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膳还没到,齐守希早上和常安、秦昭、常靖远、勒其商议了一阵后,便得了空回房。
他少有地大白天躺上床,脸上盖着一本书,看不进去书也睡不着觉,一只脚晃在床榻外,心里有事。
“叩!叩!叩!”门口传来一阵不大的敲门声,齐守希应声坐起来,手里接住脸上滑落的书。
“进来。”门外的身影一看就知道是苏翡,手里还捧了些什么。
门外的人只道:“是我。”
齐守希疑惑,门应该是没锁的,便道:“我知道,进来吧。”
门依然没有被推开,只是“叩!叩!叩!”地又敲了三下。
齐守希以为苏翡没听见自己的话,便起身去开门,到了门口,只见她规规矩矩地站着没动,手里还托着一个木盘,上面放满了大大小小的药罐,以及一个陶瓷宽口碗,盖着盖子,大约装着汤食。
齐守希顺手接过她手里的木盆,背身把门往后一压:“进来吧。”
苏翡上下打量了一下他,然后才提了裙子进门。
齐守希算是明白了,她刚刚根本就不是没听见他说话,敲了好几次门不进来,是提醒他穿好衣服呢。
齐守希跟在苏翡后面,解释道:“好了,我早上又不是故意的,况且我还受了你一巴掌呢…”
苏翡在圆桌旁坐下,齐守希也坐下,试探地问:“别生气了,好不好?”
“我可没生气。”苏翡脸上不带表情,拿起托盘上的药罐开始研究起来。
齐守希便不出声,乖巧地坐在一旁,双手叠在桌子上,看苏翡拿起又放下一个个药瓶,也不着急问她来做什么。
苏翡把其中一个药罐打开,用手沾了一点,涂在手腕上,清清凉凉的。
“方才我和秦昭还有靖远去给你取药,在大夫那里选了一些,你先涂涂看,不好,我们再去找大夫亲自看看。”说罢,她捻着手指沾了些药膏在手腕处抹开,好涂在齐守希脸上。
齐守希听了,一下便拒绝道:“我不涂。”
且不说自己脸上早就好了,再者今晚还要去和沙图文的爹谈事,要是这药用在脸上有什么差错,半边脸动不得地去岂不耽误事?
“不涂怎么好?”苏翡又在另一个瓶子里拍了些药粉出来。
齐守希随口找了个理由解释道:“这是用在脸上的,万一把我的脸用坏了,没有姑娘肯嫁给我怎么办?我不涂。”
苏翡低头调药调得专心,顺口一答:“好了好了,我嫁给你,行了吧。”
说完,她马上就后悔了,只恨自己嘴快不收,齐守希听了,一下也不知道回些什么,只抿着嘴偷笑。
“咳咳…”苏翡清了下嗓子,抬头去看齐守希的脸,齐守希也听话,主动把脸凑上去。
苏翡凑得近,睫毛扇动,呼吸微微扑在齐守希脸上,指节弯曲,轻轻擦碰:“还疼吗?”
本来白净的脸又泛起浅浅的红,和早上一道道的红痕不同,这次是一大片,齐守希急忙把脸又撤回来。
他侧过头平稳呼吸:“好很多了。”
看他没什么大碍,苏翡便也不勉强,道“好吧,你若是疼,及时告诉我,我带你去找大夫。”
接着把药罐收到一边,打开桌上宽口瓷碗的盖子,一股米脂的香气缓缓散开。
“你早上吃得少,现下脸上好些了,可以吃些东西,别把胃饿坏了。”
苏翡把勺子递给齐守希,齐守希却不伸手来接。
“喂、喂我。”齐守希说话嚣张,眼睛早就不知道瞟到哪里去了。
“你的手可没受伤吧?”苏翡不肯喂他。
被苏翡拒绝,齐守希一下泄了气,难过得说话都没有精神,垂头丧气的:“好吧,你先出去,我累了,躺会就吃…”
算了,谁让自己先动手打人,让他占理了。一字记之曰,忍。
苏翡拉住齐守希的衣袖让他坐下,拿起勺子,划了在表面的一层粥,轻轻又吹了几下,确认已经到了可以入口的温度之后,便递到齐守希嘴边。
齐守希低下头,把粥喝了,看着苏翡,欲言又止。
药也不涂了,粥也喂了,还有什么事?
“怎么啦?”
齐守希一脸认真地发问:“你今天…,说要我去死,是真心还是假意呀?”
苏翡可不记得自己说过这么恶毒的话:“我什么时候要你去死了?”
“有的,你说:怎、么、没、把、你、挠、死。”齐守希记得一清二楚,耿耿于怀。
苏翡想起来了,打哈哈道:“噢…我是一时嘴快说的,我怎么舍得你死呢,你长命百岁地活着,我才开心嘛。”说罢指了指桌上的一堆东西,又道:“你看我多怕你死啊,又送药又送粥的,百无禁忌,百无禁忌。”说罢,轻轻地拍了拍自己的嘴巴,向齐守希赔罪。
齐守希急忙抓住苏翡的手,怕她真把自己打伤了:“哎,好了,你说没有就没有,怎么总爱动手呢?喝粥吧。”
一小碗粥,磨磨蹭蹭,齐守希喝一半,苏翡喝一半,终于喝完了。苏翡又给齐守希泡了壶清茶,这套流程他熟悉,苏翡每次理亏的时候,都殷勤得离谱。
“听靖远他们说你下午有公事,你现在且去躺会儿,下午有了精神才好办事。”说罢,苏翡把齐守希往床上推。
齐守希对这个安排倒也没什么意见,只是看苏翡没有要走的意思。
苏翡朝齐守希伸手:“把外衣脱了,我帮你挂起来。”
“不用,我就喜欢穿着衣服睡觉。”
苏翡听出齐守希的话里有话,但是不好判断他是故意还是无心的,便先忍了下来。
齐守希躺在床上,苏翡则去放窗纱,屋内渐渐变暗,很好入眠。
耳边传来轻哼歌谣的声音,苏翡拍着齐守希的手背,哄他入睡,昏暗收走视觉,苏翡的歌声显得尤为俏皮动听。
“我又不是小孩子。”昏暗里齐守希只看见苏翡随歌声轻晃的身子剪影。
苏翡声音轻柔,揉着齐守希的掌腹:“快睡,不听话赏你耳巴子。”
齐守希回握苏翡的手,紧紧的。苏翡的手明显一顿,但是并没有放开,片刻,也回握住齐守希。
两人的手就这样握在一起,谁也没有松手。
齐守希想着,最后一次,等回了京城,他就会控制好自己,再也不会这样了。
苏翡醒来时,发现自己睡在了齐守希的床上,身上还盖了他的被子。此时外面天已黄昏。
***
庭花阁,还是那间厢房。
“到得可真早啊,林纳。”齐守希撩开门纱,带着勒其走了进去,顺带扫了眼站在林纳旁边那日赌场见过的“刀爷”,便坐下了。
林纳坐在昨日沙图文的位置,齐守希也仍坐到他对面的圆桌旁。
男人粗掠了齐守希一眼,直接看门见山:“你捉了沙图文,到底想干嘛?”
齐守希笑了笑:“没什么,想和你们做个交易。”
林纳问道:“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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