遂晩捧起椰青吸了一口,清甜沁凉的椰汁直入肺腑,桌上的餐食又都对她胃口,一碗汤粉中煮了虾、蟹和花蛤,她用勺舀起汤粉送入口,汤底很鲜,粿条爽滑,咽下去,胃里暖融融的。
忽然便想到母亲常做的汤粉……蒸汽濛在眼睫上,有些湿润。
食完消夜,盛堂看腕表,已过了十点钟。他跟遂晚说,在海湾找间旅馆歇下来。
饭馆老板是个很会做生意的,早看出盛堂非富即贵,听见他说要在海湾找旅馆,赶紧放下盘子,说自己的堂兄正是开旅馆的,就在饭馆左近,也省的二位大晚上跑太远。
盛堂应好,正是不想再在琐事上费心,让那老板遣人带他们睇房间。
与之口中那位“堂兄”照面后发觉原来是旧人,原先在盛氏名下的胜元酒家干到客房经理,因老母重病辞职返家,盛堂听说后还特意拨给他一笔银钱作抚恤,不过细枝末节他早已不记得了。
潘生见到盛堂后十分动容,在无人问津的深夜仍躬身称他一声:“盛少!”直接带他们去阁楼最顶层的套房,并说无论他们想住多久都没关系,房费一分不取。
他承包的这幢旅馆面朝浮金海,多数房间是海景房,观景极佳,不止这一幢,浮金海海湾坐落的旅馆都有这样的特色,但他家观海的位置是最好的。尤其顶层这一间,露台开阔,足不出户也能观赏到饱满生动的海湾情状,不得不说他本人是极具眼光和头脑的。自从胜元辞职后,潘生没有再回去复职,而是独立将旅馆经营得风生水起。
他引盛堂和遂晩进入房间后,留下钥匙便自觉退了出去,让他二人有事拉门铃,侍应生会很快上来提供帮助。遂晩刚想叫住他,欲言又止,他已经顺手把房门带上了。
“哒”的一声,锁芯扣紧的声音,仿佛房间中少年男女独处一室是自然而然的事情。
房间很大,设施一应俱全,虽不及广州城顶级宾馆奢丽豪华,却处处收拾得干净整洁。过了玄关是客厅和餐厅,里面套着卧室和浴室。
卧室正中摆放一张柔软舒适的大床,雪白蓬松的被褥铺在床面,平整地一丝褶皱都没有,两只并在一起的枕头上放着巨大方形抱枕。
遂晩望着几乎填满卧室的一张床无端紧张起来。
盛堂见她不退不进,站在卧室门口,温声说:“你坐下,我去给你温一杯牛乳?”
遂晩摇头,“我、我自己去温好了。”转身想逃。
盛堂紧接着说:“那我先去洗澡?”语调从容。
遂晩头皮一炸,洗澡之后的事她大约预料的到,细节又不甚明了,一时脑中缺氧,又羞又窘,逃也似的跑出卧室。刚出去辄听见盛堂解衣衫皮带的声音,她捂住脸,脸颊是烫的。
这会儿哪有心思喝牛乳,她接了一杯凉水,咕咚咕咚饮下,犹浇不灭慌张的心跳。卧室内隐隐传来淋浴放水的声响,她的心弦又紧绷起来,像被什么催动着,也许是流逝的时间,也许是急促的流水。
脑中只饮鸩止渴般不断重复一个荒谬的想法——盛堂是很温柔的人。
等了很久,也不知在等什么,水声消停了好一阵,浴巾抖落声、拖鞋趿拉声全都销匿,她还是呆站在客厅,手捧一只空玻璃杯。
直到盛堂从卧室里出来,身穿白色浴袍,短发潮湿。他面目柔和,桃花眼视人时眼尾天然蕴藏笑意,“晚晚,怎还不去?水温合宜,我替你试过了。”
他说完大马金刀往沙发里一坐,慵懒地翘起二郎腿,浴袍袍角遮不住劲瘦小腿,松散交叉的襟口处亦露出小片胸肌。架势已经很明了,正是十足绅士地将卧室和浴室让给遂晩短暂享用,回避之举却透着请君入瓮的意思。
遂晩偏开目光,多看他的身体一刻她的目光都跟着升温。盛堂在她躲进浴室之后,终于露出不易察觉的玩味的笑。
等遂晩洗完澡换上浴袍,他看腕表估摸着时间,起身敲了敲卧室门。
遂晩自内把门打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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