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骨魔头》小说免费阅读 ggds.cc
乌兰贺和白骨被套了进去,这网收得很紧,连人带狗都动不了。
暗下穿出一人影,步伐铿锵有力,昂首阔步,“殿下,我替你除了他们。”
来者声音浑厚,乌兰贺听了就糟心,是他老哥乌容海。
那华贵男子行步而来。
乌兰贺挣扎不出一点空隙,恨不能咬他们一口,“你是哪家王孙。”
那人依然不说话,从网洞中抓出毛茸茸的狗。小狗被抓走了,乌兰贺有了空隙转个头。那人脸盘圆厚,面有稚气,看起来年岁十六顶多,眼神毫无精明,甚至带了点蠢笨。
“呜~~”小狗在他手下浑身发抖。
乌容海捂眼扶额,“殿下,大事当前,不要玩狗了。”
少年揉着小小圆圆的狗脸,张大了嘴,“这小胖狗这么可爱,哈哈哈,我要吃了你!”
对面终于出了声,话虽狠,嗓子在小狗面前就像被门夹了。狗忍不了,爪子糊上他的脸,谁知他不做人,张口就真咬住了狗爪。
这可把狗吓坏了,“嗷”地直唤。
白骨真以为他要生吞阿黄,转手割开了网。
王孙就见红衣姑娘飞扑而来,但好在乌容海随之在后擒她左臂。
此人不玩狗了,观着眼前的姑娘。
姑娘身手矫健,上脚踢去,乌容海掌抵脚风,姑娘身如陀螺转起,越至乌容海身后将他反制。乌容海不认输,十指抓握,出拳而去。这时乌兰贺从侧处钻来,扶掌抵上乌容海,将此拳之力反出。
山壁轰然,土灰掉落,呛得狗直打喷嚏。
乌兰贺巍然不动,但只一瞬,他喷嚏比狗都厉害。
看此过招三巡,抱狗王孙跺脚指向白骨,“乌县令,帮我绑这个女的,我要她当我王妃。”
乌兰贺忍不了这蠢蛋王孙了,抄起块金砖抬手就过去,“你哪家的熊孩儿,狗和人你都不放过?”
他把狗放入怀里,挺直了胸膛,衣上暗纹显出蛇蟒纹,“本殿下乃梁王。”
乌兰贺手里板砖砸不下去了,“肖王儿子。”
“哼,怕了吧,现在狗和人都是我的。”
话落,黑风卷了人,快影呼来而去,直上坑口,白骨和她的狗都不见了。
乌兰贺扔了金砖,冲着坑口爬去,可脚下一紧,乌容海把他拖下,“你个扫把星,总不带什么好事。”
乌兰贺摔下,惶然不已。他记得自己有内力这回事,可到底怎么用?
乌容海又是飞腿而来,将乌兰贺踢翻。
乌容海那狠劲可足了,乌兰贺愤极,双腿就在地上踹着,“爹啊,这什么玩意儿,根本没用!”
拳风带力直捶乌兰贺额头,乌兰贺没什么感觉,就看到乌容海蹦出老远,捂着手吃痛不已。
乌兰贺摸了摸头,瞬间领悟,“懂了,只能防不能打,”乌兰贺拍了拍屁股起来,心如死水,“我告诉你,你别想害我,不然倒霉的是你。”
“我就不信了。”乌容海又上掌直击乌兰贺心口。
血液翻滚,震开心脉,翻出丹田阵阵热。深林血杀,金佛成石,血海箭雨如暴雨倾盆浇下。
乌兰贺瞬间跪地,记忆全部涌来。虎头山发生了什么,场场血幕叫乌兰贺瞳中红透。
乌容海被他陡变的样貌吓住了,“你入魔了。”
怕这魔人失控,乌容海跳出了深坑。
山下小路蜿蜒,人影一巅巅的。
“你要带我去哪里?王妃是什么?”白骨支手靠在少年肩上,撑着下巴百无聊赖。带走她的人很奇怪,不像坏人,也不是要吃阿黄,不知道他到底要做什么。
“王妃就是睡在我旁边保护我的!”他笑脸盈盈,圆圆的脸颊嘟出来,一弹弹的,让白骨想起小圆。但他的脸比小圆大多了,确实很像小黑说的熊。
可白骨不是很想收他做宠物,也不想再陪他溜达,直身抓住头上的树枝,双脚勾着阿黄飞跳上了枝头。
狗和人都没了,梁王停在树下,嘴角耷拉而下,恼火甩着袖,“你下来当我王妃嘛。”
“我不,我干嘛保护你,你又不是我小妾。”白骨坐在树上,抱着阿黄抚平它身抖害怕。
“你有小妾?”他惊异。
“当然了。”
“那这样好了,你当我王妃保护我,你小妾做我小妾。”
“我不,她们都是我的。”白骨转头而去,未料那人飞身在她面前,朝她肩上点月。
不一会儿白骨不能动了,连人带狗坠下,梁王双双接住。
“我哒,全是我哒!”梁王把狗塞入怀里,抬着白骨蹦蹦跳跳回府邸。
随着熊孩儿跃晃,白骨入了更大的窝,细细哭声在耳,眼前正有可怜女子偎在宽袍里。
熊孩儿直愣愣的,白骨也随他看了很久。宽袍里的粉色衣裙白骨很熟悉,这身衣裙哪里见过,这个人也好像哪里见过。
粉色衣裙,腰肢细柔,胖手扶上,难掩沧桑。
“爹,你干嘛呢?”梁王手举白骨,嘴撅得老高。
那头人分开,含泪女子正避目光。衣裳金光灿灿的人最是奇怪了,他下巴竟长头发,还不住用手捋,“你干嘛呢?”
