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骨魔头》小说免费阅读 ggds.cc
遇到诈尸这种事,该害怕吧,是吧?他爹大名“乌浩楠”三字都刻坟头了。
可白骨突然迎头倒下。
这是一个很尴尬的场面,白骨是朝他胸肌倒下的,所以现在看起来不是很雅观。乌兰贺非常清楚他爹那种眼神,立刻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
乌浩楠压住慌乱,抱起猫狗转身就走,“你们先忙。”
“放下那两只,她昏迷了,我受伤了,你看不出来吗!”乌兰贺手指颤颤,指着他老爹。
乌浩楠方回了头,这才看到角落里还蹲着个人。
“这位年轻人,你在也不帮个忙。”
付誉丞早已捂眼,他那是亲眼看着白骨埋头倒下的,人已彻底凌乱,“这到底是哪儿啊?她是谁啊!”
“你管呢,快帮忙。”乌兰贺抱起白骨,白骨已经开始冒冷汗了。
乌浩楠带他们直往密道之内,拐了弯再拐弯,有石门在前。乌浩楠手推石门,内力震动,石门方开。内力开机关,乌兰贺还没见过这种事,到了里头更是吃惊,除了石床,其他的布置,和他老爹卧房没什么两样,全是书,一屋子书。
“三个月,你就躲在这儿?”乌兰贺慌忙之中又气急,他老爹为什么要骗他?
“没时间解释了,”乌浩楠直指石床,“快点。”
乌兰贺把白骨放上石床,她躺下的瞬间身子一抽抽的,“小黑。”
“你怎么记起我了?”乌兰贺手忙脚乱地按住她。
她蜷缩起来,缕缕凉息入齿,话也说不出来。
这难道是……疼?白骨竟然会疼了!
她疼得来回翻滚,他按住她双肩,她就缩了身,可她肩上没流血。
乌浩楠两指点上她穴,内力冲来。
这内力?乌浩楠大惊失色,把脉一探,地影术的内力从白骨脉中反出。可这是入魔的内力呀!
难道……乌浩楠把上乌兰贺的脉,脉下内力虚虚晃晃,乱七八糟。乌浩楠对上他焦急的眼睛,就见乌兰贺瞳色深棕,边缘有圈细细的红。
乌浩楠抓着两只手,急得跳脚,“你们为什么要乱玩,现在乱成这样。”
白骨翻滚下床,乌兰贺接住她,把她抱在怀里,“这事儿过会儿说,你先想办法给她止疼。”他双臂紧搂,不觉自己搂了个人,而是只在鱼钩上翻滚的大鱼。
“止不了,她身上痛穴本就被压住了,现在疼,是压穴位的东西松了。”
乌兰贺想到了什么,抽出手移到她头顶,百会穴,脑户穴都有针凸出来,他又把手移向她胸口。
乌浩楠一手拍下,“干什么,在外面留点廉耻。”
乌兰贺手僵冷,胳膊环住白骨,“她之前被人害了,体内被扎三针,现在都凸出来了。”
乌浩楠再把上白骨的脉,面色越来越沉重。
但乌兰贺有份侥幸,“拔了不就好了,她再也不用受针刺了。”
乌浩楠白眼一扫傻儿子,“这三针是保她命的。她之前必然受过重伤,施救之人才会以此极术,压她全身痛穴。你拔了,她马上会被痛死。”
乌兰贺若被定住身,三针竟然是为救白骨,所以那三针是白骨师傅扎的!
怀里的人脸色发白,呼吸紧促。乌兰贺抓着她身也抽痛,“那,再压下去?”
“这得当初给她施针之人办,压到哪条脉上,哪个点上。特别是脑子上两针,压错了就醒不过来了。”
乌兰贺气吐血,是真得吐血了。白骨师傅都死了,哪能再给她施针。
乌浩楠先行点下乌兰贺的穴,便望一旁呆滞的付誉丞,“这位年轻人,你站着干嘛,告诉我他们到底怎么回事。”
“我……我也不是很懂他们。”付誉丞头回听白骨的事,那自然从头到尾都不懂了。
白骨已痛至昏厥,冷汗沾满眼睫,思绪坠入梦中。山崖高处白袍面具,那是她的娘亲。
白袍仍在,面具已褪,陈十一娘立身难动,但她喉咙口的针已被陈芍拔了。
陈芍游走于身周,步履漫漫,如行舞步,“你我早就认清,天下就这样了,就得靠天下第一的男人来过好。那你倔什么?把金库钥匙给我,我就是真品,你就是真品的母亲。”
舞衣翩翩,步履优雅,这本是陈十一娘要白骨学的。明明是同样的舞衣,可在白骨身上总成烂衣。
只有陈芍才像舞衣的主人。
沉默些许,陈十一娘道,“好,我把钥匙图替你纹上去。”
“早这样不就好了。”陈芍给她拔掉了定身的针。
掌中两针被轻易拿去,陈芍欣然等着。
肩上发拂去,肩上衣亦褪,针刺入肌,痛辣从一头划到另一头,即便鲜血淋漓,但陈芍想着钥匙图将落上她右肩。所以她站着,忍着,等待着。
针入痛骨,陈芍痛得一看,右肩血痕道道,似个皲裂的肉球。
陈芍气得朝陈十一娘打去,陈十一娘狠狠扇过,动作娴熟狠辣,打在陈芍耳边近脑部,将其扇晕。
陈十一娘把陈芍绑到密室,轻抚过她那张脸,“你还是认不清,我的希望是这张脸的主人,你不是。”
急切的脚步冲向密道的出口,一路去,至黄金地,巨网撒下。
“我们抓这白骨魔头去见扶郅,看她怎么横。”周子颢带着江湖中人洋洋走出。
网中却非白骨。
周子颢十分失望,“怎么是你?”
