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乱的元素与爆炸、孩童萦绕耳边的哀求哭泣、飘忽不定的现实与未来......
奥维那脑海中闪动的,是支离破碎的画面,那些昔日过往为她带来的痛苦,让她早已分不清真实与虚假。
良久,风暴停歇,但这样的稳定没有持续太久,摆在眼前的显然是一个欢乐的聚会,在这轻松愉快的时刻,大家都理应以和为贵才是,但看到那个即将靠近她妹妹的蝻,她想也没想,身体的本能早已占据了上风,她重重挥出一拳,砸向牠的脸,那个叫泥割的v哀嚎一声,随着霸道凌厉的拳风飞出了十米远,牠的身体洞穿了足足三堵墙,然后随着掉下来的瓦砾半死不活地摔在地上。
周边的“人”看着她的动作,像被按下了暂停键一样,停下了手上的一切动作,唯有脸上的表情还有变化,它们如机械般统一地露出惊恐的表情,奥维那扫了一眼,在吧台那里看见了几个早就不该存在的v:她和妹妹的两个早死养跌、早被炸死的几个幼年v同伴,甚至是她保护的这个妹妹,她也不确定......
直觉告诉她一切太不对劲了,她不由出了一身冷汗,那些“人”表情上的惊恐,与其说是在害怕她拳打泥割的行为,倒不如说它们是在惊恐于“她”在这个世界的存在,好像这里本不该有奥维那这个人似的,可是为什么呢?
尽管周边的一切那样诡异,令她想不出原因,可在离开这个酒吧的时候,她还是拉着她的“妹妹”简一起离开了,无论在什么时候,她都放不下她的这位至亲,哪怕在这之前,她们之间关系便已降至冰点了。
而对这个世界的简来说,眼前这个姐姐的岀现与诈尸无异,可她偏偏对此表现得非常平静,每当奥维那用那种复杂又愧疚的眼神看向她的时候,她都会用一种平静的目光与她对视,可在奥维那看不见的时候,她便低下头,把嘴角上扬的弧度隐藏在阴影里。
奥维那逃跑的路线并不是“杂乱无章”的,她自认对这片从小生活到大的区域很是熟悉,不过越跑,她越是心惊。
从前废墟一样的区域,不知何时也有了整齐的街道和葱郁的树木,这里不再是雾霾笼罩的污染之土,清新空气中的魔法元素很是浓郁。
如果排除那些一看见她就露出惊恐表情的“人”,这里和奥维那想象中和平的样子并无二致,但是,和平,这可能吗?这座城市阶级分明,底v和高v那横亘着血海深仇的阶级矛盾,会让和平这么容易实现吗?
这里的规划变化太多,奥维那不再觉得自己认路了,她的所到之处人人变脸,尽是惊恐,而且她仿佛可以感受到空气中泛起的丝丝不稳定的涟漪,它们就像魔法失控时出现的干扰,让面前的一切模糊扭曲起来,在画面的不停闪回中,奥维那得以窥见两个不同时空的边界,那是真实与虚假的博弈——毫无疑问这里在排斥她。
或许,这就可以解释为什么她一来到这里,她的直觉就执着于离开和逃走了。
“走这边。”在她们即将走入死胡同之前,简拉住了她的姐姐,于是局势逆转,现在是简拉着奥维那在这里穿梭。
看着走在前面拉着自己的妹妹,奥维那其实有很多话想对她说,她已经大概猜得到这里是另外一个时空了,对于为何来到这里又该怎么回去,她并不关心,她想的是,这或许是一个姐妹和解的机会,在她的时空里,她们之间隔着太多误会,那是无法跨越的空间与时间。
幼时那一场意外的魔法元素失控不仅炸死了养跌和田力同伴,更是让她们姐妹俩有了好几年的空白期,可笑的是,后来重逢的她们连好好聊天的时间都没有,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人”故意要把她们分开,姐妹俩总是聚少离多......总之奥维那只希望自己可以和这个时空的妹妹关系缓和一些。
不过越往前走,奥维那就觉得周边的事物越崩坏,在她眼中,世界似乎即将幻灭、粉碎,她脑中的思绪也愈发零散混乱,在这个圆满得如同虚假粉饰过的世界,唯有拉着她的那只手是真实的。
于是在这样亦真亦假的环境中,奥维那渐渐感到无力,她松开简的手,缓缓向后倒去,意识残存时,妹妹逆着光的面容在她眼里变得模糊,她好似呼唤着她的名字,直至她彻底陷入黑暗。
......
回忆,又是回忆。
她和妹妹从小生活在这个绝望的地方,一堵墙隔开了阶级的上下层。
属于下层的姐妹俩从小在污染严重的环境里长大,身边蝻多于女,无外乎是养跌和几个v同伴,这些点总是爱说阶级大于一切,阶级大于性别,以此来忽悠女人来参与牠们本质是底Ⅴ向高V冲塔的v畜战争,她们的母亲就是这样去世的。
这场关于阶级的骗局,那个时空的奥维那在妹妹生死未卜后才逐渐明白过来,失去妹妹之后,悲痛之余她想了很多,但还是太晚了。
如果时光可以重来,在简触发元素失控导致两个养跌及几个V被炸死的时候,她不会向妹妹打出那让她们的关系雪上加霜的一拳,毕竟跌这种多余的、本就不存在的东西,哪有妹妹重要。
那样炽热的火焰,那样撕心裂肺的哭喊,之后的每一次挥拳......
