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十一,小荷塘早早便来满了人,真如昨天所说,有些人干脆便没走,在这寺院里住了下来,这些人中以学生富贵闲散之士为主。
林风与韩声可是早早便归家了,他们忍不住,一定要亲自向家里好好宣扬一番。
作为当事人,这乐子他们凑定了。
韩声还好,家里人听了也只是感到新奇,此时才过一晚,士场上的比较没传开,点着他们神经的火苗还没传导过来。
林风那父亲本就矜着面子,在家打听了一天的消息,午时戏罢便已忍不住,听那归来的仆役满脸兴色,心里更是有些后悔。
直到晚上林风回来,这风吹得烈了起来。
林风一人捧腹大笑,看那老父捶胸叹气,瞅着眼儿看看月,转转圈,就是无能无力。
哎!
这这……于他戏瘾子是个结儿,过不去!
他没能做戏场上的传音者,反倒让这小子回来向他讲述,实在是……是,哼!
林父最终还是愤愤一甩袖,在林风的笑声里昂扬而去。
明日他必到,这巧娘子衣服做得好不好他不关心,只是这戏他倒要十足地讨教。
“来人,备马!”
“大晚上的你又去哪儿?”
“哼,我找李十他们去!”
“阿耶——你还是别凑着热闹了!万一你那一班子戏友都去了,你岂不是半月都吃不下饭了!”
一家子欢乐的氛围,林母未拦,去吧去吧,看老头子气的。
无论如何,必有几天睡不着了。
经过一天宣传,这本是兴头的戏场此刻上了台面,众人重心从“呦,又是哪家设戏了”到“京城一大观,如此奇景看一看”转变,戏之于此时人,那是老少皆宜,有钱爱看,有权爱看,平民百姓也爱看。
基本盘扩大到全城百姓,从仅是茶余饭后的一点谈兴到热烈沉迷叙说。
这不比别人家事高高挂起事不关己,这是所有人均可参与的行动,如过节般,如天上烟火,皆可赏,均可评价一二。
他们参与得进来。
“听说了吗……”
“小荷塘戏场!”
“我就知你要说!怎么样,昨日你去了吗?”
“哎呀!没去!”
一拍大腿。
“真是可惜——你不知那有多好看,好几个人在台子上呢!”
周边已聚起好多人,睁着明亮双眼去听。
又都懊悔昨日为何偏忙起活来未去?
今日怕是不好再争那位子!
酒楼客盈满贯,王五娘也以一拨三将菜式图旁贴上戏剧宣传报,本就流量大增的酒楼更是聚了一批又一批人。
“这是何物?”
“哎呦,我念念!”
“王二京告状!”
“是那戏场?!”
“李二十,你昨儿去了,真有这般好看?那女子画得便是神仙喽?”
“这画不好!不好!比不上。比不上!”
“四叔,你真得自己去看看,那衣裳,不是我一个乡下人说,那是真嘞中!”
烈阳之下,各人丝毫没有退怕的,林父一群戏友自不必说,花去几贯和僧人照了对面,找了几座好位子,虽还晒着,但又何妨!
这边人一到齐,活络起来,各个不像是四五十岁半百人,一个个眼含明光,笑意到嘴角跑去!
“对翁!你可别多言!坏了咱的兴,可不轻饶你!”
“我自己都还没看够呢!谁有功夫与你们交道!去去!我今日得好好观察一番,那后面的人如何走位。”
林父一听又是戏场上的事,心便止不住跳动,稳稳,坐下了,这胡床还是好与僧人磨来的。
外面年轻小伙也是各显神通,有上树的,一个个,像知了,串在那里,也不怕压弯了树!
神采飞扬,招呼朋友,真是少年时。
女郎们不上树,不是不会,穿着渐色裙呢,不方便,她们可是听说了那高高飘扬的旗帜今日也会出现。
于是便组了团来,一个个映着旗帜,也要给场子增添一道美景。
她们也对戏曲感兴趣,可进不去,怎么办?
有几个颇气魄的女郎一摆手。
“无妨,我去与那戏团子谈谈,咱们穿了残色裙来,不比那旗帜上的还要生动?”
其余人犹豫着,最终一起跟上。
“就是,咱们不要什么好位子,只要沿着前圈呢能看得见里面就行,我们刚好与那旗帜站成一排,不碍事。”
那小一点年岁但也十四五大的男孩们更加调皮,钻到荷塘里从戏台子下穿过,凭借不大的身躯来去自如,奈何不了他们。
外面打得的火热,人头攒动,里面的人整装待发,未见一丝慌乱。
这有什么?
即使公主王孙哪个来了,没见过就是没见过,新奇就是新奇。
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
不论从此刻外面情景来说,还是从时间流传的广度来说。
顾月月出场时间较晚,正看着王二京整理衣裳,昨日那血已干涸变黑,今日巧文又特地准备一套新做的,戏团小年纪的帮着王二京,从铜镜里依稀窥见他真实的白发。
王选一,王二京扮演者,更喜欢他人叫他王二京。
这个撑起他一生的角色。
老翁很是郑重,昨晚的宴席也没去参加,他身体容不得做那样的糟蹋,嗓子又不好,没像刘三那样年轻,不带怕的。
“王叔——”
一小孩儿跑来,气喘吁吁,指着外面。
“有贵人要见您。”
厅里人一楞,王选一也只是停了一瞬,继续整理。
“稍待。”
刘三走过,没说什么,怕怕王叔肩背,王选一镇定走出。
外面巧文薛枝在一旁陪着,对岸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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