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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 劫道

小说:

夫郎送我上青云[种田]

作者:

樵山牧野

分类:

古典言情

九哥儿身后跟着七八个打手,虎背熊腰截在路中,个个手持棍棒马鞭。

有备而来。

“茶坊中缺些茶点,暂借贵庄这金玉满堂一用。”九哥儿向前两步,盈盈款款施了一礼。

借用?

管庄人周老汉之子周通上前,依样画样还了一礼,严谨又潦草,眼中满是疑惑和戒备。

悦来茶坊的当家茶伎满府城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去岁斗茶清会上,这位九哥儿登台制茶,名动府城,周通挤在人群中也远远瞥见过一眼。

多少富家子弟投掷重金难得私下一见的府城头牌茶伎,谁知今日竟站至自己面前,周通等人无不有些恍惚,甚至说受宠若惊。只是看对方这架势有些……不对。

九哥儿亲自来借东西?还是向几个大字识不几个的粗人来借,说出去谁人会信?换作往常,周通不等人开口,早将物品归整好,小心翼翼亲手递了上去。

但今日不行。车上是送往薛家的金玉满堂。而且是量产以来第一次送货。迟不得,少不得。

“这位是九哥儿九公子吧,嘿嘿”周通挠了下头,憨笑着有些不知所措,正要羞涩之时,一眼瞥见对方身后那几人手中的棍棒,脸上表情僵住,泛起讪讪之意。

九哥儿轻轻点头,又给身旁人递了个眼神:“当然我们不白借,这是50两银子。你们拿回去,也好向主家交代。”

“……九公子!这,这使不得,万万使不得……”周通不敢接对方递来的钱袋子,红涨着脸直往后退。

“哦?”九哥儿冲身边小厮挥下手,“那就再添50两。”

那小厮又拿出一包银子来,递与周通。周通哪里敢接,边慌忙摆手边窘迫地向后退。

正不知如何是好时,一人拦出来,挡在周通面前。

“抱歉九公子!钱,不能收。货,您也带不走!”

此人身量不高,一副瘦削文弱之态,似有不足之症。声音也不大,但所说之话却掷地有声。

“你是管事的?”九哥儿整理着被风吹起的氅衣缀绳,并没有抬眸看眼前小哥儿。

“我虽不是管事,但事关主家,我们便不能不管。这批货物已经有买主了。”

小小身板挡在自己前面,周通有些过意不去,不过这话提醒了自己,他重新向前一步,将那小哥儿挡在一旁。

“对,九公子,这货物是早就定好的。我们如约送去,误了时辰就不好了。您大人有大量,高抬贵手,别难为我们底下做事的。若您这边实在想要这货物,可以同我们主家商议。我们主家人很好的,也很好说话。就是庄公子,去岁秋季茶魁孟公子的夫郎……”

九哥儿轻笑一声,摇头:“本公子,今日就是想要这批货物。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当场钱货两讫,公道,便利。”

“……呃。九公子,这,这不是为难我们么!”周通又看了眼那几个大汉手中的棍棒,掂量下自己带的这几人,一时哪敢撕破脸,硬碰硬更是碰不起。

九哥儿垂眸看了下手中手炉,摆上些不耐烦:“本公子还有其他事。没时间同你们耗在此处。”

“九公子在府城也算叫得上名号,今日为何偏偏难为我们这几个庄户人!传出去不怕声誉有损?”那小哥儿看去瘦弱,却一脸正气,气势不输在场任何一人。

九哥儿终于抬眸扫了一眼这位小哥儿,眉眼间动了动,终究克制住情绪:“有胆量,你叫什么?”

“然哥儿。”然哥儿不卑不亢行了个礼。

“还是方才说的。生意向来讲究一个公平。我出钱,你们给货。我不欠金少银,你们也不缺斤短两。这便是很好的一单买卖。何来难为之说?”九哥顿了顿,“你这张脸,长得倒还乖巧。弄坏了岂不可惜?”

后面跟上来一个圆脸黑汉,气鼓鼓高声道:“九公子,何需同他们费口舌!干了再说!”

九哥儿看了下天,时间不早了。他拢着手炉,退至身后马车上,同身边人交代,“留意些,别伤着他的脸。”

既然话说不通,那便拳脚沟通。

双方根本不在同一量级,绝对力量的碾压下,各庄这批货物的护送之人根本毫无招架之力。所幸九哥儿带来之人目标明确,只冲着骡车上的几袋子金玉满堂使劲,手上虽粗鲁,但没那么多阴招、损招。他们的招数全在明面上,坏得直接,坏得坦荡。

前后不消一盏茶功夫,骡车上的袋子已被棒槌鞭打得没了样子。那几人还不罢休,索性又浇了几囊水,扬上些土尘。毁得彻底,救是救不会来的。

既然自己买不走,对家也休想能完好拥有。

孟知彰拎着书箱赶到时,九哥儿一众刚离开不多时。

骡车上原本规规整整的玉片干胚袋子,目前只剩一片狼藉,泥灰满布,惨不忍睹。对方虽然冲货使劲,在场护送货物之人岂能袖手旁观,自然拼命上前争抢撕打。结果可想而知,哪个没挨上几拳,受了几脚?

众人见孟知彰来了,忙围上来,七嘴八舌复述方才之事。

孟知彰看着众人状态,知道对方下了手,但明显留过情面,不然眼前几人不可能还能站着讲话。至于货物……还真是没留情面,像是专门来捣乱的小孩,发了狠地折腾。

有人递过来一包银子,对方临走时扔下的50两银子,说是赔偿。礼貌得很。

“这是扩大产量后的第一次去城中送货,庄公子临行前千叮咛万嘱咐,让我们一定当心,不可有任何差池,谁知……”

方才英勇抗争,未退让半分的然哥儿,此时竟扑簌簌落下泪来,满脸悔恨,满腔自责。

他身子弱,激烈对抗时,几次被那群莽汉撞摔到地上。但他自带一种不服输的倔强,摔倒后立马爬起,继续去螳臂当车,打不过,他便上口咬人。

那圆脸黑汉气呼呼走时,胳膊上还留着然哥儿的几排牙印。

“那如期交付的货物交不上,岂不是失信于人?我们如何同景楼掌柜交代,等庄公子回来了,我们又有何脸面见公子?”

然哥儿说着,抽抽噎噎又哭起来,不过哭了几声,他忽地想起什么,又道:“这事看似冲着各庄冲着公子们而来,实则针对的是背后的薛家。我们人微言轻,孟公子或者请薛家公子出面去骆家讨个公道呢?”

其他人只知恨恨骂人,这然哥儿虽伤心恼怒,声音带着哭腔,却思路清晰,三言两语交代出发生之事,也点出了问题所在,短短时间还能想出应对之策。有胆有识,有勇有谋。

孟知彰不禁多留意了一下眼前这位小哥儿。看样子,应该就是庄聿白常跟他提起的那位然哥儿了。

今日之事确实是冲着薛家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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