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入冬了,聿城飘起了大霾,清早的天空灰蒙蒙的,有种呼吸不过来的沉闷。
赵清台捧着咖啡坐在讲台后面,滚烫的水温透过纸杯传导到他掌心,他百无聊赖地望着台下或玩手机或打瞌睡的学生。
投影仪上的幻灯片已经播放到最后一页,上台演示的学生向赵清台和教室底下各鞠了一躬,“老师,同学们,我的汇报就到这里,请大家批评指正。”
赵清台抬抬下巴,让他先回座位,随手点了个跟自己对上眼的学生,“你来说说,他讲得怎么样。”
这学生戴着副黑框眼镜,支支吾吾地站起来,“我、我觉得这位同学讲得很好……”
不讲课的老师,粗浅的学生汇报,客套的同学点评,一上午两节大课就这样在师生的齐心协力下水水结束。赵清台走出教室,把剩下没喝完的咖啡倒进水池,水池上方的平面镜里,倒映出他和他身后一个眉清目秀的男学生。
赵清台扔掉咖啡杯,洗了洗手,往办公楼走。
男学生亦步亦趋地跟在他后面,低着头,身上穿着像是从低端服贸市场花50元淘来的廉价卫衣。
赵清台有自己的独立办公室,他解锁后推门而入,跟在后头的男学生正要去关门,被他打断,“门不用关。”
“啊?好、好的。”男学生有些局促地站在屋里,许久没等来指示,他开始悄悄打量这套私人工作间。
很整洁,东西不多,除了书就是些不需要费心照顾的植物,这些植物都是学校后勤统一采购的,赵清台本人的生活痕迹并不重。
“邓方?”
邓方听见自己的名字,迅速回过神,“是,是我。”
“衣服是新买的?”
“不是,穿过几回了,您说让穿旧衣服过来,我记得的。”
“晚上换件更旧的。”赵清台将散落在办公桌上的材料磕整齐,“决定好了吗?”
“决定好了。”邓方闷声道。
“行,你先回去,五点在西门停车场等我。”
下午五点左右,赵清台走出办公楼,看了眼黄澄澄的天空,雾霾还没有散去,空气中依然灌满了尘土沙砾。
他在停车场接到邓方,赶到指定地点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几名便衣保镖把他们带进一栋大楼,电梯不断攀升,最终在某一层停下,简单搜身后,他们被领进了一间休息室。
休息室里,三个中年男人正在闲聊。
赵清台带着邓方在外围坐下,最上首的男人扬起笑脸,“清台来了,这回带的新人?”
赵清台笑道:“今年新招的大学生,小邓,带他来见见世面。”
“聿大的高材生啊。”左边的男人紧紧盯着邓方,“小邓哪里人?”
“鹭城人。”
“家里是做什么的?”
“爸爸是做工程的。”
“妈妈呢?”
“……妈妈去世两年了。”
“啊呀,可怜的孩子。”男人摸了摸没刮干净的鬓角,“现在工程不好做啊,多少大老板都做不下去了。”
邓方讷讷低头,不擅应对这样的场面。
另一个大腹便便的男人像是突然发现了什么有意思的东西,“小邓这身衣服不错,上面的英文是什么,B、B什么?”
邓方回答:“Be Fearless,无所畏惧。”
“对,对,比非乐死。小邓,不用畏惧,别怕,我们都是和善的人。”
首位上的男人不禁笑出声,说话的男人虽然不明所以,也跟着笑起来。只有邓方试着提了提嘴角,实在笑不出来。
后面又是一阵闲聊,显然正事在赵清台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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