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延之满脸无奈地凝视着眼前这个倔强的学生,缓缓开口道:“经纬啊……”声音中透着一丝无力和惋惜。
站在对面的张经纬一脸坚定,毫不犹豫地打断了老师的话:“老师,您不必再多说什么了。”他的目光如炬,透露出一种决然。
刘延之叹了口气,试图向学生解释:“我与他共事多年,深知他的为人,他绝非那种心狠手辣之人,这一切或许只是因为政绩所迫罢了。”
然而,他的话语并没有动摇张经纬分毫。只见张经纬义正言辞地说道:“学生自然明白其中缘由,但我绝不能对此事袖手旁观。像田操那般虐待妻子,已然触犯国法,这种恶行天理难容!而且,此案牵涉甚广,所有涉案人员我都要让他们受到应有的惩罚,一个也休想逃脱!”说到最后,他不自觉地攥紧了拳头。
刘延之心中一紧,连忙劝诫道:“经纬啊,你可不要意气用事。你现今虽被提名为孝廉,但毕竟尚未成为举人。只需太守大人一句话,就能轻易撤销你的孝廉资格!到那时,你之前的努力可就全都白费了。”
面对老师的担忧,张经纬毫无退缩之意,昂首挺胸回应道:“若因贪图孝廉之名便视而不见,何以为孝、何以为廉!”
刘延之望着眼前这位一身正气的学生,由衷赞叹道:“壮哉!不愧是咱云州的廪生,如此气节,本官自愧不如!”
张经纬神色肃穆,再次表明决心:“老师放心,我只为追寻公理正义。杨喜儿一案,我管定了!决不退让半步!”
……
午时刚过,阳光如金色的箭簇般直直地射向地面,整个云州府衙都沐浴在了一片炽热之中。就在这时,一阵急促而沉重的鼓声突然打破了这份宁静,那声音犹如惊雷一般响彻云霄——登闻鼓又一次被人敲响了。
闻声而出的衙役们迅速围拢过来,其中一名高声喝问道:“何人在此击打登闻鼓!?”只见一对神色焦急的中年夫妇站在鼓旁,男人一脸愁容,女人则早已泣不成声。
那妇人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哽咽着说道:“差大哥,我儿子丢了呀!他可是咱们云州的秀才,还是廪生呢!”衙役听后脸色一正,忙道:“既是如此重要人物走失,二位且先在此稍候片刻,小的这就去通报大人。”说罢,转身飞奔而去。
没过多久,夫妇二人便被引领至抚民厅。此时,刘延之正端坐在厅中的正案之后,神情严肃地注视着下方。待二人走进厅内,刘延之开口问道:“案下所跪何人?究竟所告何事?”
那中年男子抬头看了一眼四周,面露迟疑之色,喃喃自语道:“这……这不是云州的公堂啊。”刘延之微微皱眉,解释道:“此处乃是云州抚民厅,专门负责统管云州境内的缉拿、寻踪诸事。你尽可放心将事情原委道来!”
听到这话,中年男子定了定神,接着说道:“回大人,小民名叫田福,我的儿子叫田操。昨日夜里,小儿不知为何突然失踪不见,我与贱内四处寻找,几乎把整个浑元县城翻了个底朝天,却始终未见其踪影。而且,更为蹊跷的是,昨天还有官府之人前来找寻吾儿,这让我们越发觉得此事非同小可。”
刘延之闻言点了点头,追问道:“你儿子失踪之前可有留下任何线索?”
田福思索片刻,摇了摇头道:“起初并未发现什么线索……哦,对了!我那儿媳也一同不见了!”
刘延之一脸狐疑地问道:“你家儿媳?你所说的难道是杨喜儿不成?”
田母忙不迭地点头应道:“正是!就是那个恶妇啊!平日里便与我家操儿相处不睦,这都嫁到我田家好几年了,可她那肚子愣是一点儿动静都没有。依我看呐,定然是这个毒妇将我家操儿给掳走啦!”
刘延之闻言,脸色一沉,厉声道:“可有确凿证据?倘若无凭无据在此胡言乱语,本官可要依法杖责于你!”
田母吓得浑身一颤,但仍强自镇定下来,辩解道:“民妇岂敢信口雌黄啊!他二人夫妻关系素来不和,这周边的街坊四邻皆可为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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