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挚轻手关上车门,绕过车身坐上主驾。
汽车发动,程暮头昏昏涨涨的,她没有继续刚才的话题。
她靠在车座背上,静静的望着车窗外。
她觉得胸口沉沉的,像压着一块石头,她的思绪还停留在曹英的那些话里。
不知道是恐惧还是不适,她始终没法无视她的一切,始终是受影响的。
江挚边开车边用余光观察着程暮的反应,他也没有说话,默默调高了车内空调的温度。
程暮的手机铃突然响了,是丁蔓打来的,程霜忙按下接听键,接通电话。
电话那头是丁蔓交代泰迪治疗的一些问题,程暮顺手点开了免提,提示道是有关小狗的手术的。
江挚点头,丁蔓那头说小狗的手术已经做完了,现在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了,医生说万幸没有踢到内脏的部位,所以受伤不算特别严重。
现在宠物医院已经关门了,狗狗在里面有专人看护,丁蔓说宠物医院建议明天再去看狗。
随后程暮挂掉电话,转头看向江挚,他表情很平静,没有宠物受伤的气愤,也没有焦急。
他只淡淡道:“今晚麻烦把医院地址发给我,明天我去看泰迪。”
程暮又再次道歉,并且提出愿意任何形式的补偿。
江挚依旧是同样的答复:“不用了。”
他车开的很稳,修长的手指摩挲着方向盘,似乎是若有所思。
在又一次瞧了眼程暮的反应后,他从右手边的小匣子里取出一杯热牛奶,是用玻璃杯装的。
“要喝杯牛奶吗?”江挚沉稳的声音响起,他单手将牛奶递到程暮身前。
走神的程暮转过头,看着牛奶有些惊讶,她下意识礼貌摆手拒绝;“天太冷了,不喝了吧,谢谢。”
“热的,暖暖手吧。”江挚没有收回手。
程暮征了两秒,见江挚还没有收回手,她接过牛奶说了句谢谢。
牛奶是微烫的,程暮有些不解,这么晚他的车里怎么会有热牛奶,而且他像是提前准备好的。
程暮两只手包裹着牛奶瓶,手渐渐的暖和了起来,期间她多次用余光瞥了几眼江挚,他只专注的开着车,眸子里看不出任何情绪。
但不知为何,程暮总觉得江挚对她有些特别。
她不知道她的感觉是不是自作多情,或许是他本身就是这样热心的人。
程暮问道:“这么晚怎么会有热牛奶,”
江挚若无其事的答了句:“估计是助理顺手稍的,我也是刚才注意到。”
程暮闻言轻轻点头,她觉的自己应该是多想了,助理晚上来接老板,帮带一瓶牛奶是很正常的事。
这话题结束,车内又陷入了一片寂静。
江挚略带歉意的开口:“今晚是我冲动了,如果他们以后再找你麻烦,你可以打我的电话。”
程暮抬起眸子,唇角带着礼貌的笑:“不用了,已经麻烦你很多了。”
程暮苦涩的笑道:“其实你不用为了我和他动手的,毕竟我们才认识不到两周,连朋友都算不上,我明白你是看不惯他欺负女生,一时意气上头,但这世上看不惯的事多了,没必要为了一个陌生人弄伤自己。”
程暮的话像一条无形的分界线隔开了她和江挚的距离。
在她看来,她们之间的关系仅限于合作,以及她现在需要补偿他。
江挚深邃的眸子闪过一瞬的暗淡,握着方向盘的手不只觉的收紧。
“到了。”江挚没有接她的话,在宠物店门口刹停了车。
程暮临下车前,还是转头对江挚说:“今天真的非常感谢你,泰迪和你的伤,我会补偿和报答你,你慢慢想,随时找我”
说罢程暮推开车门,车外大片的雪花推着卷着落下,程暮刚下车就看到打着伞等在长椅旁的丁蔓,程暮没想到她回来这么快。
程暮给了个眼神,随后用手挡着雪,弯腰趴在车窗旁,江挚没有下车,车窗缓缓降落,程暮发丝被雪打的凌乱,她叮嘱道:“谢谢你送我回来,路上开车小心,再见。”
江挚手搭在方向盘上看着程暮,道:“不用谢,早点休息。”
程暮点头,后退几步,车窗缓缓合上,一阵脆耳的汽车发动声响起,江挚开着车离开。
程暮转身和丁蔓进了宠物店。
店内的瓷器碎片丁蔓已经收拾干净了,店内灯光昏黄,温暖安静,丁蔓坐在桌子旁,程暮若无其事的半跪着给狗狗加餐。
她取出十三个肉罐头依次打开,按顺序一次摆放在每个狗狗面前,这些毛孩子今天都受惊了,这是程暮安抚他们的一种方式。
丁蔓却不停的动弹,有些做不住了。
“她们出来一定不会善罢甘休,一定会报复你的,我们店在明,她们在暗……,”丁蔓越想越后怕。
她们两个女孩,在这本就没有依靠,而且附近这是个老社区,这条街道的监控有很多都是坏的。
“半月后她们出来了,你尽量别出去了,在店里躲躲吧。”丁蔓叮嘱道。
程暮起身扯了两张纸巾擦了下手,道:“躲的了一时,躲不了一世。”
丁蔓闻言急的眉头皱起:“那你干嘛我都陪着你,一个人总比两个人安全。”
程暮依旧淡淡的,丁蔓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她问:“你别不当回事啊,你不害怕吗?”
“怕,但没有用。”程暮将纸丢进垃圾桶,转身做到沙发上,头靠在后面长舒一口气。
“不过如今的我也不是高中那个羽翼未丰的我,这不是那座打不通报警电话的小县城,也不是她爸一手遮天的学校,她再想干什么也没那么容易。”
“谁算计谁还不一定,不过就比谁豁得出去。”
丁蔓闻言心稍定了几分,程暮站起来拍了拍她的肩膀说:
“不用怕,走一步看一步,况且这座城市遇到熟人的风险太大,她也待不久了。”
丁蔓叹了口气。
*
某高档小区的十三楼还亮着一盏灯,屋内布置整体以低调的黑白色为主,江挚穿着灰色高领毛衣,坐在书桌旁的椅子上,窗外大雪纷飞,扑打在窗户上。
书房只亮着一盏灯,江挚翘着腿,靠在椅背上,他像在想些事情,手掌压在桌面上,修长的中指一下一下的轻敲着。
良久,手机铃声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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