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皎皎此话一出,那光团周边的灵气瞬间凝滞,贺皎皎知道,她又猜中了。
石洞之中又沉寂了好久,蓦地,那光团闪了两下,终于出声了。
“我叫江曳,你说的那个人,应当是我。”
像是一句开场白,又像是一个故事的开头,那光团,或是说叫江曳的那人,沉默了片刻,像是在等贺皎皎的回应。
“哦,你说什么?你叫江曳?好的。”
贺皎皎木了好一会儿,忽然回过神来还有些懵。
她应了一句,揣着手,朗声道:“我知道,蓦然说到过去是有些揭你们伤疤的意思,但不揭开把事情弄清楚,这个疙瘩就会一直在这里,你们谁都不能释怀,总有些两两相欠的意思对不?”
她两眼瞥了瞥四周,又看向江曳幻成的光团,“江曳前辈,我猜你也是因为此事一直耿耿于怀,所以才一直徘徊在这里没走吧?”
贺皎皎始终觉得江曳幻成的光团不像是什么灵体,倒像是一缕神魂,因着执念未散的样子。
“我这么说是有些唐突,但江曳前辈若真的是因为此事有执念,倒不妨借此机会将心里的结解开,我定会转达给百里归山,我相信,他如果能因你的心里话解开心结,他也会放下的。”
光团闪了一下,像是江曳抬头问贺皎皎,“是么?”
贺皎皎点头,笑了起来,“你道他痴,不希望他辜负他的一身本事,那现在这个解开他心中束缚的钥匙就在你手上了。”
江曳顿了顿,也笑了起来,那笑声从一开始的喑哑低沉,笑得越来越洪亮,像是历经了沧桑之后,多了一股豁达的感觉。
“你这小女修。”江曳笑了好久,终是敞开了心扉,“不错,我与百里归山的确是旧识。”
“嗯嗯。”贺皎皎目光殷切。
江曳的声音渐渐沉了下来。
“两百多年前,百里归山已于月淮洲扬名,东洲仙门纷纷向他递去橄榄枝,可无人知晓,百里归山追逐的从来不是名声与权势。他生性洒脱恣意、痴心仙术与武学,更愿意游走在这月淮洲上,做一个自在的人、强大的人,偶也有去帮助那些伪灵根,或是难以开窍修行之人,却从不图名利和财物,他不过是图个痛快和自在罢了。”
贺皎皎眼角抖了一下,不曾想,百里归山从前竟是这样的。
贺皎皎只知道他是伪灵根,却从来不知道他还会帮助伪灵根和那些难以修行的人。
难怪百里归山会愿意将五蕴开灵诀教给她,还知道该用什么草药去替她洗筋伐髓。
原来是这事从前没少干。
江曳继续道:“那段时间里,百里归山本是一个人自在于天地之间,只痴心仙术与武学,从不理会那些仙门的邀约,只可惜,后来遇上了我。”
贺皎皎却是从没听人说遇上自己用“可惜”来形容的,她撇撇嘴,“怎么个可惜法?”
“因着我性情与他相似,那时也是潜心专研修行,我二人偶然于东洲相遇后,意志相投便索性结了伴,一同仗剑除恶,一起走过了许多地方,经历了群魔的**,救下了染了瘟疫的村庄……而在这期间,也是因着我二人互相扶持、相助,他也将我视作了兄弟手足。”
江曳的声音又沉了些,尤其是说到“兄弟手足”的时候,似是还哽咽了一声。
贺皎皎皱起眉,“这不是挺好?”
“呵。”江曳自嘲地笑了一声,“可惜,这一切都是我精心谋划的。”
“嗯?”贺皎皎一愣,又四下瞟了瞟,没敢轻举妄动。
江曳缓缓道,“因为我是魔,是天魔。”
“什么!”贺皎皎这会儿却没淡定住了,她惊得叫了一声,凑近了那光团些,“你是天魔?”
天魔,天魔,居然又是天魔。
天魔当真要害百里归山,还是说,天魔当真要害伪灵根?
贺皎皎当即敛了神色,手中法诀捏起。
“你不必害怕,我如今只剩了一口气在这里,也没那个心思真的动你。”江曳一下便看出了贺皎皎的变化,他淡淡道。
“那你为何要害他?”贺皎皎想想也是,如果江曳要杀她,刚刚就不会手下留情了。
问完这句,贺皎皎突然想起了聿风,想起聿风在幽冥海边对百里归山说的那些。
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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