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怕她太过防备，卫言此时好说话得很，低低应了一声，便任由她动作。
“先检查胸口。”许诺道。
她伸手抵住男人胸膛，指尖轻轻向外滑。他今日的衣料过分单薄，分明的肌理线条在手下感受明显，于是，她指尖轻点，在骤然紧绷的肌肉上如羽翼般揩过。
耳畔传来一声闷哼，指尖在触碰到某个凸起时手下人猛抖了抖，突地抓住她手腕。
他哑然道：“你在干什么？”
许诺轻声：“谁知道你是不是刚才骗我的异变种，做检查啊。”
“检查需要这样么？”
她淡淡敛眸：“要哦。”
青年无奈沉默，她本一时兴起，却鬼使神差地继续下去。
手腕微微扭动挣开束缚，顺着方才抚摸处贴上胸口，一路缓缓上滑，触及凹落粗壮的锁骨，再然后......是喉结。
“......…”
卫言推开她，退后几步。
他不敢置信地摸着自己喉部，仿佛那一触即离的湿润触感是幻觉。
许诺向他走近，他却带了些慌张，接连后退，直至抵在冰柱上。
少女明明是娇小的一方，此时却带着不可言说的气势，将高她许多的青年逼得节节败退，直至无路可去。
她伸手上抚，摸在方才抵吻处。
黑暗中，她们看不见彼此，气息却代替了眼睛，呼吸吞吐，交缠沉溺。
“许......诺。”青年略带喘息的语中竟带了点哀求。
许诺摩挲手下凸起，感受他的全身紧绷，略带一点戏弄道：“卫言，我很好奇，为什么你的情绪总是来回反复？一会像小狗一样摇尾凑近，巴不得什么好都给我，一会又冷漠躲避，仿佛我是什么十恶不赦的魔女。很难办呢，这样的踌躇和犹豫反复牵动我心绪，当你像小狗般摇尾靠近时，目光只能不可自制地集中于你。”
“明明你有时也抑制不住，不是吗？就像现在，表面抵触，身体却诚实，会因为我的抚摸做出反应，”她的手顺着喉结缓缓向上，在青年的颤抖中掌住下颌，将他拉得垂下头，鼻尖触及呼吸，“所以......告诉我为什么反复吧，嗯？”
卫言任由她拽着自己，不言语，呼吸却渐渐加重。
“不说吗？让我猜猜，”她的另一只手抚上他耳廓，沿着边缘轻轻勾勒，感受到手下逐渐发烫，喃喃道，“你曾说你有在意的人，在几年前进入白塔时便有了，是她支撑你走到现在，是么？”
“......付雪说，你从不接受向导净化，学院里的同学也总谈及你独来独往，大家都夸——与你做任务只要躺平即可，你会独自战斗，是很让人省心的学长。但——为什么我是例外？为什么每次无论任务还是日常训练都要链接，为什么第一次见面就主动要我净化？为什么净化时精神图景始终开放，连精神团都如此雀跃?”
“......那个你想靠近却怯懦不前的人——不会是我吧？”
面前人中蛊似的，僵住一瞬。
黑暗剥夺了视线，将其他感官放大到极致，往常许多察觉不到的反应像暴露在放大镜下一一显现，清晰可察。
卫言沉肩低头，微勾着腰，连呼吸都变得清浅。
“我猜中了？”
少女此时略带得意的宣告如同他过往无数个梦境中抵死纠缠的魔女，明明长着与她一样的面容，眼神清澈、笑容甜美，却激发了他生来俱有的罪念与恶欲。心底仿佛有个声音央求着——抓住她的手臂，束缚起来，蒙住她的眼睛，带去一个只有他知道的无人之境，吻她、触碰她，褪掉身上那些碍事的累赘，然后......
他控制不住地阖眼，丝丝黑雾于周身蔓延，可许诺看不见，还如胜利者般咄咄逼人：“虽然完全没有印象，但真想不到，有一天我也会成为其他人的...那个词怎么说来着，白月——”
“光”字未出口，眼前天旋地转。寂静的黑暗中，本桎梏着的一方反成了被桎梏的对象，男人单手握住她双腕高举过头顶，将人抵在冰柱上，丝丝凉气顺着单薄衣料侵入肤底。她冰得嘶一声，转瞬被堵在唇齿间。
“唔......！”
这是卫言第二次吻她。
这一次，他还未从上次汲取教训，仍如小兽般急切地舔咬啃噬，湿漉漉的舌齿厮磨唇瓣，毫不知章法，偏又不肯放弃要挤进她齿间。
“嘶——”唇上忽而一痛，溢出点血腥味，许诺吃劲，锤手想要推开人，可此人劲大，胸膛更是自动寻路般贴合过来，如铁板一块，气息纠杂难舍难分，推搡不开。
许诺不惯着他。
“啪！”
黑暗中，脆生生的一巴掌，打得青年别过头去，片刻怔愣。
许诺得以抽离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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