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膳后,天色完全暗下,一盏盏烛火将寿安院照得亮如白昼。
众人移步偏厅,长辈们饮茶闲聊,小辈们……
世子带着弟弟们下围棋,当然不包括裴旭和盛宣。
他们俩太小,两人占了一个桌子,不知道在嘀嘀咕咕什么。
盛怀音偶尔侧首看他们一眼,觉得挺好的。盛宣自小跟着她,没有父亲母亲的陪伴,显得比同龄的孩子安静很多。
认识了裴旭,活泼多了,看着也快乐多了。
“对了,我昨儿遇见绣娘进府,”裴静妍看向盛怀音:“莫不是三叔又找了锦绣阁来给阿音做衣裳?”
盛怀音回神。
府中的几位年轻姑娘,以及世子夫人柳氏坐在一块。听到裴静妍的话,其他人接朝她看来,眼神中带着惊讶。
锦绣坊不是才来过么,这又来?
“哪能啊,是其他绣坊。”裴静妧道:“阿音厚衣裳少,就多做几套。”
裴静妙好奇:“阿音,你家在哪里?”
盛怀音:“永州!”
“那挺远的,我听说南方冬天没这么冷,怪不得要多做衣裳。”
裴静妍以为昨日她遇见的绣娘又是锦绣阁的,心生嫉妒,三叔怎么对盛怀音这么好。
现在听到绣娘不是锦绣阁的,她就觉得她冤枉了盛怀音,心中挺愧疚的。
“但冷也有冷的好处,京城的雪景可漂亮了,到时候我们一起打雪仗,玩冰嘻。你要是不怕冷,还能冰钓呢,可有意思了。”
姑娘们聊聊天气,说说京城最近流行的首饰和衣服花样,气氛很是愉快。
“盛姑娘,”裴昕忽然大声道:“你来和江随舟下,我就不信没人能赢得了他。”
盛怀音愕然扭头,什么?
裴静妍也问裴昕嚷嚷什么,裴昕解释了一番,原是他们几人下棋,一人赌十两银子。
十两银子于他们这样的世家公子而言,不算什么,但重要的是输赢。
不想江随舟一个人赢了所有人。
这时候已经不是银子的问题了,而是一定要让江随舟输一次,想到裴静妧说盛怀音与裴度势均力敌,就找了过来。
盛怀音当然拒绝。
裴昕作可怜状:“盛姑娘,你就能眼睁睁看着他把这几十两银子都赢走!”
能的,她又没赌。
她以这个为借口拒绝,裴昕又道:“我给你出赌资。”
盛怀音还是不愿,这三年她若有父亲教导,或许她会愿意,但这三年她只是自己研究棋谱,自己跟自己下棋。
她有自知之明,不是江随舟的对手。
难得一次家宴,长辈们也不管小辈们闹腾。
裴度喜静,觉得有些吵闹。
老夫人见小儿子面有不耐,她道:“不用烦,等我走了,你们三兄弟分家了,你孤家寡人一个,想要这热闹场面都没有。”
裴度:……
母亲真是,什么都能说到他的亲事上。
不想当着大哥大嫂二哥二嫂的面被母亲唠叨,裴度来到小辈这边,正撞上裴昕缠盛怀音。
“去试试,”裴度道:“我来给你出赌资。”
江随舟笑:“要是这样的话,那我就不能让着盛姑娘了。”
裴静妧下巴一抬:“谁要你让。”
盛怀音很想提醒这对父女俩她没答应呢。
无声地叹了口气,盛怀音坐过去。
大家都围了过来。
落子前,江随舟看向站在盛怀音身后的裴度:“三叔,观棋不语真君子,这个道理你该懂吧?”
裴度没说话,只淡淡地看江随舟一眼。
江随舟立时闭嘴,开始与盛怀音下棋。
前半段,盛怀音与江随舟下得有来有往,慢慢地,江随舟脸上的随意少了许多。
盛怀音则渐渐皱起眉头。
裴静妧悄悄拉了拉裴度。
江随舟眼尖:“三妹妹,你干嘛呢?”
裴静妧瞪他一眼,想说话,又怕打扰到盛怀音。
可即便没有她的打扰,盛怀音也不是江随舟的对手。
下到最后,她主动认输。
裴昭赞道:“能和随舟下到这个程度,盛姑娘棋艺不俗。”
“就是,”裴昕道:“我上那把,没下几颗棋子就输了。”
盛怀音笑了笑,她听出他们在安慰她,其实没必要,输了就是输了。
“赌资明日我让阿宣带给你。”谨防裴昕和三叔要帮她给钱,盛怀音道:“我自己输的棋,赌资自然得我来给。”
裴昕和裴度闻言,没说什么,就是裴度坐到了江随舟的对面:“我们来一局。”
裴昕看热闹不嫌事大:“要赌么?”
裴度:“不赌,免得说我欺负随舟。”
这话说得,好似江随舟一点胜算也没有。
江随舟年轻公子,便是再敬重裴度也是不服的,然后就被杀了个片甲不留。
裴昕哈哈大笑:“让你嘚瑟。”
江随舟委屈:“三叔,我刚才没有让盛姑娘输得这么惨吧?”
裴度起身,轻飘飘地道:“我们两个下棋,关阿音什么事。”
裴昕再道:“三叔只是看不惯你那得意样。”
盛怀音弯了弯嘴角,输给江随舟她不生气,可三叔赢了江随舟她却是高兴的。
闹了一阵,众人准备散了。
佟氏走到前面,忽然听到女儿感慨道:“阿音真好看,跟仙女似的。”
她循着女儿的目光看过去,烛火下,裴静妧与盛怀音双手合十,像是在许愿。
年轻就是好啊。
佟氏笑笑,正要回头却发现裴昭也在看裴静妧与盛怀音。
佟氏心下一动,再次看向了盛怀音。
得知三房要来一个姑娘,佟氏并不在意,一个孤女而已,却没想到三弟居然如此宠着她。
裴二爷是武将,回到东院洗漱后就想睡了。
佟氏在妆奁台前通发:“三弟要照顾他师兄的儿女,送东西过去就行了,怎的非得把人接到府里来。”
裴二爷闭着眼睛:“怎么,你看不惯人家小姑娘?”
佟氏:“我就是觉得这姑娘容貌太好了,你别忘了,我们的昭哥和大房昕哥,还有随舟,都是年轻儿郎呢。”
裴二爷:“那又怎么样,佟雅不是一样的。”
“你……”佟氏噎住,她放下木梳,转身道:“佟雅和盛怀音是一样么?”
“怎么不一样,”裴二爷打了个哈欠:“不都是没人照顾,才来的我们府上。”
佟氏气得想把人赶出房,可又怕便宜了那两个妾室,只能忍着怒气道:“我还不是怕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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