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相继离世前白薇还是个连鱼都不敢杀的人,可短短几个月她不仅会杀鱼杀鸡,雷雨天也不再害怕了,卖肉的王大娘说得对,这世道靠水水枯,靠山山倒,如今她只能靠自己,只有狠下心来,她才能活下去……这是她唯一的机会,她不愿再过任人宰割看人脸色的日子了,更不愿成为贵族子弟的掌心玩物,自己的容貌出身寻常百姓家就是苦难。
她最后看向千阳郡主,好像突然就明白了她的用意。
她忽然就有了勇气,一边流泪又一边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她哽咽的说道:“郡主,我这一生卑贱而低微,我知道了……谢谢您……”若是没有她,她早已受辱于仇人□□,更没有这般机会解了自己心头之恨。
她双手握住匕首缓缓走近吕铭,吕铭早已察觉不对劲,可惜还未反应过来时便早已被人禁锢住四肢,任人宰割般瘫在地上。
带出来的奴仆也早被不知从哪里冒出的暗卫压制住。
“白薇!你敢!你个贱人!我爹可是廷尉左监,你今天敢动我一下,我爹定会叫你生不如死!”
“来人啊!人呢!来人啊!来人!”
他惊恐的威吓早已无法阻止白薇向他迈进的步伐,“滚!给老子滚!”
“大胆!放肆!贱货!”
“你真以为她护得住你吗!!你现在停手还来得及!”
“来人啊!”
“阴清樾!你敢!”
白薇停在他面前看着他无能的嘶吼,近乎有些冷漠的想,也不过如此,这日日夜夜困住她的梦魇此时也不过是条卑贱的狗。
她短短十七年的人生,从未有过这样的勇气。
她高高举起匕首,脑海中晃过那抹红色身影和她那双仿佛包容万物的眸子,突然充满了无限的力量,对准他的□□狠狠地刺了下去。
“啊——!!!!!!!!!!!!!!”
五公主早在白薇动手时就背过了身,此时听到身后凄惨的叫声,忍不住颤了颤,一个敢承诺,一个敢动手,跟着阴清樾,人生处处是刺激,她此番回宫就要准备好伤药了。
白薇双手脱力,匕首掉在地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她有些恍惚的起身,第一个看向一直注视着她的阴清樾,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笑容,“郡主,我做到了……”
阴清樾微微挑眉,轻轻点头赞许道,“做的很好。”
看到她满意的目光,白薇狠狠地擦了擦早已哭花的脸。
“回家去吧。”阴清樾摆了摆手,嘱咐了一句,就要和五公主一同离开。
白薇愣在那里,刚要提步追去,便被云姑姑拉了回来,“姑娘莫急,郡主让你回家自然是要你收拾下东西,进了郡主府可不就会让你时常回家了。”
白薇这才松了一口气,她还以为……
就在众人以为此事告一段落时。
随着一阵脚步和一声呵斥“站住!”,一群官兵将他们围住,尔后散开一条路,一人缓缓走近。
“此地发生何事?”周宴看着下身流血不止已经昏死过去的吕铭,便知道他这是伤了哪里,皱了皱眉,将目光锁定在那浑身散发着张扬气息的人身上。
“周大人,你来的正好,吕铭当街猥亵强抢民女,结果反倒伤了自己,我就帮忙报了个官,没想到连您都来了,便只能辛苦大人将他抬走吧,青天白日的看着晦气极了。”五公主噼里啪啦如同倒豆子般说出事情的原委。
周宴这才注意到她,不卑不亢的抱拳行礼:“五公主,千阳郡主。”
五公主点了点头,阴清樾却站在那里未动,看着周宴这不速之客,想着他自来便喜欢与她作对,今日只怕也不会让她轻易离开,要不、直接动手罢?
周宴也不动声色的与她对视,却不知阴清樾早已在心里准备与他开打了,此时的平静只不过是在思考一会儿要如何一发制敌。
五公主皱了皱眉,她怎么觉得这氛围不太对劲?随即轻咳一声,“事情的原委本公主已经说得很清楚了,这便不打扰周卫尉执行公务了,这就离开了。”
“且慢。”周宴自不会听信她一面之词。
“不若千阳郡主陈述一下事情经过?”周宴素来知道这位郡主有多心狠手辣,不服管教,好巧不巧,每次都被他撞见。廷尉左监的独子她都敢动,真真是胆大包天。
阴清樾耐心见底,这狗皮膏药果然要找茬。
她将刚收回的鞭子重新抽出,今日一个两个都来触她霉头,也别怪她就此机会松松骨头了。
周宴见她一副上来便要打的态度,急忙出声:“郡主这是何意?”他可不想平白无故的惹她。
回答他的是飞速甩来的鞭子。
作为卫尉,自是不同于吕铭那个酒囊饭袋,但他也的确惊讶于阴清樾这鞭子的力道与速度,侧身躲过后立马说道:“臣只想了解实情经过,郡主为何突然动起手来?”
五公主则是一脸绝望,小声念叨:“完了完了,千阳啊千阳,这不是吕铭,这可是朝廷命官啊,哎,这可如何是好……完了啊完了……”
“公主别担心,千阳郡主不会输的。”
公主一拳头锤在身旁侍卫头上,“蠢货,我当然不是担心她会输,”我是担心父皇会发怒啊……怎么一个两个都这么疯狂!
几句对话间,周宴已经开始正视起阴清樾的攻击,他找准机会一把扯住鞭子,阴清樾扯了扯,鞭子不动分毫,她直接干脆利落的脱手,随后借力踏起,直向周宴而去。
周宴未曾想她这般干脆就弃鞭,还未来得及反应便被找准空隙一脚踢在胸口,他手上脱力,鞭尾掉落在地,随后捂住胸口大退几步。
“咳咳……”
阴清樾见此也不纠缠,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手向后一伸,便有人将鞭子捡起递上。
“周卫尉还是多强身健体吧,这般娇弱可护不住这群酒囊饭袋。”阴清樾毫不客气的嘲讽道,她最擅长落井下石,像不要钱一般拉着仇恨,手上功夫不饶人,一张巧嘴更是犀利,也难怪许多人恨她恨得牙痒痒。
周宴看着她,一时竟不知道该怒她伤了他,还是该怒她借机暗骂自己。
阴清樾从容不迫的将鞭子放回腰间,一抬头见他竟还盯着自己看,眼中是她再熟悉不过的嫌恶与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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