眼前的局面让白骨不太自在,除了下巴长头发的很不高兴,那个粉色衣裙的姑娘也不太高兴。对白骨而言,下巴长头发的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那姑娘。
“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你以前可漂亮了,怎么哭了。”白骨问。
那姑娘眼中含泪,可怜极了。她躲闪过白骨的目光,反朝梁王行了礼,“梁王别误会,是我遇人不淑,爹又早死,如今有些委屈,只得寻肖王替我做个主。”
“周公子不是刚纳你为第九妾,难道他打你啊?”梁王张大了眼。
伤痕被揭破,女子望向白骨,白骨像接了阵刀光剑影。这感觉很奇怪,对方又不会功法内力,可就是凭白被刮了阵。
也许是她很难过吧。白骨便道,“谁打你,我给你打回去啊。”
“臭小子,这什么?”
白骨又接了阵刀剑,她很不想待这儿,甚想用内力冲开穴位,可心口被压得很死,这般使法好像成了她身体里的禁锢。
梁王抬头自豪笑道,“这是我的王妃!”
粉色衣衫踱步到肖王身侧,“肖王,这是乌庄主贴身的……”未再道尽,肖王就白了眼。
白骨可思了半会儿,贴身?
醒来后她却是贴着小黑的身,她觉得小黑毛色更好看了,还抱着睡了好半会儿。所以白骨道,“贴贴贴,小黑的胸肌可大了,毛色很漂亮。”
肖王听了气急攻心,“废物,你缺女人吗,把人家通房丫头抢回来。”
通房?
白骨绞尽脑汁理解了下,小黑总和她睡一个屋,所以她又道,“通通通,小黑通我的房。”
竟然如此不知羞耻,肖王气得抓紧了胡子,“把她给本王扔出去。”
“可是她武功高强,还有一只狗!”
“不许养狗。”
“我就要她和她的狗!”
他们的争执白骨就听懂了一句,这个熊孩儿喜欢阿黄。白骨对探出脑袋的小狗点头,“阿黄,他是要你做王妃。”
此话出,肖王手指头就像在点豆子般狂点,“把她和她的狗一起扔出去。”
“我就要她和她的狗,你不答应,我就告诉表姐你把黄金藏在虎头山。”
白骨听到虎头山,仿若哀嚎在耳边闪过。
“你个废物。”肖王一掌打来。
“王妃,快救我!”梁王解开了白骨的穴。
白骨落地,两臂平直出两掌,直挡肖王胸口,“咦?你的胸肌比小黑差多了。”
肖王血从口鼻喷出,当然不是因为白骨那句,而是他深受她内力冲击。
“姑娘何方人士?”
白骨的记忆里只剩那么一个地方,“玉和山庄。”
肖王擦了擦血,再上掌试探,白骨旋掌而出,肖王掐住她腕,探其脉。内力强劲,天玄术?不,还有地影术。难道乌兰贺把功法给了她?难怪她说乌兰贺通她的房。
肖王收了手,气沉丹田,微微笑道,“姑娘,我那乌贤弟死得早,好侄儿不成气候,你就留下。”
“我不要,我要回玉和山庄。”白骨甩头就走。
肖王拦住了白骨,“姑娘别急,玉和山庄的人我马上请来,乌庄主也会来的。”
“嗯,那好吧。”白骨勉强答应了,在这里等小黑也不是不行。
梁王高兴极了,拉起白骨就回屋,“太好了,我们成亲去。”
虽然成亲两个字听起来不太好,但白骨也想不出那是什么东西。而且比起成亲两个字,她更在意另三个字。她问梁王,“你刚才说虎头山?那是谁的窝?”
