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男人面对面,和气的笑着,讨论谁做东,去哪一间酒楼,殷闻钰离他们几步远,面上淡定,心里尴尬,要是再来个人是不是好些?
“水皮!水皮!”她往后退了几步,四处张望。
赵奉凌一眼瞟过来阻止她:“叫他做什么,就咱们仨,快过来。”
殷闻钰杵着不动:“我就不去了,你们俩喝酒不必拉上我......我不自在。”
赵奉凌:不自在就对了,叫你又招惹一个!受着吧。
“来吧来吧,又不叫你喝酒,保证不为难你。”男人轻言细语,方仲谦别过脸,脸上长了几个鸡皮疙瘩,跟着她一起不自在。
殷闻钰缀在两个男人身后,不情不愿上了三皇子的马车。
皇子马车与伯府的规制不一样,大了两圈不说,里面的陈设像一间精致的寝居,中间一架绣屏隔断,外间正中一个椭圆矮几,车壁小柜里茶具俱全。
两个男人上了车就隔着茶几坐下,赵奉凌身为东道主,亲自沏茶待客,取出三只翠绿小盏摆上,又从暗柜里取出一只小冰鉴,提出一罐山泉水,稳稳当当将三只杯子注满。
清凉的气息立即溢出来。
殷闻钰上了车更是忐忑,不知往哪儿坐,明明马车这么宽敞。
赵奉凌抿嘴一笑,露出个狐狸样,丢给她一只冰丝软垫,殷闻钰接在手里,感觉这垫子上男人味太重,眼睛瞟向屏风。
赵奉凌笑了:“里头是我小憩的所在,有床有榻,二娘不嫌弃,可以移步,不必跟我客气。”
殷闻钰脸一烧,在茶几侧面稍远的地方坐下,身子靠着车壁。
两个男人彼此不熟,殷闻钰是连接他们的纽带,马车启程,他们的目光有意无意落在她身上,在封闭的空间里,令她十分不适。
“你们聊公务,不必理会我。”
赵奉凌成心跟她添堵似的,道:“我跟他没什么公务可聊,毕竟我是户部混饭吃的,他是工部新秀,干大事的人。”
殷闻钰眼珠转向方仲谦,方仲谦眼里带笑:“确实,我一个臣子,与三殿下之间有些沟壑。”
殷闻钰:可我跟你们更没有什么可聊的啊!你们一个个盯着我看做什么?逼我跳车?
方仲谦还是给她解围,端起水喝了一口:“这水真好喝,三殿下是从哪里寻来的?”
赵奉凌调回目光,也喝了一口:“不咋样,只是冰镇过,说是山泉水,其实被污染得厉害了,皇家花都山下取的,附近百姓趁人不备也会过去取水洗衣,禁不住。”
他们说完了泉水,开始讨论喝水的杯子,杯子说完了,就说起皇家的供奉和伯爵位的供奉,总体来说,一皇子等于十伯,皇子若是封了亲王,就等于二十伯,若只得个郡王,约等于十五伯......
殷闻钰靠着车壁,身子随着马车摇摇晃晃,耳朵里是两个男人碎言碎语,心想,这两个不熟的男人聚在一起也是有一点尴尬的。
片刻功夫马车停了,掀开车帘,一座三层高的翘檐酒楼入目,三人下车,伙计极有眼色地领着他们入内院,院子里有人弹奏丝竹,水雾袅袅成烟,环境清幽怡人,这里一顿饭怕是要吃垮一户小户人家。
内院也有一座小楼,小二将他们引进一个轩窗雅间,一整面墙上悬挂琳琅满目的竹片,写着菜名汤料小食。
“二娘,点菜吧?”
殷闻钰被那些好听的菜名迷昏了头,谦逊道:“不知三皇子有什么忌口的?还是三皇子点吧。”
“我不忌口,什么都吃,也可以什么都不吃。”
殷闻钰心里狠狠吐槽,吃个饭而已,至于说个话都这么玄乎么?
“那我就不客气了,小二爷,我要炙鸭、酿金秋、烧金煮玉、鸳鸯炙、白果红蕊、翡翠羹。”
方仲谦点了一壶竹叶酒,赵奉凌摆出东道主的豪阔,又加了几道店里的招牌菜,一会儿一张方桌摆满了。
他们倒是信守承诺,没劝她喝酒,叫了一道桂花酒酿给她浅尝一下。
殷闻钰没指望这顿饭吃得其乐融融,本来就是三个不相干的人,机缘巧合下聚到一起,这顿饭吃完,就一拍两散了。
她低头闷吃,吃相不雅也不俗,刚刚好。
两个男人在互相劝酒,打算把那一壶酒干完,几杯酒下肚,尊卑就没了,方仲谦给三皇子倒苦水,称自己在伯府地位仅比大管家高一点点。
三皇子安慰他,也说了自己的惨状,他一年就见了父皇三次,还没个好脸色给他,嫌弃他懒散。
方仲谦接话了:“可我不懒呀,我很勤奋,我还中了举呢,我爹也没给我个笑脸啊。”
“来来来,干了这杯,往后的日子不就好了么?”
“说起来还要谢谢三皇子殿下呢。”
“客气了,我肠子热,闲下来就爱打抱不平。”
殷闻钰听得一会儿撇嘴一会儿偷笑,有些男的啊,喝多了嘴里也吐不出几句实话,还有些男的啊,看着心思深沉,黄汤一灌就什么都说出来了。
渐渐的,两男脸色都红润了,语速也慢下来。
殷闻钰很快就饱了,就见一壶酒见了底,两个红脸男人身子也软了,撑着头,坐姿从端方到随意,长腿乱放。
殷闻钰挪了下身子,离伸过来的那条腿远一些,三皇子半睁的眼张开,闪电般收回自己肆意的长腿,脸更红了。
这三个人,这顿饭,有吃的必要吗?啊?殷闻钰无语地瞧着眼前两个醉鬼,叫来醒酒汤,一人喝了一碗,神智也没清醒多少。
赵奉凌材质不菲的红色深袍染了酒渍,领口被他扯开,殷闻钰看到他的喉结也是小巧温和的,不像寻常男子那般具有攻击性。
方仲谦的外貌平平无奇,却是正常男人的样子,嘴唇上一层青色胡渣,怎么也刮不净,喉结粗壮,与他打架时显现的力量十分匹配。
她突然想看三皇子打架,三皇子与方老二打起来,谁赢?
三皇子这张脸雌雄莫辨,全靠那对眼睛和气场显出点威风,不然就像方伯砚一样娇软了,难怪被他自己嫌弃,可是,她殷闻钰的脸长在他身上,真的合适吗?
她的目光有些肆意,被打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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