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古典言情 > 给高岭之花下情蛊后 春落雨

1. 毒物

小说:

给高岭之花下情蛊后

作者:

春落雨

分类:

古典言情

腊月的长安城,寒风刺骨。

晨光昏昏,鹅毛般的雪片簌簌落下,路上行人稀少。却有一支长长队伍有条不絮地排在一间不起眼的客栈处。

栈内,柳云蝉一袭素衣,青丝仅用一根玉发簪挽住。纤细白皙的手指搭在一位老妇腕间,柔柔开口:“心率不齐,安养一段时间便可。”

“下一位。”

嗓音清凌,如同碎玉。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一道咋咋呼呼的软绵声音闯进。

“我家小姐从前康健得很,不知为何突然感染风寒,身体一下子垮了,浑身疼痛难忍。”

一位病弱女子被衣着鹅黄嫩色的丫鬟稳稳扶着走来,尚未落座,那丫鬟就着急开口。

朝雾氤氲,浸湿了俩人的眼角。

柳云蝉抬眸,目光落在女子脸上。其眼下青黑,脸颊黯淡无光,隐隐透着一股死气。

她伸出手指,轻轻搭上眼前女子的脉搏。指尖传来的触感让她心下一沉。这绝非寻常风寒,此人脉搏虚弱。皮肉之下,似有活物在蠕动。

果然不出她所料,这姑娘并非是得了风寒,而是中了毒。

那是蛊虫。

而且是她熟悉的,来自苗疆的“蚀心蛊”。此蛊发作时状似重症风寒,却会一点点蚕食中毒者的心脉精气,直至油尽灯枯。

中原一向和苗疆不合,对蛊毒之术一律视为邪物。而她苗疆圣物被盗,族中没有圣物镇压,血脉诅咒发作。小孩老人疼痛缠身,难以下榻。

作为苗族圣女,凭着自身与圣物之间微弱的联系,她一路探到中原最为繁盛的地区,扮做医女,济世救人,不收半分钱财。

如今终是得见蛊,寻得线索。

柳云蝉强压下翻腾的心绪,不敢露出分毫异样。这毒对从小习医术蛊毒的柳云蝉来说并不算难题。她一边写着药方,一边状似无意地问道:

“敢问小姐,染风寒前可曾与什么人接触过?或是去了什么不同寻常的地方?”

齐半夏左思右想,最终虚弱地摇了摇头:“日常左右不过是深宅内院,若说特别,病倒前些日,恰逢城南祈福庙会,我去替人祈了福。”

丫鬟随机补充,带着点愤恨之意:“那天李家长公子缠着我家小姐,说要纳小姐为妾。我呸——我看他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柳云蝉暗自记下,隐瞒蛊毒之事。她将写好的药方递给丫鬟,仔细叮嘱了煎服之法。

李家长公子李惇,是长安城里有名的纨绔子弟。好色贪婪,常强抢民女。顺他意者,抬作外室,有忤逆者,皆都非死即残。

实非良配。

也难怪那丫鬟提起他时满脸惊恐与气愤。

柳云蝉稍作梳洗,耳边流苏如流云拂动,玉面清丽绝尘。她朝主仆俩微微一笑,其眉若远山含黛,目似秋水凝波。

纵然都是女子,也不免被其美艳诱惑。

丫鬟耳根染上霞色,红着脸吞吞吐吐道:“姑娘可知那李惇是什么货色?您这仙女似的人物可别被那癞蛤蟆糟蹋啊。”

柳云蝉却摇了摇头,摩挲着手腕缠绕着的异物,勾起一抹极浅淡的笑:“谁糟蹋谁还不一定呢。”

当下,柳云蝉就送主仆俩人回府。

果不其然,遥遥在巷口,三人就看见一泼皮猴似的佝偻身影黏在府口处徘徊。

正当丫鬟恶声恶气要赶走李惇时,柳云蝉步履加快,侧身挡在俩人面前。她方才见李惇的脖颈处有一块形状奇异的网状蛊纹。

心下一动,便朝这破皮纨绔抛了个媚眼。

媚眼如丝,吐气如兰。直勾得李惇心底发痒。也不管其他人怎么想,拉着勾人心弦的美人就往巷子深处走。

柳云蝉没有反抗,很是顺从乖巧任由他拉拉扯扯。直到看不到其他人,李惇一下扑到柳云蝉身前,搂住细腰。

他刚刚就看这美人眉眼含情,对他目送秋波,唇齿张张合合。

郎情妾意,此处无人,不正是行乐的好时机吗?

