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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第 4 章

小说:

典犯

作者:

倾世毒妇

分类:

穿越架空

一排茅草长在了篱笆墙的边缝里,蚂蚁顺着伸展开来的茅叶挪到了顶端的花絮。在此住下没过几日,这屋舍搭建得简陋,起在一片无人要的土地上。那时到镇上借了把扫帚,将这片僵硬贫瘠的土地上凌乱的鸟屎、枯叶清理了,现在池生翦学会了把芒草晒干,然后扎成十几把扫帚屯到一个干燥的地方,等到太阳出来,等到一个热烈的晴天,再将这些扫帚拿出来晒一晒,以防扫帚被看不见的蛀虫吞食掉。

池生翦又仰头看到屋顶上铺的稻杆被夜里的雨水浇成了灰褐色,一只蝙蝠倒立在稻杆下假寐,一枝碧玉般的柳条挂在屋顶,也不知疾风从哪里将它吹来。

池生翦被这位自称郡守小姐的姑娘吵的不胜其烦,他与她理论了几句,燕薇菲犹在胡搅蛮缠地叱骂着,从乌云拥出幽凉的蛋黄色圆日开始骂到了现在,约莫半个时辰后,他也要生火做午饭了,她倒是不觉得口干。

池生翦走到门口的水缸下望了一眼,估摸着囤积的水还够用上一两日,他取瓢饮着。就被燕薇菲砸了个分量十足的金锭。

燕薇菲见这形貌猥琐的男人自顾自地走来走去,不搭理自己,她更加恼怒,“你们这类穷乡僻壤之人,总逃不过一个见钱眼开!我寻思与你说上这半日,还是给你金子管用,总可以为本小姐办事了吧!”

池生翦若无其事地捡起这管用的金子,一掷便丢入了她的马车车厢。

他勾唇佯装笑意,眼睛里的光芒与灼灼的精明并齐,扫袖走向门口,“在下无能,找不到燕小姐的爱鸡,请滚出去。”

贴身丫鬟见自家小姐深吸着口气扶住了腰身,知晓这是被气炸了,小姐如今身怀六甲,肚子比节庆上的大喜锣还大,若连着肚子里的孩子被气出个好歹来,她这个做奴婢的回到府里也得挨上六十大板,她转了转眼珠子,提议道:“小姐,我们不如去找其他术士卜算鸡公子的下落,奴婢听闻过的具有移山倒海之能的大师都在仙山修行了数年之久,且修得一副鹤发童颜的尊容,到底大师都是年事高的尊者,这人虽近日声名在外,但瞧着年轻,看来当真没什么能耐。”

燕薇菲又如何不懂这个道理。她特意赶了夜路从郡里找到这儿,又赐金作报酬,对他足够有诚意。若不是父亲从正二品的京官被贬谪到这偏远之地当个郡守老爷后,时常叮嘱她要收敛一些脾气不能再传出恶名,她早就找到几个衙役将这人抓去狠狠折辱,忍耐到现在算她今日慈悲为怀,为父亲积攒些德行罢了。

年初时郡里就来了三四位须眉过肩、紫气缭绕的修行老者,这种地方既荒僻也可称得上万物灵长,倒是讨这些隐居修行的人喜欢。在派出府中一干眼明手快之人出去寻找爱鸡未果后,她又请父亲调了郡府人马帮着翻遍了整个西河郡,依旧寻不见。后来听下人聊起池镇那几桩占卜家禽的逸闻,就动了请江湖术士来算算的心思。

可是郡里那几位恐怕都大有来头,父亲也另外强调过这类玄能大师最是不能得罪,勒令她不得与大师们接触,这便只能放弃。何况经她寻思,这术业有专攻,也没听说过那几位擅长追踪宠物行踪,下鸟翁有了名头,许正是在正道上没有长进另辟偏门之徒,他倒也有些奇思。

只是此人竟如此放肆!

