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匣藏枝》小说免费阅读 ggds.cc
魏怜的生活步调慢了下来,随了外祖母的养老作息,祖孙俩儿一块调养,就是累到了府上常驻的医者,两边忙活。
魏怜的弱症是无法根治的,只得养着,大夫尝了魏怜此间正在服用的汤药,道药性还是大了些,她又虚不受补,重新给魏怜配了个新的温和的药方子。
魏怜未尝出药的不同来,一如从前的苦。
白铃儿往老太太住处跑的频率大大增加,窝在这儿的时辰一天比一天长。
老太太打趣道:“半个月待的时长,顶原先半年。”
白铃儿皱着鼻子,不依:“哪有?哪有?”
祖孙三人笑作一团。
“今儿太阳好,不太热,你们陪我这个老婆子出去走走。”老太太来了兴致,她们万没有扫兴的道理。
一左一右,老太太在中间,随意逛逛。
不知不觉,走到后院花园,选在凉亭歇歇脚。
正逗趣,白子泽自一旁小路走来,陪同他的母亲一起。
出门前该撂一卦,免得如此。
白大夫人福身,“母亲。”
魏怜和白铃儿已经站起身,偏了白大夫人的礼,顺福礼请安。
他们还有旁的事,幸好不用坐在一处,魏怜悄摸舒了一口气。
白子泽微微走神,白大夫人拍了他一下。
临了,魏怜看到大舅母扭头看了自己一眼。
这一扰,老太太叹气:“咱们再转转,然后回去。”
可能真是老黄历不大好,魏怜午后被大舅母请到她那里小聚,新得了些头面,觉得衬她……
魏怜不缺那套头面,还是要去,长辈请,晚辈不能辞。
大舅母的意思,魏怜多少是猜到了些,想着,魏怜让明琴给她换了套衣裳,碧蓝色绣金纹对襟裙,颜色稍比午前的鹅黄色压眼许多,不露不显。
天上居
白大夫人的大丫鬟招待魏怜进了花厅,让她候着。候着便候着吧,偏生花厅里又闷又热,一夕间让人梦回魏府那个热黏的夜晚。
魏怜皱眉,心下生烦。
好在没让她等太久,大舅母端庄如旧,脸上带笑,徐徐走来。
“怜怜久等。”
魏怜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面色淡淡:“我那儿有个不错的瑞兽铜冰鉴,大舅母若是觉得可,赶明儿我着人送来,赶着还没入秋,能用上一用。”
白大夫人笑容收敛半分,倒是没落下脸,点头应了:“那便多谢怜怜了,那等好物件,让怜怜破费了。”
“常需的东西,自算不上破费。”
“怜怜,”白大夫人转了音声,道了今天的正题,“我这儿新得了些头面,打眼一瞧便想到你了,快随我去挑上一眼,哪个得了眼缘,怜怜便拿去。”
终是离开了花厅,新到的地儿不似花厅那般热,温度恰好。
屋子中央的桌面上摆着三套头面,金络攢八宝石、掐丝点翠镶珍珠、祥云海棠纹金缠翠。
单单是扫一眼,繁复奢华的头面,从花纹到珠翠品级,没一个是魏怜身份能佩戴的。
越级佩戴是大罪,白大夫人不可能不知道。
魏怜抿唇一笑,“大舅母,这些个太过华丽,我自知是配不上的。”
借物喻人罢了,只是白大夫人挑了一个最不讨喜的方式,高高在上的自赏自娱的模样,着实让人不适。
白大夫人一愣,轻敲一下额头:“光想着颜色和样式衬你了,急急忙忙请你来,忘了考虑旁的是,是我思虑不周,怜怜莫要见怪。”
魏怜抬眼看了她一眼,复又略垂,慢声慢气:“大舅母也是太过欢喜。”
太过欢喜,也容易欢喜昏了头,眼高手低。
端看她,盛不盛得住了。
“还有其他的,我让人拿出来,怜怜再看看。”
“自然是好,麻烦大舅母了。”
两人和和气气挑了半个时辰的头面,魏怜选了个中规中矩的红珊瑚珠花头面,到哪都不会错的。白大夫人对此十分满意,笑意吟吟送给了魏怜,顺手又添了一支金步摇和一对掩鬓。
魏怜心情美丽,谁不爱白得的东西呢?
回到老太太的院子,老太太喝着午后汤水,问她:“她没为难你吧?”
自个儿的儿媳,她很清楚。
魏怜笑着反问:“阿奶担心我吃亏?”
