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句话,宛如在池塘里投下的石子,惊起阵阵涟漪。
阿旭受伤了?
在这样原始的世界里受伤,如果是轻伤还好,如果是重伤怎么恢复,恢复不好岂不是要变成残疾?
云笙想到她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天的场景,那样残忍的放逐,她都快要忘记了。
她抬脚就往外面跑,其他人听到这样的消息也坐不住了,急匆匆跟在云笙身后,
昨晚大家还载歌载舞的空地上,有人将浑身都是阿旭平放下来,浑身沾满绿色液体的阿旭此刻似乎陷入了昏迷,而他的左腿平白空下去一块,血和残肉混合在一起,此刻还在汩汩的往外渗出绿色的液体。
云笙只看了一眼就心惊肉跳,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在她怀中的阿墨却似有些躁动不安,喉咙里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云笙不知道他是不是被吓着了,将他的头压在自己胸口处,不让他再看。
祈就是在这个时候到的,他只看了一眼阿旭,将手上拿着的一个瓶子里面的液体倒在阿旭腿上,像是烧灼的滋滋声腾起,阿旭的身体如同搁浅的鱼般抽搐起来。
“血是止住了,但是他现在的情况不太好,不知道能不能熬过去。”祈收起手上的瓶子,“怎么会受这么严重的伤?”
“这次繁殖季我们几个没有找到合适的配偶,就想着去捕猎,到了以往的狩猎点,却迟迟见不到猎物,我们正打算去其他地方碰碰运气,谁知道转头竟然遇上了一只巨型黑吼,还一直追着我们不放,我们实在跑不过它,只能一起绞杀它,没想到它死之前的最后反扑撕掉了阿旭的尾巴,就变成现在这样了。”
“黑吼?怎么会出现在这附近?”祈喃喃自语,“有了异常情况,就有可能会出现灾祸,现在只能希望这只黑吼是迷路到这里来的。”
云笙并不知道他们说的黑吼是什么样的生物,她凑近阿旭的身侧,忍住晕眩仔细地观察阿旭的伤口,只见撕裂处似乎是已经止血了,但是却皮肉翻卷,边缘处焦黑,云笙伸出食指按了一下阿旭的伤口,指尖处却传来灼烧般的疼痛,她翻手看向还在灼痛的手指,只见上面有一点浅色的黑色印记。
这似乎并不是药,更像是后世的硫酸,大概是稀释过很多倍,所以只有浅浅的灼烧痕迹,可是不管怎么说,这怎么能用来止血呢,不是等于二次伤害吗?
眼见几个男人扶着阿旭,似乎要把他扶回洞穴,云笙连忙叫住他们,“等等,你们就这样把他放回洞穴?没有什么药吗?”
“药?”几人互相看了看,不太理解,“什么是药?”
“你们生病了难道不会治疗吗?吃的那种东西就是药。”
站在最前面的男人解释道,“我们生了病、受了伤并没有什么药,都是自己扛过去,是生是死都是神灵的安排,以前甚至都不能止血,这个还是祈有一次无意中发现的,有了这个才能止住血。”
此刻云笙只恨自己不是医学生,没有可以处理伤口的能力,也没有能辨认药草的能力,可是即使她不是医学生也知道,这样大的断面,又是在开始炎热起来的初夏,感染的几率会有多大,“那你们就这样将他带回洞穴让他自己扛过去吗?”
“只能听天由命了,看神灵是否会眷顾阿旭,不过像是阿旭这么严重的伤口,就算他醒了过来,如果失去了生存能力,也会在仲决日将一切交给神灵处置,毕竟没有了生存能力,他连捕猎都很困难,更不要说繁殖季和冬季的生存了。”
听到对方的答复,云笙似乎又回到了刚穿越而来的那个地方,不同的是,面对当时高高举起的斧头,她在阴差阳之中打断了那样残忍的事情,可现在了,她看到对准阿旭的斧头已经举起来了,可她却不知道该怎么做。
天光渐亮,篝火发出一声脆响,彻底熄灭。
太阳洒落在就着火光枯坐一夜的云笙身上,这一晚上,她听到野兽在丛林里嚎叫、也听到阿旭在洞穴里痛苦地辗转呻吟。
其间她曾几次进入洞穴查看阿旭的情况,她还记得白天时候阿旭那个灿烂的笑容,而现在却惨白到毫无血色,而这样一个部落里,好似除了她和阿墨,没有人再为阿旭的伤势担忧难眠。
日头渐高,照进洞口的晨光也唤醒了其他人,对于他们来说,这已经是新的一日了,此刻最重要的是新日里的生活,她们有的有去打水,有的开始练习缝纫,竟然好似将阿旭的受伤全然忘之脑后。
琪菈拿着骨针刚凑到神使面前,就听见神使的询问,“阿旭受伤了,你们却好像一点也不关心。”
琪菈抬起黑白分明的双眼,“祈已经给他止血了,能不能扛过来还要看他自己的,我们又能做什么呢?”
“如果他的伤势太重,迟迟无法好转......你们是不是就会将他放逐。”
“放逐?您误会了,这不是放逐,是神灵对他的裁决。”琪菈的表情自然极了,好似在说天气真好一样,带着天真的冷漠。
“好吧,‘裁决’。”云笙妥协了这个词,“但重点不在此,无论叫‘放逐’还是‘裁决’,本质都一样,可是阿旭是部落的成员,是大家的伙伴,现在他受伤了,你们若将他放逐,不仅少了一个人,更直接损失了一份未来的战斗力,今后的捕猎,岂不是更难?”
“可如果不让神灵裁决他,”琪菈好似不解,”他就白白分走一份口粮,那可是大家用命换来的食物。”
“不,”云笙立刻打断,用最坚决的语气否定,“我们可以使用更公平的分配原则,按劳分配,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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