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望完已经和没事人似的黎子宵后,暮从云随意编了个借口晃出医院的走廊外,准备去碰碰运气。
不得不说他运气还算不错。
在距离黎子宵病房不远处就是罗则和陈婉容的,暮从云状似无意地从他们病房门口路过,“正巧”就碰见了打着电话向外走的罗则。
罗则见了他也有些讶异,显然他还记得这位有一面之缘的大学生。
他神色自然,好像真的已经被异象局清洗掉所有记忆。
挂断电话后他邀请暮从云在病房门口前的长椅处坐下:“没想到你们也被牵扯进这档子事里了。”
“我老婆还没醒,不过医生说她只是受了点惊吓,宝宝也很安全。”
暮从云点点头,随意扯了个话题,和罗则闲聊了几句。
而就在话题将要结束前,他藏起眼底那抹饶有兴味的目光,有些神神秘秘地对罗则悄声道:
“我打听到一点风声。”
罗则面上的疑惑不似作伪,但为了配合暮从云,他还是低下头来,侧耳倾听着青年对他的低声耳语。
“那情人湖里,好像捞起来了一具女尸。”
轻描淡写地扔下一枚重磅炸弹,罗则原本还算放松的身形倏然变得僵硬,视线无处落脚,他眼神游移,就连呼吸都变得加重几分。
有人把他慌乱之下的神色动作一览无余。
青年却好似没发觉他的不对劲,语气轻松得像是在抱怨今天的天气:“估计没过多久就会上新闻了,没想到出来旅个游还能遇上这种事……”
“哈哈、是吗……”罗则下意识用手背抹了一把额上的冷汗。
他努力咽了口唾沫,强撑着让自己站起身来,却不知道他背后已经在瞬间被洇湿了一大片。
“我老婆也该醒了,”罗则满怀歉意地和青年告别,“没事的话,我、我先进去了。”
青年温和地朝他笑笑:“当然,照顾家人要紧嘛。”
“不过嫂子和宝宝都没事真是太好了,”他说着也站起身来,要送罗则回病房里,“如果这次宝宝能顺利留下,不如叫她“柳”吧。”
他意味深长,好似意有所指。
罗则脸上的血色褪得一干二净。
他猛然转过头来,却对上青年无辜而懵逼的一张脸。
“怎么了,罗哥?”
一阵寒意自脊椎开始蔓延至全身,罗则打了个寒战,见暮从云面上的茫然加重,他努力咽了口唾沫:“没、没事,你回去吧。”
可惜就算是送走了一步三回头还满脸不解的青年,他也没能如愿回到病房里。
暮从云刚和他分开没有两秒,自电梯里就走出两位身形挺直的便衣。
“罗则先生,”其中一位面无表情地叫住想要拧开门锁的男人,语气冷漠,“您涉嫌参与一起谋杀案,请和我们回去配合调查。”
“你、你们抓错人了吧,在开什么玩笑……!”
罗则的声音在看到便衣拿出的证件后戛然而止,好像忽然被掐断了声线。
便衣的声音并不算大,但压根没离开的暮从云还是听了个一清二楚,眉间轻微蹙起,他停住了脚步。
既没有证据不说,要找到这具二十年前尸体的身份,怎么也需要一段时间吧。
除非……
在听到离开的脚步声后,暮从云偏过头去,扫了一眼三人的背影。
——除非异象局插手了。
那么来的人也许根本就不是警//察。
而在那座花园迷宫里,唯一一个见过罗则被苏柳追着跑的人,就是越笙。
……真是奇了怪了。
越笙都把罗则的事捅出去了,怎么没有把他顺带着摘出去,也去向上级告个秘?
哪怕给他安个可疑人员,又或者是怀疑对象的身份,暮从云都不会像今日一般,这么悠闲地在医院里乱晃。
不过已经领略过对方异于常人脑回路的暮从云,很快放弃了揣测对方想法的念头。
父母死后,他甚至还来不及悲伤,就被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家悄悄带离了原来的住处。
老人说他是暮从云父母从前的老师,暮从云可以叫他一声师祖。
但他还是习惯称呼对方为“爷爷”。
爷爷曾经在他声嘶力竭的哭喊和质问中沉默良久,而后长长叹了口气:
“异象局需要你的体质,也需要你的能力,如果你不想像你的父母那样,最后落得个死无全尸的下场……”
那就离他们越远越好。
-
回到酒店后,暮从云才发现苏柳抱着他一直装在包里的小兔子,而他家小鬼静静地坐在苏柳旁边,睁着一双大眼睛,时不时因为苏柳的声音而点着头。
暮从云刚捡到小女孩执念的时候,安安就是个不会说话的小哑巴。
因此苏柳说了半天,安安也只能用她为数不多认识的字,用白烟凝成一个“嗯嗯”或者别的。
看来她们相处得还不错。
见一大一小两个执念同时转过头来,暮从云三两句和苏柳简单交代了医院里发生的事。
“我们准备回去了,你怎么想?”
苏柳这次却没有沉默太久:“我能……先跟着你回去吗?”
“我想亲眼见证他的结局。”
“也想知道我的执念到底是什么。”
暮从云朝安安使了个眼色,小女孩回他一个“收到”,而后在口袋里扒拉扒拉,翻找出一张白纸。
看到那似曾相识的白纸的一瞬间,苏柳眉心一跳。
而直到安安把纸笔都递给她,她才发现上头还有字——《临时执念打工协议书》。
这所谓的协议书并不长,上面也只有一个问题。
——你擅长做什么家务?请简述你的家政工作经验。
“这是什么?”苏柳瞪大了眼,语气艰涩地问道。
“我会保护你不被异象局发现,直到你达成心愿入轮回,”暮从云这厢已经背上了自己为数不多的行李准备返程,“与此同时,你为我提供相应的家政服务,很合理吧?”
这张白纸上根本就没有灵力,自然对她没有一星半点的约束效果。
签或不签,都只是给她一个留下来的理由罢了。
而对方要为她提供的保护,哪里是随便做点家政就能抵消的。
她原本以为暮从云根本不会插手自己的事情。
暮从云表现得也确实如此,但他却还是替她关注了罗则的情况,甚至给予她自由的选择权力。
“……”
苏柳颤抖着手,一笔一划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而后她起身,对着青年深深鞠了一躬。
-
回到家里快小一周的时间里,一切都好像重新走上了正轨。
这天暮从云正回到自家门口,就差点被脚下忽然出现的小石头绊一个五体投地。
……有完没完。
追着他跑了半个月,这家伙不累吗?
莫生气,莫生气。
他继续当一个宰相肚里能撑船的瞎子,心平气和地推开院门回家。
而那块尝试绊倒他的石头在原地蹦跶了几下,却怎么也进不去诺大的别墅区。
苏柳在这短短几天内,已经对在他家的工作接受得十分得心应手。
除却被勒令不许进入的书房和两间卧室,她负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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