“忘了,乖乖从小就不吃亏。”
魏怜说道:“大舅母送了一套头面,我很喜欢。”
老太太大抵都猜清楚了。
隐晦地问了句:“怜怜觉得头面重要?”
“白得的头面重要,莫须有的事,换一套头面啊。”
“她也是,过于担忧了。”
魏怜倚到老太太跟前:“表兄是有大福气的,大舅母定然以他为傲。”
老太太笑了笑,是好事,她家怜怜定然要寻个顶顶好的,不拘婆媳之间。
转而她叹了口气,对于大儿子家,儿孙自有儿孙福,有时父母抓得太紧,也未必是好事……
闲下来,魏怜吩咐明琴记得把瑞兽铜冰鉴送过去,再过段时间,怕是用不上了。
白铃儿听闻全部,翻了好大一个白眼,作为晚辈不好说什么,给了魏怜一个两人都懂的眼神。
白铃儿摇头摆手:“不说那些……事儿了,给你说说近来京中的大事。”
她所说的大事,多是贵女圈子里,今儿谁把谁谁比下去了,昨儿谁家公子在谁家贵女那吃了瘪,店铺里新的款爷,等等……
“说来听听。”魏怜托着下巴,眼睛微眯。
“黄大娘子算是得罪到寿安郡主了,在三公主那儿吃的亏,全算黄大娘子头上了。”白铃儿说。
魏怜点头:“不奇怪,郡主的性子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她倒霉啊,但不冤,”白铃儿挑眉,“城西林家公子新纳了妾室,真奇怪,都上赶着去做妾,好些个能许别人家正妻的也去。”
魏怜换了只手,晾着压麻了的手臂:“有点印象,舍得花钱的主,一心能分百八十瓣,各个都爱,都能一掷千金。”
白铃儿诡异沉默:“……好像能理解了……”
“林家后院出了名的平静,好歹妾还有名分呢,总比没脸面的外室好吧?”魏怜扣了下指甲,发出清脆的一声响。
“对了,近来最有名的还属京城统领大人,失踪好些日子,回来时胳膊还没长好,可把皇上心疼坏了,始作俑者全判了斩首。”白铃儿眼睛熠熠生辉,“听说是统领大人亲自动手,一只手挥刀,果断得很。”
魏怜睁开眸子,统领大人九成九是那位了,听着叙述,魏怜忍不住蹙眉:“血腥太重,业障难躲。”
“唉!”白铃儿重叹一声,“谁让他颜色俊呢?手段是狠了些,总归咱们是远观的,不妨事。”
就不知,未来是谁近前亵玩焉。
必须提前夸一句,她会是勇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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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啊,不能念。一念叨,犄角旮旯里头的人都能出来遛遛。
明棋得了明琴的传书,从库房里取了瑞兽铜冰鉴送来白府,把白大夫人那安置妥当,便留在魏怜身边伺候。
她来,还带来了一方玉佩,椭圆的扁形白玉,很圆润,一看就是经常把玩的配饰。玉佩一面无花无字,一面中间阴刻着一个单字“宥”。
魏怜拿到手里,看了看,已经知道了来历。
明棋说:“半路有人拦车,吓了婢子一跳,那人闷头就把玉佩塞了过来,还让婢子给姑娘带话。”
魏怜翻着手里的玉佩,皱眉:“什么?”
“有事可用,不喜便扔。”
砸吧一下这句话,确实是闷声就走的蔺宥有可能说出来的话。不过这位蔺大人很难琢磨啊,什么叫不喜便扔,全堵了退还的路。
霸道得很。
魏怜掂量着玉佩,指腹划过上面的字,很圆滑的边缘触感,可见常用。属了名的物件,以蔺宥在京中的名头,玉佩用处还真不好说。
他这是打定主意让她收下的。
魏怜勾了勾嘴角,呢喃一句:“比猫儿好点。”
好歹比那只至今不见踪影的玄猫多点心。
玉佩上刻了明晃晃的“宥”字,拿出去就是显眼,外男送的魏怜断不可能随意带身上。至于“有事可用”,魏怜并不认为自己会遇上什么,非蔺宥不可解决的事。
魏怜把玉佩搁到手边桌子上,说:“收起来罢。”
想了想,道:“搁妆奁里层。”
这东西需得放仔细了,不然惹来麻烦,头疼都是轻的。
明琴放好东西,回到魏怜身边,好一会儿,她听见魏怜冒出来一句:“他是不是有病?”
明琴:“……”
这很难评……
魏怜深思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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