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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小黑,下崽!

小说:

白骨魔头

作者:

骨焗

分类:

衍生同人

《白骨魔头》小说免费阅读 ggds.cc

山下有道观名天玄观,门庭若市。求愿之人皆去往卜卦处,乌兰贺与白骨行了另处。

青铜香炉冒着檀木香,金子堆在香火之间。

束发老道在侧把脉,白骨抓着道长的拂尘,“小黑,这个可以给阿黄拍毛。”

乌兰贺抽了拂尘出来,“你玩。”

来客顽劣,老道长不再把脉,反是捋着胡子,“施主,你哪里捡来的怪丫头?”

“问那么多干嘛?给花和尚的香火钱我加了两倍给你。治好了她,你就是治好了花和尚都治不好的人。”

乌兰贺把花和尚搬出来,就是因为他和这刁老道吵过一架,成了对头。

有了花和尚做借口,老道长又去把脉。乌兰贺料想为了赢过花和尚,此老道必然全力以赴。

“刁老道,怎么样?能治吗?”乌兰贺紧张一问。

老道毫无迟疑,“能治。”

乌兰贺大喜,“没想到你深藏不漏,香火钱我以后就供你了。”

“姑娘入我道家门,一无悲喜二无愁,清心寡欲,不动心脉则可无碍,你考虑一下,保你长寿。”老道诚恳道。

白骨甩着拂尘,人间事难懂,她左思右想,又端详着他,“待你的窝?可你长得不漂亮,看起来不好玩。”

老道长一时语塞。

乌兰贺把金子一锭锭装回去,“对,别理这丑老道,”乌兰贺留了一锭金,把剩下的金子都收起来了,“你这儿就拂尘值钱。”

乌兰贺正值怅然,拂尘却拍打着背。白骨正在咯咯笑,“小黑,现在就下个崽吧。”

乌兰贺两眼呆滞。现在?他?下崽?无论是从时间、品种还是这个行为来说,都是有违天理呀!

而她半迟疑,半笑地观望他,“小黑,你不会啊?”

她笑得自信满满,显得他很蠢,乌兰贺都心虚了,“这事搁谁都不会啊。”

白骨拂尘一挥,指着老道长,“你年纪这么大,一定会吧。”

刁老道左右观之,试图在乌兰贺脸上找到答案,“施主,你们玩什么呢?”

乌兰贺有苦难言,“我也不知道。”

白骨一拍乌兰贺的肩,“教他下崽。”

刁老道恍然大悟,围着乌兰贺转了两三圈,“原来是施主你要看病,早说啊,年轻人有什么就直说,”刁老道出袖把脉,须臾面露困惑,“施主,你脉象没毛病啊,是哪不行呐?”

仿佛滂沱大雨浇下,乌兰贺眼睁不开,脸也紧皱。他能有毛病吗?明明是白骨有病。可他怎么能跟道长说,他被女人逼下崽呢?

一字难言,不可道尽,他人又被白骨朝后一拉,扔到了坐塌上。

“你们怎么都不会,我来教你。”白骨爬上了坐塌。

道馆香火在烧,道长就在眼前,乌兰贺却被白骨按住。

“大胆狂徒,青天白日,你干什么!”刁老道捂眼直斥。

乌兰贺双腿被白骨一提,蒲团铺在他屁股下,她十分严肃道,“这是产前准备。”

产前……两字像鬼魂般飘过乌兰贺脑海,亦飘过老道长眼前。

她在干什么?

乌兰贺的腿由她曲起放下,手被白骨举起。她抓着他手指一点他眉心,朱唇皓齿比朝阳烂漫,“跟我说,我要生小宝宝。”

乌兰贺说不了一字,这超乎了他的认知,他没见过哪个男人能生崽,还是立刻马上。

刁老道皱眉旁观。

白骨抓着乌兰贺手,一抚一抚如摸狗爪,“别怕,很快的,只要想着小宝宝,就会噗地一下变出小小的你。”

“啊?”乌兰贺发出声荒诞的感叹。这是谁教她的?她那个误人子弟的师傅吗?她师傅到底和谁有仇?