燕薇菲突然叫了起来,捂住肚子,似忍耐着翻江倒海的痛苦,“哎……我的……孩儿”

贴身丫鬟粉扑光滑的脸皱起,小心地搀扶着她,小厮也来帮忙,扶着这尊贵的主子回马车上,另一个小厮被命着先骑马赶到府上接常驻的大夫过来,到时二伙人在半途便能碰面。老爷太过纵容小姐,未婚先孕之事也容忍不较,还不许旁人议论这孩子的出身,而且小姐每每动了胎气,老爷就要以伺候不周之名打杀一干伺候的下人,他们已经是这六个月以来被派遣服侍小姐的第七批人了,都在京里先向宫里赐下的老嬷嬷和管家学通了伺候有孕之人的规矩。

燕薇菲对这几个奴仆的机灵劲还算满意,她掀起车厢的东珠绸帘,对着那神情淡然、衣衫古朴的青年人再道:“你这贱人,惊扰到了我的孩儿!若我们母子出了事,你也走不脱。三日以后,若你奉上我爱鸡,我当欢愉,腹中的孩儿自也随我这个做母亲的欢愉。”

池生翦将大门掩上,他若是被这等碰瓷之事讹诈上,也枉为两百岁的人,只有他讹别人的份,哪有反过来的时候,他只从其中觉出点新奇的愚蠢罢了。这官府小姐从进入他这小院后就开始将目之所及之处痛叱侮辱了一番,又命人将前日镇上人家闲置后赠送的一套红木桌椅掀翻挪了个位置,将嗑的瓜子皮抛入窗下那座蓄满水的缸里,当真比她口口声声的穷乡僻壤之人更要粗俗不堪、缺乏教养,如此无礼之辈平日恐怕也不忌作恶。

鸡丢失也是她作威作福的孽果,他又怎会帮此人寻找所谓的鸡公子。

池生翦也已经不是不食人间五谷的仙门高徒,他思量着这郡守到底是何等人,听这小姐夸说原先是两品官员。不知这燕老爷因什么事又到这里当官,若此人拿着幌子来对抗自己,如今他来路不明无处可去,应付起来真有些麻烦。改日应去镇上打听消息。

正叹着气收拾归整好被摆弄了的屋舍,又听见有人扣门。

池生翦勉强耐着性子继续手上的归整。昨夜就没如何休息,今日又被那骄纵小姐堵住家门从头到脚地侮辱了半日,他现在只想煮碗莲子粥去去火气,填饱肚子后再睡上踏实的一觉。不论什么事且都等到明日再说,明日他自会扬起标准的营业式笑容张开大门欢迎乡亲们的来访。

池生翦蹙紧眉头不作回应。

那扣门声停住了。

他舒了口气。

几秒过后,传来比先前更剧烈、紧锣密鼓的响动。

“……”

池生翦念了句不骄不躁、莫与人斗的清心诀,转身。

“究竟是什么急事!”

话还未落,敲门之人顺着被拉开的门,一时没收住动作竟扑到了他身上。

他的下巴刚好擦过姑娘家头顶的发髻。

不禁嗅到了莫名的香,池生翦抚额不耐,赶紧推开了这人。

见这姑娘仍然回着头往外望着,池生翦疑惑地顺着视线看去。

梨青色的两条发带从泼墨长发里穿出,在空中随大风曲折回旋,差点擦过池生翦的面庞。

他也不知在想了什么,许是觉得这麻烦的系带侵扰了自己,又许是觉得这缕青似盎然的天地中流漏指尖的细叶,若有似无地从他这座大山走向了远远的苍穹,他竟然有刹那之间的恍惚。攥住了它。

池真缟被人攥住了发带,脑袋被这短暂的针扎似的刺痛一震,她这才从野人身上挪开目光,抬起头看向了这个莫名其妙抓着人发带的下鸟翁。

池生翦对上她的目光,虚伪地咳了声,松开了手。他也猛地震惊到自己的莫名其妙。

收起先前的不耐,放缓了语调问道:“你被他追着,他是何人?”

池真缟答:“我在白鹭山见到这野人,他追着我下山来,这附近无有熟人居住,只好叨扰先生帮忙。”

池生翦看眼前之人神情纯澈又紧张,说话也是轻软的腔调,见她背篓装满了马草,估摸是镇上来砍马草的某户良家女子。只是这人周身的气息竟能让人轻而易举地对她不作防备,他刚才也没提起对人惯常抱有的揣摩阴险之心,甚至顿有平和祥静之感,猜测她命格有殊异非凡之处。

那野人步伐越来越羸弱,仍旧拖着脚向这儿赶来,口中咿呀不知在言说何物,只见五官张狂暴怒,池生翦收回目光轻声道:“你是哪家的,我送你回去罢。”

池真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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