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自己是怎么回到宗门的,祝衾有点恍惚,有同门和她打招呼,她也只是点头敷衍,直到回到房里,摸着芥子袋里传来实在的触感,她才稍稍安下心来。
把换好的银票分出来,小份额随身携带,大份额藏在床头左数第五块砖里,再把洗髓丹拿出来,细细观摩一番,感受浑圆莹润的药丸里蕴藏的雄浑药力,然后心满意足地收好。
对于缉妖司的疑问,她的说法是突然有魔修追寻而来与妖物拼杀,似乎他们之间有什么仇恨,后来妖物被杀死,魔修身受重伤,或许是怕有人赶来便逃走了。
这话半真半假,现场一片狼藉只剩妖物尸体,妖丹还被挖走,缉妖司的人只能信了她的说法。由于是她把妖怪头颅带回的,奖赏也落到了她头上。
仰面躺下,精神松懈之后翻涌而来的是疲惫感,昨夜的战斗不可谓不险,金丹期妖物足以为祸一方,若使出全力,毁掉一座小型城池也并非不可能。
去救人尽管有赌的成分,可也是抱了必死的决心,妖怪随便哪根手指都能把她碾碎......所以那家伙究竟有多强?
祝衾把昨晚上的事过了一遍,那道视线出现得突兀,显然她刚到废墟就被盯上了,若非她感知敏锐,大概还没那么快察觉到。
燕焕有意接近她,等到最后关头才出手,这个人毫不在意他人生死,还有虐杀妖物的手段,以及她亲眼看着妖丹被他挖出吞下,是魔修无疑。
刻意为自己挡了一击,摔得一副惨样,只是为了激起她的同情心?如果那时没去救他,自己会不会也被杀掉?
本来这事已经很魔幻了,想起燕焕说的“一见倾心”,她就更觉荒谬。
说到底,她想不通自己哪点引起了这位魔修的注意,莫非她是什么罕见血脉,特殊体质?还是那个组织的人没死绝?又或者她从前得罪过燕焕?
首先第一点,不管是什么血脉体质,如果真的这么特殊,她应该早就被发现了。第二点,母亲叛逃出的那个杀手组织早已被剿灭,就算仍有余孽,要杀她不会等到现在,昨夜也不会救她。
至于第三点就更无从谈起,她很确信自己没见过燕焕,自从母亲去世后,她一直活得很小心,没有仇人,甚至连知心朋友都没有,怎么会惹上魔修呢。
把能想到的可能性全部否定之后,她陷入了茫然。
等等,当时自己问他为何要伪装的时候,燕焕好像说“我以为你喜欢那样的”,那么问题来了,他为什么会“以为”?
“喜欢那样的......”
祝衾翻身坐起,在记忆中仔细搜寻着,片刻后她双眼瞪大,难以置信道:
“不会是那只兔子吧?”
这个猜测虽然也挺荒谬,但她越想越觉得不对,毕竟自己白天救下兔子,晚上就遇见了燕焕。
只怪自己看不见动物身上的气运,否则当时就该有判断。她叹息一声,回想起昨夜的场景:
“我们还会再见的。”
刺目的鲜红将他脸庞衬得愈加苍白,分明没有受伤,他的脸色却没有恢复,几缕发丝散落,平添几分破碎,墨瞳深邃,泪痣妖冶,风卷起他的衣摆,简直像地府里的索命无常。
祝衾知道,自己恐怕有大麻烦了。
寻求宗门庇护是不可能的,她只是个挂名弟子,连这处小屋都是花钱租住。
这世道散修的艰辛可不止资源和功法的匮乏,还有天然存在的鄙视链。
不论是实力还是威望,普通散修都很难与宗门或世家子弟比较,尤其她这种经常接各种杂活和悬赏赚钱的,没点身份可是寸步难行。
因此很多宗门都会允许散修挂名,只要修为不是太低,没有被通缉,没有恶名,再每月缴些费用,就能领到身份牌之类的证明,当然也都会和正式弟子作区分。
她现在挂名的这个宗门叫苍珏宗,宗主虽是元婴初期,但十几年前就身受重伤闭关至今,没了元婴镇压,宗门元气大伤,弟子也陆续离开了一部分,如今全宗上下不到千人,不至于没落,可也前途渺茫。
若是让宗门知道她被一个起码有金丹期的魔修缠上,就等着被扫地出门吧。
不过,再待下去或许真的会给宗门带来麻烦。
她虽然对这里没什么感情,但万一那魔修找上门来引起冲突,后果也不是她愿意看到的。
要逃吗?
可东躲西藏、居无定所的日子,她已经不想再过了!好不容易才攒了些积蓄,日子仿佛就要步入正轨,难道只能是梦幻泡影吗?
“可恶!”
祝衾越想越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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