她又把乌兰贺的手放在他肚子上,画出大大的圈,“小宝宝现在就在这里。”

“哦。”刁老道似懂非懂地点头。

“老道,你哦什么,你生过?”乌兰贺大抵处于非人之世,颠覆他整个人生。

他把从小到大所见所闻捋了一遍,扪心自问,人是这么怀小崽的吗?有人这么下崽的吗?他这里能下崽吗?

但白骨十分认真,看不到她一点迟疑,乌兰贺不免怀疑到底是谁不正常。

关门声无情响起,乌兰贺就见刁老道直接摇头走人,“不是,刁老道,你走了我怎么生?”

“就这么生啊,山上的女人都是这么生的。”白骨扶正了乌兰贺的腰,等待着小崽。

乌兰贺对山上的人产生了怀疑,“她们是土豆?”

在他的认知里,只有土豆放久了会发芽,再长出小土豆。

“别说话。”白骨小心地凑过去,听着乌兰贺的肚子。

他肚子里咕噜咕噜的,她极为激动,紧握双手,“小黑,你小崽就要来了。”

咕噜咕噜,是他肚子饿了。他脑子跟着她飞速转着,在这一天变成待产之妇,却想不到问题在哪儿。越想脑袋越空,肚子也空了。

白骨满心欢喜地等待着小崽,目光全部聚焦在乌兰贺肚子上。

乌兰贺已经两眼昏花,意识迷离,不知自己是男是女,是人还是土豆。

时间一点点过去,渐渐地,白骨皱了眉头,为什么他肚子直叫,却不大呢?

不会生了吧?白骨拿出垫在他身下的蒲团,怎么一只都没有?

不可能,不能够啊,是不是小崽跑了。白骨四处翻着,寻着小崽,当真是一只崽都没有。

直到她发现乌兰贺面容安详,眼睛都闭起来了。虎头山的女人说过,这是难产了!

难产需得急救。白骨见过师傅在山脚救过一个孕妇,是给她肚子输内力。于是白骨有样学样,朝着乌兰贺的肚子输内力。

一力而去,小黑肚子里真的有东西!可是白骨掌间内力成空,小崽竟然把她内力吃掉了。

也许是小崽饿了?白骨又调了十足的内力输去。

强劲的内力从肚脐直入丹田,搅起腹部阵痛,乌兰贺被痛醒,捂住下腹惊叫,“我要生了?!”

迎面白骨正听着他的小腹,她内力输得头晕眼花,十分丧气地趴在他肚子上,“小黑,你心不诚,一只崽都没有。”

那刚才是怎么回事?肚子猛抽一下,感觉有什么东西在动。

白骨闭着眼,那是因为头晕。可乌兰贺看出去是她伤心,虽然她不会伤心,但乌兰贺很伤心,怎么生不下崽还感觉对不起她了?

道袍破门而入,凉风直吹,乌兰贺捂着肚子飞奔而去,“老道,你看我肚子,快救我!”

他的病越来越重了,都不知自己是男是女,是不是人了。

刁老道怀里抱了一堆送子娘娘和壁画,倾数塞给乌兰贺,“这些贫道给你开过光了。你出门右拐找王大夫给她治脑子,再右拐找李大夫治你不孕不育,”他还把黄金还给了乌兰贺,“这给你们看病,赶紧的,助你们儿孙满堂。”

“不是,我不是治这个,”乌兰贺才不想要这些送子的东西,他捂着肚子急跳,“你看看我肚子里有没有。”

“施主,你肚子里有没有自己知道,贫道真的看不下去了。”

乌兰贺和白骨被刁老道赶了出去。

这下好了,没得治了。乌兰贺锦衣落寞,摸着肚子到底有没有东西。他摸啊摸,什么都摸不到了,肚子反而又饿了。

而白骨拧着拂尘,把它拧成了一股绳,“小黑,你得心再诚些,好好想想,生了小崽又能治病又能给我玩。”

且不说治不治病,乌兰贺这会儿真有点心口气痛,“你养宠物就只为了玩小崽?”

