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
龙哥恶狠狠的声音尚未消散,一声沉闷却极具冲击力的爆炸声猛地从远处传来!
巨响撼动了沉寂的山谷,连众人脚下的大地都随之震荡了一下。
“什么情况?”
“龙哥!不好了!”一名手下举着无人机操控屏踉跄奔来,“有人把我们的车和营地给炸了!”
画面里火光冲天,黑烟滚滚冲天而起。
“他妈的!!”龙哥额角青筋暴起,暴呵道,“你们两个!把人盯死了!要是跑了,老子扒了你们的皮!其他人,跟我走!”
他吼完,带着一众人马杀气腾腾地冲向爆炸发生的方向。
乱葬岗骤然陷入了沉寂,只余下两名肌肉虬结的壮汉,痞痞地盯着剩下的小卡拉米——昏迷的陈子归,跌在坑里的吴恙,跪着的蓝舒音和后来出现的青年。
“你,过去!”
面对粗声呵斥,后者很是无奈地叹了口气,那叹息里却听不出多少真实的惶恐。他依言跪到了蓝舒音的旁边,甚至还稍微捋了一下自己的衣袖。
察觉到身旁投来的目光,青年侧头望去。
他似乎并没有把蓝舒音认出来,无奈地耸了耸肩,“今天出门没看黄历,倒霉啊……”
他的嗓音如同浸了温泉水,清润中蕴蓄着一丝风趣。
蓝舒音倏然回神,长睫微垂,迅速敛起脸上的震惊。
是他。
街头与她轻撞、礼貌提醒的路人,视频里语带深意的好心人,此刻……又成了误闯乱葬岗的迷途徒步者?
三次照面,三种迥异的身份与情境。
若说是巧合,未免过于煞费苦心了。
蓝舒音实在想不出自己身上有什么值得别人大费周章,设计接近之处。
念头几转,她终是按下疑虑,很自然地接过话茬,“今天的黄历是诸事顺遂,看了也没用。”
他惊异,“你是年轻人么,居然还有看黄历的习惯。”
“你们两个,谁准你们交头接耳了?!”
一旁的看守猛地呵斥出声。
他的目光在青年身上扫过,随即落在了蓝舒音脸上,几乎要将她看出个洞来。
蓝舒音被这目光盯得心理发毛,却见那人突然拧着眉头,瓮声瓮气地问道,“你真是霓裳夜魏老板的小妈?”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话音落下的瞬间,身旁那道原本随性慵懒的目光,莫名变得有些兴味。
蓝舒音淡淡反问,“我有什么必要骗你们?”
那看守似乎被问住,踌躇片刻,压低声音追问,“霓裳夜,也对血兰感兴趣?”
蓝舒音没有立刻回答,身子微微前倾,对他露出了一个夹杂着些许神秘与谨慎的表情。她极轻地招了招手,示意他附耳过来,仿佛要透露某个至关重要的秘密。
那看守的戒心早已松懈了大半,强烈的好奇心驱使下,他下意识便弯下腰,将头凑近。
然而,就在他俯身靠近的刹那——
蓝舒音一直垂在身侧的左手快如闪电般挥出!早已悄然握在掌中的战术笔化作一道乌光,直刺他手臂的肘关节麻筋!
“艹!找死!”
剧痛混合着强烈的酸麻感让对方发出了扭曲的怒吼。他显然受过严苛训练,并未如常人般彻底失控,反而被激起了凶性,完好的那只手攥紧拳头,带着风声猛地砸向蓝舒音的面门!
然而,这狠厉的一拳并未落下。
千钧一发之际,吴恙猛地从坑中扑出,如同炮弹般撞向那看守的侧腰!
那人猝不及防,被这舍身一撞,撞得踉跄歪斜,致命一拳也擦着蓝舒音的脸颊挥空。
吴恙的脸色惨白如纸,但竟闭着眼,挣扎着爬起来,无数软绵绵却速度极快的拳头毫无章法地捶打在对方厚重的战术背心和后颈上。
与其说是攻击,不如说是在用尽全身力气为自己壮胆,他嘴里语无伦次地哭骂着,“王八蛋!想埋我!我跟你们拼了!”
终于,另一名看守从这突如其来的混乱中反应了过来。他怒骂一声,眼中凶光毕露,果断拔出腰间的军刀,带着清晰的杀意,朝着吴恙的后心劈刺而去!
蓝舒音立刻拧身,一记重拳砸向持刀者的臂弯。
那人吃痛,刀势一偏,却显露出精湛的近身格斗素养。他顺势卸力,避开蓝舒音后续的连环拳风,一记沉重的肘击如同铁锤般重重砸在她的肩胛处!
“唔!”蓝舒音闷哼一声,半边身子瞬间麻木,整个人被这股巨力打得向后跌倒在地。
那看守脸上露出狰狞的得意,再次扬起手中的利刃,一步步朝跌倒在地的蓝舒音逼近,刀刃直指她的咽喉!
就在这时——
“梆!”
一声沉闷又无比响亮的金属敲击声骤然响起!
那正欲下死手的壮硕看守身体猛地一震,高举军刀的动作就此定格,眼神迅速涣散。
当啷!
军刀脱手掉落,他整个人如同被砍伐的古树,直挺挺地轰然倒地,溅起一片尘土。
而在他倒下的身影之后,俊美青年手握工兵铲,保持着挥击后的姿势。
那铲头上,还沾着泥土和草屑。
“你……”蓝舒音目瞪口呆,看着这突如其来的逆转,一时竟不知该作何反应。
然而,青年并未给她发问的时间。
只见他再次挥动手臂。
又是“梆”的一下,他把正恼羞成怒掐住吴恙脖子的人,一铲子打晕了。
简单粗暴的两铲子,转瞬之间让方才还紧张肃杀的乱葬岗,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寂静之中。
吴恙瘫坐在地,大口喘着粗气,对他感激点头,“谢,谢谢啊。”
“此地不宜久留,先离开再说。”青年扔掉铲子,语气冷静,同时伸手,一把将仍坐在地上的蓝舒音拉了起来。
他的手掌温暖而有力,一触即分。
……
荒草蔓生,碎石遍布的羊肠小道在暮色中愈发难辨。
青年一马当先走在最前。
蓝舒音紧随其后,一手紧紧捂着仍在阵阵钝痛的肩膀,每一步都牵扯着伤处,她却硬是咬着牙未哼出一声。
吴恙则背着昏迷不醒的陈子归,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在最后,沉重的负荷让他气喘如牛,汗水几乎糊住了视线。
仿佛察觉到了他们的状况,领路的青年突然开口道,“再坚持一会,前面有地方休整。”
片刻,他们抵达了一片相对平坦开阔的废墟。
这里似乎是旧日村落的边缘地带,散落着几间半塌的石屋框架。
吴恙小心翼翼地将陈子归放在角落的干草堆上,自己则靠着断墙滑坐下来,累得连手指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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