“周公子,我很快就能把钥匙献给你,只要抓回白骨。”
“这蠢丫头为什么能换钥匙?”
“周公子不也想让她臣服你吗?”
密道里脚步声起,踱着来来回回,声传入地。乌浩楠功力深厚,细声就能感知,赶紧带上人,让付誉丞揣上猫狗随他跑。
暗道蜿蜒盘旋,乌浩楠步履如踏风,身影速然已至石门,可付誉丞还在老远处。
“爹,你到底在玩什么呀,你不是被吸功死了吗。”乌兰贺在老爹肩上见证一路,脑子快炸掉了。
“谁告诉你被吸功会死,我诈死等你三月,哪想你三个月都在风花雪月。”
事情太过复杂,乌兰贺只抓了一个重点,被吸功不会死。他立刻抠起喉咙,就是因为觉得死期将至,才吞完白骨的止疼丸。吞多了,那得中毒。
乌浩楠不懂傻儿子在干什么,就在等付誉丞。
付誉丞气喘吁吁赶到,乌浩楠朝门打上一掌,内力入门,门便开。再进就是玉和山庄的书房。
书架倾倒,四周书落,有个人影在书堆中狂翻。
乌浩楠卸去肩上两人,“小贼何人。”
那小贼回头,红目直入乌浩楠眼底。迎掌击上时,乌兰贺从书堆里抱起白骨,“那被过毒血呢?会不会死?”
“你娘胎里就被过毒血了,本来就是毒人。”
“那吃毒药呢?”乌兰贺鼻子湿润,流出血来。
不对啊,没起色心,为什么流鼻血?头晕一阵,乏力再起,乌兰贺倒了下去。
双掌皆止,乌浩楠跑去查看,“你小子赶着去见你娘吗!”
魔人小贼红目褪去,亦赶来拉起那姑娘。
一时间,不知是看乌兰贺鼻血狂流,还是看小贼到底何方高手。
不管了,乌浩楠先行堵上乌兰贺两鼻孔,又闻小贼叫那姑娘,“姐姐。”
关系竟这么乱,这小子到底找的是哪家姑娘?
小贼唤罢,气息乱蹿,随着姑娘一起倒下。付誉丞奔去扶她,“公主。”
小贼是公主,姑娘是公主姐姐……乌浩楠看着晕倒的三人,还是打算先寻帮手救人。
门打开的那一刻,又“啪”地关上了。
玉和山庄史无前例地乱,百姓汇聚,兵将在此,肖王被绑,还有和尚和道士。看到这场面的乌浩楠,再也踏不出脚了,“年轻人,帮我把花和尚和刁老道拉进来,千万不要声张说我活了。”
付誉丞用力点头,冲出就喊,“老和尚老道长,有死人找你们。”
乌浩楠突然后悔出来了,果然还是密道简单清净。
针刺穴,乌兰贺醒时扶郅在满屋扶书架,白骨仍未醒。
花和尚持针悬着,始终难对白骨扎下,“醒了得出事,不醒也出事,怎么办?”