“小美人貌美如花,没人疼爱倒是可怜可惜。不若让小爷好生疼爱,享受极乐。”

李惇落在柳蝉腰间的手开始不安分地上下游走。急不可耐地用另只手撕扯柳云蝉的衣领,露出半边白皙的肩头。

本还想凑近点讨个吻,却被柳云蝉虚扣住手腕,带着点调笑意味娇嗔:

“爷别着急嘛,不如让我来服侍,定会让您更得趣。”

柳云蝉左手悄然缩回袖中,摸了摸贴藏在内臂皮肤上的一条通体翠青的蛇。

随后轻盈地退后几步。

下个刹那,袖中青蛇猛然窜出。死死缠住李惇的脖颈,一点点绞紧。李惇几乎被缠得透不过气来,只能发出微弱的喘息。

“呃啊。”

“你这蛊纹是从何而来?从实招来可饶你一条小命。”

柳云蝉问道,青蛇松开李惇已经青紫的脖颈。无所事事地甩动蛇尾,一下一下抽在李惇背上,似在催促他回答。

脖颈被放开,李惇狼吞虎咽地张开口吸入新鲜空气,整个后背却被蛇尾抽得火辣辣疼。他平日放纵惯了,如今竟有人敢来威胁他,欺辱他,整个人又惊又怒。

“贱蹄子,竟敢这样对小爷我,不要命了是吧。不想死就让这畜生赶紧从爷脖子上滚下去!”

柳云蝉蹙眉冷笑:“禁酒不吃吃罚酒,看来是好脸色给多了蹬皮子上脸。再不交代,有你好果子吃。”

看李惇一副死不悔改、你能耐我何的模样,柳云蝉心下最后一点犹豫消失跆尽。她一向是个有耐心的人,但良言难劝该死鬼。

给过他反省机会,却抓不住。那就别怪她下手不知轻重。

柳云蝉抬起右边脚尖,狠狠朝李惇裆部踹去。又扬起手臂,左右开弓,猛猛痛快地抽了几个响亮的巴掌。

“啊!”李惇毫无防备,痛得栽倒在地。蜷缩着身子,冷汗直流。

李惇恨恨骂道:“毒妇。”

柳云蝉轻嗤,日光照在她身上,素净得不染尘埃。垂下乌黑纤长的眼睫,带着凉意的手指掐上李惇颈间,极轻柔地抚过网状蛊纹。

“蚀心蛊,其子蛊寄生于心脉。以心血为食,可滋补母蛊。潜伏期时与常人无异,发作时如万蚁噬心般痛苦。”

其声调柔和,却透出一股彻人心骨的寒。

她顿了顿,看李惇面色惨白,又继续说道:“你身上母蛊精神奕奕,难道没想过那女子会痛不欲生?面对弱女子也能痛下杀手的人,也配评价我为毒妇?”

李惇瞳孔微微收缩,讷讷不敢言。

颈间青蛇冰冷的触感不断刺激他,先前的迷蒙心思如潮水般全数退去,只留下最原始的恐惧。

他浑身打着颤,一时间竟有些站不稳妥。只好哆嗦着应:“姑娘,您大人有大量饶小人一命,我……我什么都告诉你。”

“我不识蛊,是……是一位红衣男子给我的,他说此物可以采补他人精气,为自己所用。我当时气恼,一时鬼迷心窍走了歪路。”

柳云蝉一向平静的眼眸微微漾起波澜,迫切追问:“红衣男子?可知样貌、家世?”

李惇摇了摇头:“那红衣男脸上佩戴恶鬼面具,从不以固定的地点出现……要说有什么特别的话,他只在雨天出没,撑一把油纸伞踱步而来。”

闻言,柳云蝉日有所思地点点头,松开掐住李惇的手,随即从怀中小盒取出一物。待李惇看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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