“养宠物当然想要玩小崽子。”白骨十分诚恳。

那她养宠物还真有点无情。

“现在没个人能治我,没见到你的小崽多可惜啊。”她抿着嘴带着倔。

“你真的变态啊。”他又气又难过,他还以为她无情又没心没肺,可对生死倒感觉得到。

现在江湖上两个医术顶好的修行之人都无办法,那她就是无人可救。乌兰贺愁也愁死了,她却还过来摸他肚子。

他妥协了,无奈了,随便吧,反正他不可能生出小崽的。

白骨此时目光眺远,晃了晃身,“那小黑,先不生崽了,你先帮我个忙。”

她对他一笑。

乌兰贺怀疑自己病得更重了,也不知是什么让他丧失理智,看她笑,他连带嘴角也勾了勾。

奇怪啊,就因她一个笑。

“你说。”他毫不犹豫道。

只待那时,腰间九节鞭已经系上。

“作甚?”乌兰贺那颗热的心凉了点。

随之,他就跟串天猴似的看到满天白云。

他被白骨扔了出去。

身子即将落地时,身侧就横闪过紫色华衣。

那不是方夫人吗?

乌兰贺脑中一闪现,九节鞭又收了劲。他人没着地,又是一会儿串天,直接朝白骨飞去。

落地时,他腿就软了。白骨抓住他胸前衣襟,方叫他站稳。

乌兰贺此时方明,自己是块投河问石的石头,那心更是拔凉拔凉的。

方夫人无心顾及她,提着裙带着身边丫头,“去找四小姐。”她背影匆匆,中气十足,全然没了任何病态。

白骨没有跟上去,叫她走了,随后望了右侧。

右侧有根红木柱,红木柱后探出了一角青色裙袂。有个女子躲在那儿,小巧可人,抱拳对着白骨道,“多谢姐姐帮忙。”

白骨方才竟是为了帮这姑娘?乌兰贺料想不及她这用心,“她谁啊?你认识?”

那姑娘看起来还小,不过十五六岁,刚及笄的年龄,谢过后就转头跑了。

“不认识,她是被那个杀人凶手拖着来的,我瞧她不情愿就出手了。”白骨道。

乌兰贺惊捂着嘴,那不就是她口中的四小姐吗?

两三言时,那小巧女子又跑了回来,“我不要去见那个陈家公子。”

“跟我走。”身后的方夫人,咄咄逼人而来。

她步履之间,就要抓上四小姐的肩,却抓了拂尘一把毛。

被野丫头在此拦路,方夫人急了心,她推上拂尘,力道直震而来。

白骨受到此内力,满腹疑虑,内力怎么和师傅类似?

为了探出对方功力几多,白骨横步一扫,随后运了六成力,挥着拂尘朝她打去。

方夫人转身扼住拂尘把柄,人丝毫不动。又旋了掌,朝白骨打去。白骨刚挡下,她接连再上一掌。

掌随步行,白骨都若见了师傅。她们相似的功法,让白骨忘记自己面对谁。她好像置身于虎头山,师傅在与她练功。

她打着拳,心中唤着师傅。

掌风狠辣而来,“乌庄主,管好你的丫头。”方夫人厉声道。

幻觉被撕破,白骨抬脚朝方夫人踢去。

两道影似死咬的鹰隼来来去去,拂尘白毛洋洋洒洒,随春风飘落。

乌兰贺就在旁边,即便方夫人老看他,他也视而不见。他哪里管得了,他就是只宠物。

可那方家四小姐竟也不知好赖,还在看戏。

乌兰贺假作趔趄,摔到到了四小姐身旁,“看什么呢?往西跑。”

听罢,小丫头便朝西边跑了。

乌兰贺伸手喊道,“唉,往东边跑什么,也不帮着劝架。”

就在乌兰贺回头时,一根绣花针从妇人手中射出,白骨旋身躲开,乌兰贺憋住了声。

“咻”地一下,那针刺向道人。

“刁老道!”乌兰贺伸手时,老道已被定在原地。

妇人十指葱葱,一眼看去还是暗器夺人,一眼后就收起狠辣,“别再让我看到你。”

方夫人快速朝东边追去,她之离去,白骨无悲无怒。

道观人影落寞,清净无比。

乌兰贺走向老道长,就见他左胸被扎了针,针已入肉三分有二。此针用法比白骨更狠。

乌兰贺回头看看白骨,念起她体内三针。这方夫人又杀她师傅,又扎人这么狠,会不会是她和白骨还有什么仇?

“咔哒,”老道胸前的针被震出,掉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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