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来晚的诡异呢？他们也应该有惩罚吧？一旦发现玻璃房里的宠物人消失，那当时就应该立刻寻找吧？为什么会到我完全没力气后才过来呢？”
莫甘娜眼睛直视艾斯，虽然她并不觉得诡异们会对此有什么解释。
她身后的628拽着她袖子的力道好像更紧了些，莫甘娜无奈偏额，松了松她的手指。
再拽下去她的领口要勒住脖子了。
艾斯的回答在他意料之中：“为什么你会觉得晚来救你们的我们会得到惩罚呢？”
“本来我们可以对你们置之不理的。宠物人更新换代的速度很快。就算没有你们，我们也会拥有其他和你们长相不一样，但行为一致亦或是接近的宠物人。”
“但我们还是选择在你们奄奄一息的时候出现。你们应该为此感激涕零，我们并没有像别的诡异那样任由你们自生自灭。”
艾斯说的话说得太过理所当然，莫甘娜完全无语住了：“你觉不觉得你说的话在pua的基础上还有点左右脑互搏？你刚刚也说了，因为我很有价值，所以你们故意那样做。现在又说你们救我们，我们要感激涕零。”
她捋了把额前碎发，金发散落在脸两侧，她抬起那双紫眸：“不过，既然我像你们口中所说的这么牛逼，你又愿意给我递资源，那么也就是说，我可以选择的不止是你们这里。我可以去任意别的地方，用我的表现收买其他诡异。”
“你们能给我的，其他地方的诡异肯定同样能给我，说不定还能给我更好的资源。所以。。。”她露出一个灿烂的微笑，“你为什么会觉得我会被你收买呢？”
“既然想要让我为哇哇园提供价值、做出应有的贡献，你们应该拿出点别的诡异给不了的东西给我啊。”
艾斯虽然没有五官，但给人感觉他此时的表情一定是皱着眉的。
他感觉眼前的宠物人在说疯话。
开什么玩笑？要是没有他们的话，这些宠物人怎么可能能实现最大化的自我价值？
如果不是他们的存在，这些宠物人一出生就会死掉，无一例外。
现在她不仅要求他们在给予她生存能力的基础上，还要给她额外的优待。
虽然他不讨厌有欲望，有野心的宠物人，但她一个小型人说这种话未免也太自大狂妄了。
但下一秒，她说的话就让艾斯觉得，这个五岁的宠物人他不能用同等宠物人岁数的智商去衡量她。
“所以，你们果然是故意拖延到我们奄奄一息的时候，才来将我们从训练室中带出来。”莫甘娜脸上的笑瞬间淡了下去，“在我们失踪的第一时间你们虽然没有发现，但夜视颗粒立刻向你们汇报了我们失踪的事情，所以你们立刻调取了监控室的芯片，查看那里的监控。”
“然后就发现了精彩的一幕，于是就一直看着监控，直到我们快要被杀死为止，你们才将我们从里面带出来。”
“628不会得到处分，你们不会在他未售出前，让他的皮肉有一星半点的损伤。如果不是我的表现，你们应该只会保628，而忽视掉我吧？”
艾斯薄纱般的头颅面朝莫甘娜的方向，半响，他半透明的身体轮廓在空气中划出一道波浪线，像是优雅的纱裙：“很聪明的猜测。”接着，他接道，“但最后那句话猜错了。”
莫甘娜挑眉，因为面容稚嫩，所以做这个动作也只会让人觉得她在装小大人。
艾斯的身体飘在还回放着08的动态照片的荧屏前：“我们本身打算保的就是你和628，换句话说，”他落到莫甘娜面前，“300和274才是我们放弃的对象。”
“但既然274靠你活了下来，那就顺便把她也一起带回去了。”
“如果在300和274中择优，本来应该选300更好。但你反而让274活下来了，看着300去死。”
“当然，这也是我们不能理解的一点。”
“你有救他的能力吧？你不是他们四个中除628外最厉害的宠物人吗？”
莫甘娜唇边的笑彻底淡了下去。
艾斯俯视着她，脸距她近在咫尺：“为什么你没有救他呢？”
“如果你把他救了下来，应该也不会责怪我们为什么会来迟。”
“为什么你没有将他从屠夫的手中救下来呢？”
“在场只有你和628有那个能力吧？但你却选择了保274，无视300。难道这不是因为，你也觉得300太弱，不适合继续活下去吗？”
“反正活下去的他也是死路一条，说不定以后还会死得更痛苦。与其那样，不如在他还没完全开智的时候让他痛快死掉。这种死法对弱不禁风的他来说反，而是一种仁慈吧？”
“这样的你，这样的我们，实在是善良过头了。”
在艾斯的步步紧逼中，莫甘娜在那片渐变的纱一般的头颅中看到了它密密麻麻的神经系统。
她的眼瞳中映照着他头部的神经，原来他并不是没有眼睛。
他的每一根神经上都密密麻麻附着着半颗眼泪大小的眼珠。
628突然从莫甘娜身后伸手，用力推了一下艾斯。
艾斯的头颅低垂，看向莫甘娜身后的628。
莫甘娜钳住628的手，心里想着的是为什么刚刚苹可没有把这个麻烦家伙也一起带出去，嘴上却应着艾斯的话：“随便你怎么美化自己。”
她眼珠抬向艾斯：“但我那样做的原因，并不是因为善良，我不过只是想让他快点死掉而已。”
艾斯的躯干停在距离她几厘米的位置。
“当然，这个想法对于我一开始对628的态度也同理。”莫甘娜感受着来自艾斯身上的凉意，完全不怵，“你们想让我带628，是因为你们在看到监控之后就认可了我的能力。但是一只宠物人没必要让诡异作出不必要的牺牲。”
“所以你们就干脆就替628找几个可以保护他、代替他送死的宠物人，就像他的移动盾牌，移动血包那样。只要价值高的他活着，价值低于他的宠物人随便怎么死都无所谓。”
“只要移动盾牌的奖赏给到位了，那么就算移动盾牌死了，他们未来的主人追究责任，你们也可以理所当然把责任推到被保护的628身上，然后身为诡异的你们就可以完美隐身。还活着的628则会成为集火对象。”
“当然，这一切的前提是，628成为了你们想让他成为的明星斗兽。不然前面说的那些都不算数了。”
莫甘娜的话完全超出了艾斯对她这个年龄阶段的宠物人的理解范畴。
他绕着莫甘娜飘了一圈，神经上的每一颗眼珠都像是在审视她。
淡白色的寒气也绕着莫甘娜周身，地上慢慢结上了一层薄薄的白霜。
他最终缓缓停下，神经上的所有眼珠霎时全盯着她的眼睛：“你刚刚说的，别人给不出来的好处，我们会酌情考虑。”
莫甘娜觉得他稍微理解偏了她的意思：“我不要资源那些东西。”
这下反而轮到艾斯不理解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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