“不知道啊,反正现在是我爹的。”
白骨回头望望身后人,满脸伤痕的姑娘仍然投着刀般目光。
白骨一直在想她到底是谁,直到再也看不到。
“肖王不是向来讲究门当户对,怎么能让个野丫头当梁王妃。”粉色衣袖擦了擦眼角泪,陈芍气息压得很重。
“九姨娘很讲规矩?”
“家父家母从小教导。”
“如此有自知之明,就不该来找本王。”
可陈芍却走进一步,到肖王肩头靠上,“周家野心勃勃,他们若反咬王爷,梁王可孤立无助。届时他们挟天子以令天下,王城就改姓了。”
肖王捏住陈芍的下巴,目光垂下倒显温和,“替本王看着他,你想要什么,本王都给你。”
傍晚,玉和山庄收到了来自肖王府的请帖,送帖人当场被扣下。
兵将把刀架在他脖子上,悠行于山庄内的是公主,她收着请帖,旁观满五江湖门派。他们个个神色慌张,不知此行会遇到扶郅公主。
“别慌,我在这儿就是等你们,知道你们杀完虎头山,会来杀玉和山庄。不是同心同道,就想铲除。”
“公主,既然如此,我们各退一步,换个人当这个山庄的庄主,从此天下太平。”
他们还想谈条件,扶郅理也未理,“各位身家都在钱庄,方家钱庄的新掌柜你们先认识下。”
扶郅伸手而出,娇小女子行出,衣裙清丽,两个发髻像圆耳朵似的顶在头上,圆圆的脸还是稚嫩模样。
她的出现引来哄堂大笑,都道,“公主,你找个黄毛丫头当掌柜?”
“嫌她小?你们纳妾嫌十五岁小吗?扔掉幼女时嫌她们小吗?虎头山血海淋漓的时候嫌她们小吗?”扶郅双眸冷望。
字字相问,得不来江湖回答。
“按着各位的算法,我是不小了。”圆圆的脸上扬起了笑容,拿出了钱庄的印章。
在那日血泊中,还有同为宠物的四小姐,她已经吓晕,扶郅就把她抱走了。用钥匙替她打开了钱庄紧锁的大门,拿出了钱庄的印章。
“公主,我来教你,这样的丫头,把她杀了也不会怎么样!”
堂下提剑直冲四小姐,扶郅挡身在前,掌出无犹豫。那人如肉块贴在墙壁,须臾落地,骨碎身亡。
“你们教会我的很多,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宁可错杀一千不放过一个,需要我一样样还给你们吗?”扶郅甩袖去尘,目无一人。
无人再敢异议,皆落荒而去。
咔嚓咔嚓,鸡腿骨落地,胖胖的脑袋从窗前钻出,杜志恶边嘬手指边好奇,“公主,你带的鸡腿我吃完了,你事办好了吗?”
星辰已起,肖王府的院里正是狗怨人怨。
椅子背着窗,姑娘反坐在上数着星星,“怎么感觉少了什么?唉?怎么记不起来是从哪儿来的呢?”
椅子被姑娘晃得嘎嘎响,在她身后是睡着的梁王。他抱着阿黄很久很久,还在梦呓些许,“小狗,哇哈哈哈哈,小胖狗。”
狗都傻掉了,它的眼神从来没有那么怨过。
“就那么点路,小黑怎么还不到。”白骨的肚子饿了,咕噜噜的叫。这窝里的饭不好吃,她想吃虾排、烤鱼、烤鸡腿。
看那熊孩儿睡着了,白骨就轻手轻脚过去,偷出阿黄,一同去找吃的。
这个窝虽然比小黑的大,可找吃的太难了。白骨转了圈全是些刀剑,还是阿黄的鼻子灵些,摇摇尾巴叫了声,把白骨带到了一处屋子。
屋子里头左右两张木桌,各摆了金盘子,盘子里是各种各样的点心和鲜果,两桌各摆檀香,左桌之上是金佛,右桌之上是三清。
白骨两桌各拿了好些吃食,抬头看看四座金像,一个不认识。但望着金佛,头有点晕,眼睛发酸。
她记忆里没有佛了,不知那是什么,就是看着心里难受死了。总有个身影浮现,一身白衣,戴着面具,教她功夫,摸她脑袋,白骨感觉那是娘亲。
可娘亲现在在哪里?
白骨啃着糕点,听到了脚步声。她揣着食物找地方躲,最后提着阿黄躲到了佛像后。
门嘎吱嘎吱,进来了两个人。白骨也不管是谁,反正和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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