乌兰贺肉疼,也不晓得疼在哪儿,就是被挖掉了块。他踩着一堆书,跌跌撞撞到白骨身边。
手刚碰她,她就呕出一大口血,这把乌兰贺吓得半魂没了。原来没了三针真会要她命。
“你们别干站着啊!你俩是江湖里最靠谱的,治好她,我给你们多盖几间庙啊。”乌兰贺眼泪汪汪,和她的血一样止不住。
她的手糊上脸,眼睛微张。乌兰贺头低了低,白骨狠狠拧上他耳朵,“我忘记你时,你为何也说不认识我?”白骨血在嘴角,眼瞪着乌兰贺。
“你现在重点是这个吗!”乌兰贺擦上她嘴角,白绢很快就湿成红绢。
“既然这样,我替你割了他,让他永远陪你。”扶郅拔剑而来。
乌兰贺惊怕,“你怎么又入魔了。”
好吵啊……乌浩楠叹息一声,走进人堆,夺了花和尚的针扎向白骨脊椎,所有人都安静下来了。
“这是大穴,止血但还会疼,”乌浩楠看了眼和尚和道士,“两位,我们商量商量。”
花和尚和刁老道随乌浩楠到一旁。
白骨身后有针,难卧下,乌兰贺就让她靠着。
虽止了大痛,但身体前所未有得怪。浑身皮肉腌了层辣椒,烫乎乎的,还刺刺的。她伏在他肩头,时不时蹭蹭脸。
“啊,嘶。”白骨撕掉脸上血痂,撕一下叫一下,她还觉新奇,越新奇越想撕。
乌兰贺拉下她的手,“别撕了,脸都红了。”
她反抓他的手,抬着鼻子嗅嗅他,“哼……”气急而出,呼在他脸上。
他不躲,就是眼睛不敢看她,“我是怕我死,你不认识我,那就不会难过了呀。”
死?她慌忙扯他腰带,“你恶疾发了?我现在给你割。”
“不用。”乌兰贺拉住腰带,热意涌出鼻孔,不出意外,鼻孔被白骨堵住。
她从他怀里搜白绢时,还搜出了空药瓶。
“你把止疼丸吃光了。”
“啊,那……会怎么样?”乌兰贺呆呆道。
“这止疼丸止跌倒损伤痛,但里面有调经止痛,活血祛瘀的鸡血藤。吃多了,你会中毒。”
调经止痛,活血祛瘀……调经……活血……这些功效撞得乌兰贺脑子阵阵激灵,“那我会?”
“气虚,乏力,虚汗,脑涨,此为寒凉之毒。加祛瘀破血,就会月事提前,”她擦擦他鼻子,“可你身患恶疾,总是鼻子流血。”
乌兰贺吸吸鼻子,“以后咱能不调经了吗。”
“我想治好你,不想你早死。”
白骨眉头皱起,他揉揉她眉头,“放心,我爹说我死不了。”乌兰贺指腹不敢深压下,怕她哪儿又疼。
灯烛明亮,将墙角一处人影照出,那里留着一身盔甲,正也呆望。白骨仰头看着乌兰贺,她的侧脸正好露出。脸上血痂已去,盛华面容复现。
可烛中他人影子还在,付誉丞始终未走。
盛华怎会伏在男人肩上撕血痂,怎会那样盯着男人看。盛华熟知礼义廉耻,盛华怕疼,无论哪样她都不会这么干。
白骨到底不会是盛华吧?付誉丞回忆了白骨所有的事,大多就是变态,他每次都得接受好久,现在还在接受刚才听到的。
扶郅默默注视着,一声未出。
“傻小子,过来。”
乌兰贺被叫走了,他给白骨垫了枕头被子,让她趴着。
付誉丞这才走过去看看她。
光影交叠中,长长的影子落在床边,还带了阿黄。白骨伏在床上,身子也不太能动,就抬头看看,原来是那个付将军。
“白骨姑娘,很难受的话,也可以和我说。”他把阿黄放到白骨身边。
白骨的印象里有这么个将军,说过是她夫君的话。除此之外,别无什么记忆。那将军眼睛躲在阿黄之后,瞧瞧她又低头,又再瞧她。来回几番才不躲了。
她真怪啊。白骨挪了挪头,看看另一头的小黑。忘记小黑的时日就在安静中滚滚涌现,那段时间小黑说不认识她。
“哼……以后我忘记小黑,小黑肯定又说不认识我。”
她难过的就是这事?
付誉丞对乌兰贺只有一个印象,“可他还是会为你不要命吧。”因为不管白骨怎么变态,那个乌庄主接受能力都很强,不管白骨遇到什么,他都第一个冲上去。
“哼……”她哼哼好几声,身子像抽着了。
“白骨姑娘,你怎么了。”付誉丞吓住了。
“怎么了,怎么了,怎么了。”听到动静的乌兰贺滑着跑出。
白骨就趴在那儿哼哼哼,乌兰贺滑着跪摔了跤,“是哪疼了?”
“不是疼,”白骨说谎了,疼自然是疼,就是不知疼哪儿。白骨下意识摸摸头顶,被乌兰贺抓住手,“没事的,我会救你的。”
可白骨已经摸到了,那里有凸起的针尖。因为针出来了,才记起了小黑,也因为针出来了,才这么难受。那么小黑的选择一定是不让她难受。
“我不想再忘了,我要想别的法子。”白骨勾紧他食指,扯了扯。
“我们刚才已经想好了,我爹用天旋地转术帮你,他才是真正的江湖第一,很厉害的。”乌兰贺跪在床前,捧住了她的手。
她手指扔不敢放,“我不会忘记?”
“不会,等你醒来,我还有事要和你商量。”
“不能现在说?”
“先得让你好起来。”
“是天玄地影术,”乌浩楠拍了下乌兰贺的头,顺便提走了付誉丞,“年轻人啊,我们办件家事,你到外面守着,不要让任何人进来。”
被赶走的只是付誉丞一人。花和尚和刁老道在旁护法,乌兰贺在前跟着,扶郅还是在旁看着。就在书房,乌浩楠运掌而出,“姑娘,这功法我带你走一遍,我们从百会穴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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