积水被风吹起波纹,周晚晚踏过积水,走进了法定医学鉴定中心。
鉴定结果要三四天才能出,周晚晚把这件事压在心底,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回了家,赵雯和周齐贺对那天晚上的事情,虽然心里担忧,但看着周晚晚的样子,也不愿提起。
三天后,周晚晚终于到了开学的日子,那天艳阳高照,周齐贺前一天去了外地出差,只有赵雯一个人来送她,一路上赵雯忍不住唠唠叨叨,生怕闺女在学校里这不适应那不适应的。
周晚晚坐在副驾驶一个劲儿盯着平板瞧,撅着嘴巴道:“好了妈咪,我知道了,我又不是去上幼儿园。”
赵雯道:“今天去学校,要是不舒服就及时和老师说,我也和你们老师通过信息了,她会关注你的。”
周晚晚无奈道:“我可不想被老师关注。”
赵雯闻言笑了一下道:“怎么啦,你在学校里老老实实的,怕什么老师。”
周晚晚撇嘴小声嘀咕道:“我第二人格可不老实。”
说话间已经来到了学校,学校外都是送孩子的家长,车子不允许开进校门,校门外乱糟糟的一团,但是周晚晚家的车子,却被保安笑盈盈的迎进了学校。
外面有的家长道:“那是老师的车啊,不是说开学第一天都不让进校门啊?”
另一个家长阴阳道:“那不是特权阶级嘛,哪是咱们这些小门小户可以比的。”
“谁啊?”
那个家长翻了个白眼道:“就是那个高二年级一班的周晚晚家。”
“哦,就是她啊,”那个家长点点头,“怪不得,她爸爸可是周齐贺,学校恨不得把她供起来。”
“对,还有她同班的林顾,也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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