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理完古籍已然夕阳西下,隐约可见灯火通明的宴会。
洛桑予跟随陈照雪进入宴中,感受到无数道探究的目光如针般刺来。
清晖派主峰的宴仙台亮起了千盏灵灯,鼓乐随着琴音一同奏起,好不热闹。
洛桑予被这奇幻景色吸引,兀自向前走去,没有注意陈照雪被其他弟子拦下寒暄。
宴席四周环绕的柱上缠绕着掌门亲手制作的长明灯带。
这种织物发着淡淡的荧光,遇风则舒,此刻正随着山间灵气微微荡漾,透出深浅不一的霞色。每当夜风掠过,柱上便泛起粼粼波光…
“就是他就是他!我跟你说…今天早上…”
“哇,这就是大师兄找的道侣?”
“嘘!小声点,只是传言!”
“看那衣着,典型的人间富贵公子哥啊...”
“啧,能让大师兄亲自引荐,岂会是池中之物?”
细碎的议论声在陈照雪耳畔飘过,他嘴角噙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跟旁边的弟子互相问好,目光却始终落在那个白色身影上——洛桑予行走间,衣袂翻飞如流云聚散,明明身处这万丈红尘的热闹场中,却自有一番不染尘埃的澄澈,仿若谪仙临世。
洛桑予蓦然惊觉身侧已空,他环顾四周,只见清晖弟子们言笑晏晏,一张张陌生的面孔交错,却独独寻不见那本该最是醒目的人影。
陈照雪呢?
就在这时,不知何处起了调子,一句缥缈的歌声遥遥飘来:
‘…在哪里…在哪里见过你…’
“陆道友,请随我来。”清泉击石般的声音自身前响起。
洛桑予循声望去,陈照雪不知何时已悄然立于眼前,笑容清浅,似雪山初融的暖阳。
'你的笑容这样的熟悉,我一时想不起…'
洛桑予心头猛地一跳,话语哽在喉间。
陈照雪亦不再言语,只含笑凝视着他,那目光深邃,仿佛要穿透时光。
'是你,是你,梦里见的就是你…'
“来了。”洛桑予低应一声,仿佛被那歌声与满目灯火摄去了心神,带着几分不由自主的恍惚,跟上了陈照雪的脚步。
宴席区域更是热闹,其呈环形布置,最内圈是各派长老与掌门的位置,中间是清晖派主峰弟子,外围则是剩余侧峰的弟子们。陈照雪领着洛桑予径直走向中间一圈,停在了一张空置的案几前。
众人皆是一怔,本以为这人间来客只是凑个热闹,未曾想大师兄竟将他引至主峰弟子的席位。
“二师弟失踪已久,此位置暂时空缺,陆道友可暂坐此处。”
陈照雪的声音不大,却让周围瞬间安静下来。
洛桑予敏锐地察觉到数道目光骤然变得锐利,他尚未落座,一道冷冽的声音便从右侧传来:
“大师兄,此乃二师兄之位,让一个外人落座,恐怕不妥吧?”
说话之人一袭深紫色劲装,眉目如刀削般锋利,正是柏一白,他手中酒杯重重落在案上,酒液溅出几滴,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陈照雪神色未动:“二师弟既不在,空置亦是浪费。陆道友是我座上贵宾,想来二师弟亦不会介意。”
柏一白冷笑一声,道:“贵客?一个来历不明的人间散修,也配坐我清晖派核心席位?他是什么东西?大师兄莫不是被什么迷了心窍?”
陈照雪眉头微蹙,声音依旧平静,却多了一丝寒意,“注意你的言辞。”
宴席间的窃窃私语更甚,不少弟子都放下酒杯,目不转睛地看着这场突如其来的争执。洛桑予站在两人之间,感受到空气中几乎实质化的剑拔弩张。
“陈仙长,柏仙长所言亦有道理,”洛桑予试图缓和,“我在外围观礼便好。”
然而无人理会。
“哎呀,两位师兄别这样。”一个娇俏的身影插入两人之间,晏想想端着酒壶,笑靥如花,“今日宴会是为大比助兴,何必为了座位伤了和气?陆道友既然是大师兄的贵客,自然该好好招待,但是二师兄的位置常年以来一直是空着的,自是要等着二师兄回来的。”
她一边说着,一边为洛桑予斟满酒水,眼角余光却不断向柏一白使眼色,柏一白冷哼一声。
“不如就把陆道友安排在外圈的最内侧,如何?”
陈照雪眼中闪过一丝复杂,随即恢复平静:“如此甚好。扰了诸位雅兴,见笑,请继续。”
洛桑予终于落座,感受到四面八方投来的或好奇或敌意的目光,他端起酒杯轻抿一口。
这清晖派,比他想象中有趣得多。
恰在此时,乐声暂歇。
掌门云霄君与诸位长老入席,掌门声如洪钟:“今日设宴,一为诸位接风洗尘,二为预祝各位大比夺魁!”
“砚冰业已归来,今次仙门大比,便由你统率。魁首之位,必属我清晖!”
云霄君的话语冲散了方才的紧绷。众弟子群情激昂,齐声高呼:“清晖第一!实至名归!”
“诸位,今夜尽兴!然明日晨练,切莫懈怠!”
引来一片哀叹。
“非是泼尔等冷水,只为清晖——再夺魁首!举杯!”
“是!”所有清晖派弟子都举起了酒杯,不能饮酒的弟子便以茶代酒,他们爆发出雷鸣般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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