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寒喻不用回头,只看宁远正的表情就知道公输蒙现在有多吓人。
他缓缓转头,勉强扬起个笑脸:“子晦……你的耳朵可真灵啊……哈哈……”
“哼哼。”公输蒙皮笑肉不笑,在谢寒喻耳垂上捏了下,风水轮流转,这下该他来算账了:“跟我出来。”
“哦。”谢寒喻心虚地起身跟上去。
公输蒙笑得跟阎罗一样,宁远正生怕谢寒喻出门就被他生吞活剥了,忐忑地出声挽留:“谢兄啊,我这……”
话没说完,公输蒙甩来一记眼刀,那意思好像是还要找他算账,宁远正只好怯怯把嘴闭上,心里过意不去,又为谢寒喻点上三炷香,只盼公输蒙下手轻点。
谢寒喻将房门关上,公输蒙就倚在墙边盯着他,面色冷峻,目光幽幽。
清楚是自己有错在先,谢寒喻服软,走近叫了声“子晦”。
那模样像被人冤枉等着领夫子手板的学生,公输蒙再也狠不下心冷脸相待,他在心里叹了口气。
恐怕不止这辈子,就算有下辈子、下下辈子,或者可以说永生永世,他都逃不过谢寒喻。
“把手给我。”
谢寒喻乖乖把两只手都递过去,公输蒙拉住一只手跟他十指紧扣,另一只搭上他的手腕,探查脉搏。
分院之前所有学子都学过四院的内容,又赖在谢寒喻身边看他看医术,故而公输蒙多少懂一些,也能探出点东西。
他抿着嘴唇,脸色逐渐变得比方才更沉,扣着谢寒喻的手也越收越紧,谢寒喻的心也跟着吊起来。
“子晦,”他缩了缩手,不想公输蒙继续查下去:“可以了。”
“你怕什么?”公输蒙咬着牙沉声说。
不等谢寒喻辩解,他一下子被公输蒙扯过去,耳边是公输蒙压低的质问声。
“怕我知道你心脉有损、五脏六腑都有所伤,怕我知道你把我的话当耳旁风,受了伤也不肯说?”
谢寒喻上前拥住公输蒙,双手环住他的腰,将下颌抵在他肩窝,一副全然依赖的模样:“我都怕,但我最怕你担心。”
他又蹭了蹭公输蒙的脸颊,安抚道:“不用担心,这点小伤我能解决的。”
公输蒙沉了口气:“你什么都不说我才担心,我会担心死。”
最担心你会死。
谢寒喻听不见他的心声,但被公输蒙讲出来的话感动:“其实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子晦,你这么担心我啊?”
“废话。”公输蒙在他腰上捏了一把,不轻不重,刚好够谢寒喻长个记性往他怀里躲:“好得差不多了还能被我查到,你原本伤成什么样子?”
谢寒喻捏捏他的手,直起身子,举到脸旁边发誓:“没骗你,真是小伤。”
骗子。
嘴巴这么软,骗起人来一点都不含糊。
公输蒙揪了下他的脸颊:“你说骗我是小狗的。”
“我真没有。”谢寒喻立马否认,而后略微正色,往后挪了半步,看穿公输蒙的阴谋:“是你想听……”
“不想叫也行。”公输蒙坏笑起来,在唇边点了两下,好心伏低身子凑过去:“亲吧。”
分明不久前才……
谢寒喻脸蹭地红起来,左右环顾,低声谴责:“你这个孟浪狂徒!”
“嗯。”公输蒙一口应下:“这个诨号不错。你亲不亲,不亲我亲了?”
说着,公输蒙就要亲自去讨,谢寒喻扭头就跑。
但他俩手还牵在一块,压根跑不脱,没走两步谢寒喻就被公输蒙按在墙上亲。
呼吸交错,水声缠绵。
“不、不行!”谢寒喻好不容易找到机会讲了句话,又被公输蒙捏住下巴,带着情.欲的喘息声钻进耳朵里:“别分神。”
就在四片泛着水光的嘴唇即将碰上的时候,边上的窗子咚一声被人撞开,宁远正探出半个身子,目瞪口呆地看着二人。
谢寒喻绝望地闭上眼睛,心道完了。
谁知宁远正一拍窗棱,说出的话充满正气:“公输同窗!你放开谢兄,要杀要剐冲我来!”
公输蒙偏过头,一脸嫌弃。
原来从宁远正这个位置看过去,只能看见公输蒙掐着谢寒喻下巴的样子。
这就是妥妥的威胁啊!
加上他对公输蒙本来就有成见,出门前就凶得像要吃人,这会肯定是一言不合打算动手。
更何况方才谢寒喻还像是在反抗,宁远正这才头脑一热,仗义执言。
谢寒喻悬着的心放下去,悄悄挣开公输蒙的手,跟人分开了点距离,出言安抚:“远正兄,事情并非你所想的那样。”
公输蒙的美事被人打断,抱着胳膊盯着宁远正,此刻的眼神才更像是要把他生吞活剥。
宁远正浑身一抖,顿时气势全无:“那、那是什么样的?”
公输蒙又歪过头,玩味地看着谢寒喻,想听听他怎么解释。
谢寒喻一时间也想不到什么理由,只能搓搓手,干巴巴地解释:“只是一些小摩擦,不过已经解释清楚了。”
是。公输蒙点点头,指腹蹭过嘴角,一些令人留恋的唇齿摩擦罢了。
“哦、哦,这样啊?”宁远正窘迫地挠了挠头:“他不是要揍你?”
随便从书院里拉个人出来都晓得——公输蒙就算拳打霍桐脚踢祭酒也不会动谢寒喻一根汗毛,也只有宁远正这蠢家伙会这么想。
“当然不是。”谢寒喻回头看了眼公输蒙,被他流连自己身上的眼神吓住,连忙挪脚往屋里走:“都说好了,已经说好了。”
公输蒙无奈摇头,只能跟上去。
到了屋内,被烛光一照,宁远正才发现谢寒喻脸红得吓人,关心地问:“寒喻啊,你还好吗?你的脸很红。”
哪壶不开提哪壶,谢寒喻拍了拍脸颊。
公输蒙倒是很大言不惭:“还不是因为你?他这是被那些符箓反噬的。”
虽然他是始作俑者,但深究到底还是因为符箓,这么说倒也不算错。
宁远正信以为真,拉住谢寒喻的手,热泪盈眶:“寒喻,你不是说尽在掌握吗?现在如何了?可有哪里难受?头痛吗,眼睛花吗,耳朵……”
啰嗦。
公输蒙径直从他们中间穿过去,强硬分开两人拉起来的手,拿眼神拐走了谢寒喻。
“那张符箓你改成什么样了?”他在桌边坐下,一边问一边翻出压在书堆底下的手稿翻看。
谢寒喻没拦他,任凭公输蒙一张张翻过去,在他身边耐心解释:“你有所不知,如今这张符箓在我手里已被大改,我将它分为两张符。”
子母符。
闻言,公输蒙指尖顿住。
谢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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