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儇屁股刚挨着床就后悔了。
真是年纪大了,脑子也跟不上。话不留路,怎么越活越回去,沈儇懊恼的想着。
晚上,沈儇喝完药如往常一样躺下睡觉,不知睡去多久,忽地觉得不对劲。
睁开眼,猝不及防被柜上还在燃烧的烛火闪了一下。
他抬手捂住眼睛。
怎么……这么亮。
谢凌没回来?
意识到这点,沈儇如烈酒入口,骤然清醒。
他冷静思考两秒,想起今日是母亲的忌日。谢凌……大概去那个地方了吧。
他起身缓了片刻,掀起被子正要下床,一阵开门声响起。
等到看见谢凌时,沈儇才道:“你回来了。”
谢凌呆滞,像是没反应过来床上怎么还有个人。
沈儇闻到他身上的酒气,下了床带着讨好意味帮他暖手,笑道:“好凉。”
五感好似才回归,眼前也不再恍恍惚惚置入梦中,眼前的人手上温度热的滚烫,嘴唇也一张一合。
沈儇关切地问:“你出门没穿外衣吗?冷不冷?”
谢凌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又换回往日的淡漠,他抽回手,“装什么温顺。”
沈儇观察他的脸色,小心地说:“抱歉,白天的事是我太冲动了,我只是看他一个小孩子很可怜,想到了……”
说着抿抿唇,好半晌才继续道:“我自是不敢与陛下相提并论,是我的错。”
谢凌明知道是演戏,但没有揭穿,反而很有耐心,听他说完后评价道:“你倒是很全面。”
“我错了。”沈儇见他神色稍缓解额,趁热打铁,慢慢拉上谢凌的袖子,“我也是有弟弟的人,知道父母不在后自己就要担负责任……”
话没说完沈儇自己就意识到不对,谢凌睨他,凉凉道:“你那也算兄弟。”
沈儇:……
他说到不错。璃国那边的诞下的皇子算不上什么兄弟。因为璃国曾经有个昏聩的皇帝,他一生娶了无数女子,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有时候同一个家族中幼女和姐妹,甚至她母亲、姑母一起进宫。有丈夫怎么办?那就杀了。有儿子怎么办?照样进宫。不仅如此,在先璃王在任的二十年期间,专门抓了一批男人进了宫,有军功的有经商的有贵族的……诸如此类荒诞的事,他没少干。
如今的太后韩瑾不过才37,她便是先璃王第6任,也是最后一任皇后,她掌权后璃国肮脏的皇室和混乱的政权才得以平息。可皇子众多,分割政权仍然十分严重。
反观秦国,只有谢元一个,简直旱的旱死,涝的涝死。
沈儇被嘲讽了便不说话了,低着头看手。
“我去了我母亲那里。”谢凌忽然道。
沈儇柔声说:“我知道。”
谢凌看他片刻,冷笑说:“你确实知道的不少。”
沈儇:……
诡异的沉默后,两个人又不交流了。
谢凌脱着衣服,沈儇见状也躺了过去,蜡烛熄灭后沈儇缓缓朝他靠近。
蠢蠢欲动的手被猛地抓住,沈儇嘶声,软绵绵地问:“太师做什么?”
谢凌松开他,说:“这话本王该问你,里面是有虫子吗一直挤着我。”
沈儇憋不住坏,忍住笑意道:“太师,我们相处这么久了……您真的没有感觉吗?”
这话听着不对劲。谢凌皱眉反问:“什么感觉?”
沈儇从被子下面拉过他的手,放到自己脸上:“我们名义上那么恩爱,可实际上您都没有碰过我……”
谢凌古怪的看他一眼,淡漠抽回手:“我们只是演戏,你别忘了。”
沈儇锲而不舍:“我知道您都是在利用我,可我依然喜欢您,就算是做戏给别人看,私下还不是您想怎样就怎样。”
沈儇神情地看着他:“又能御下,还能暖床,如今再加一条鱼水之欢也不为过。”
谢凌坐起身凝视他,忽地笑了,抓着他的下巴问:“你今天怎么这么大胆,不应该啊,真是惦记上我了?”
手上用力,森然道:“我讨厌带着面具的人,和他们打交道我会很累,你今日这般反常若是……”
话没说完,便听见沈儇抽噎的声音,谢凌拧眉,手上力度放轻。
沈儇哭着的样子很美,鼻尖也红彤彤的,他声音娇软的一塌糊涂,抽泣着说:“我不明白、呜,我只是喜欢您,为什么要被定义这么多阴谋,我想讨您欢心可您什么都有,我便想着把自己,送给您。为什么让我喜欢的这么痛苦……”
沈儇泪眼朦胧,哭成泪人。
谢凌烦躁的收手躺回去,生硬道:“我不会跟你上床,除了这个,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沈儇心里一喜,终于等到这句话了。
他压住上扬的唇角,掩面轻声呜咽了一小会儿才止住声,糯糯地叫着:“太师。”
谢凌道:“嗯。”
沈儇细声细语:“我听别人说,千秋灯会的夜景很好看,秦民晚上都会有各种表演。我可以去看吗?”
无声片刻,谢凌道:“你想出宫。”
沈儇:……反应真快。
沈儇组织措辞,说:“在璃国的月宵节,父王有时会带着哥哥们乔装出宫,我……我从来没有去看过。秦国的千秋灯会比璃国的热闹吗?”
谢凌想了想,说:“我也……当然热闹。”
沈儇瞪大眼睛,亮亮的杏眼看着谢凌,谢凌最终说:“可以。”
沈儇笑容还未展开,谢凌转头又道:“我会跟着你。”
沈儇笑意洋溢:“我、我好幸福。”
没有看到他流露出失落,反而是这种神情,谢凌匆忙扭回头闭上眼。
他清晰的感觉到,沈儇在情感上是十分老练的那一派。
从蛊惑人心开始。
一夜过去。
临近中午,宋遇办完差事回来后,一项一项与谢凌汇报,像谢元汇报作业似的,“福寿宴一切安排妥当,比武大会基本确保背景干净。卜先生将会在半月内抵达皇宫。”
谢凌认真看谢元批的奏折,头也不抬,“嗯。”
宋遇站在那半天不说话,也不动,似乎在等着谢凌下文,而谢凌拿着朱砂笔圈圈划划,时不时加写几个字。
祁承立在旁边,看看宋遇看看谢凌,没忍住偏过头闷声笑去了。
宋遇没空理他,杵在那站的笔直,也不说话也不动。
“你在跟本王玩木头人吗?”谢凌放下笔,叹气道:“说。”
宋遇黑着脸,语气不善,“您很清楚他出宫变数会更大。”
这个“他”自然说的是沈儇。
“你在质疑我的决定?”谢凌反问。
宋遇抿了抿唇,“不敢。我怕您有危险。”
谢凌有一丝感动,接着哭笑不得,他知道宋遇向来最关心他,尤其在这关键时期。
谢凌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不会有危险。”
此话出口,宋遇是放了心,多年以后的谢凌却十分后悔。
如果他这时候不这么自大,没放沈儇出去,是不是就能留他一辈子。
戌时。
神武门。
天已经变得黑黢黢,宫墙巡逻的锦衣卫井然有序的排队行走,马车立在们边上,这里安静的只能听到风声。
沈儇二人坐在马车里,福来探着脑袋看,“太师怎么还没到啊?”
沈儇伸手把帘子拉下来,“快了,你下去。”
“哦。”
把人赶下去后,沈儇独自享受宽阔的空间。
啊。久违的马车。
感叹完后,沈儇对自己此时的感慨感到莫名奇妙。
等待期间,沈儇将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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