它们都是诅咒,汇成她痛苦的来源。
还有和解的机会吗?在跌这个观念彻底消解掉她们之前。
不要在深陷于此了,还可以补救......
于是奥维那醒了过来,她正躺在一张舒适的床上,那种时空割裂的不适感已经减轻了很多,她坐起来环顾四周,没有看见简的身影,于是她下床去找。
这里貌似是两个时空的交界之处,从窗外洒进来的午后阳光分明是这个和平乌托邦的产物,但她所处的地方又是一个破破烂烂的通风口,一看便是另一个时空里属于她妹妹的秘密基地。
她循着记忆往前走,来到简的工作台,上面堆满了各种涂鸦,但仔细看会发现,那些纸和本子上,更多的是密密麻麻的魔法推演,旁边的墙上和几块板子上也写满了类似的东西。但更让奥维那惊讶的是,在那一堆破铜烂铁的后方,正摆着一台可以回溯时空的魔法装置,这玩意儿她曾在刚刚被她打飞出去的泥割身上见过,她那时就觉着,这件装置更像她妹妹简的手笔——简从小就很有发明天赋,是个捣鼓魔法道具的天才,至于泥割,牠一个畜能有什么建树,不用想都知道是小男俞。
看完简的伟大创造,旁边一个摊开的日记本吸引了奥维那的注意,它好像是故意被人放在这里的,只等有人发现,好奇心驱使她在椅子上坐下,把日记本拿了起来,入目的第一句话就令她毛骨悚然。
“我的姐姐死了,牠们却说这是‘完美’,呵,我知道谁是幕后黑手,牠们要为此付出代价。”
她死了?奥维那有些颤抖,是在这个时空里吗?如果这个假设成立,那么一切就解释的通了,在这个完美到不真实的世界里,一个早已死去的人又凭空出现,被排斥也是正常的。
可是,看着妹妹说的“幕后黑手”,奥维那又觉得事情另有隐情,仔细分析一下,牠们口中的“完美”指向的是难以实现的和平和几个男的存活,甚至连泥割都可以来男俞简的创造,至于自己呢?不仅不属于这个“完美”的范畴,似乎还要用早早的死亡来促成这样的结果,那么她想问的是,这个世界的幸福美满难道建立在她的死亡和她们姐妹的被迫分离之上吗?死了一个爱好和平的人难道世界就会和平?那牠们是有多愚蠢,又有多恨她啊。
而且,“完美”的受益者,在她看来,显然只有男,奥维那能感受到简写下这段文字的愤怒与仇恨,所以爱妹妹的她天然便站到简的角度去思考问题。
那么,被称为“幕后黑手”的牠们,究竟是谁呢?
奥维那继续看日记本,以期找到真相,但遗憾的是,之后的内容都是简的推演记录,间或有几个可爱的涂鸦小人,都是简和奥维那,看得她心里暖暖的。不过令她细思极恐的是,上面的好几个小人都是成年之后的她,可这个时空的她幼年便已去世,简明明今天才见到成年的她吧?而且装置的魔力来源是......
“这是第2455次循环,我感觉离姐姐到来的时间越来越近了,下一次也许是最后一次循环了呢?哈,那些废物要感谢自己有用。”
背后传来了脚步声和悠然哼唱的自创小曲,奥维那转身,与拖着几个废物的妹妹打了个照面。
她随意地把两个养跌、几个v同伴、泥割及其田力老师丢至一旁,牠们呜呜地叫着,被简手中的魔法道具指着后,彻底安静下来。
简上前几步,俯下身看着她坐在椅子上的姐姐,似乎想从她眼中看到熟悉的情绪,毕竟在牠们写好的剧本里,奥维那总是这样,她接受不了她的反叛与疯狂,接受不了她的弑跌精神,总是盲从于虚无缥缈的阶级斗争,捍卫方向本就错误的和平。
很天真,她想,虽然那个时空的自己也高明不到哪里去,但这不是她们的错。
如果不是那几个蝻编剧想出来的漏屎货用gang门拯救世界,姐妹俩身为绝对主角却沦为背景板的剧情,她们又怎么会打着阶级矛盾的口号手足相残,还把跌看得比什么都重要,剧情接近尾声了,姐妹连把话说开的时间都没有,分明是牠们不愿看见她们和好。
这样可笑的命运,只有她一个人反抗可不够,这一次她们姐妹二人应当并肩作战。
转动手中的道具,简吹了声口哨,她抬起手臂,把它对着高高的穹顶,她按下启动,一束闪光冲向天际,它于最高处绽开的时候,整个空间为之照亮,可以清楚看见下面的情形。
深不见底的通风口底部,堆满了森森的白骨,上千次的循环,足够她杀这里的牠们太多次。
待闪光的余烬彻底落幕之时,奥维那清晰地听见简在黑暗里的叹息。
“姐姐,这次你真的该和我站在同一阵营。”
......
过了许久,姐妹俩坐在她们幼时经常谈心的地方。
这里曾记录过她们许多的软弱哀伤,但更多的是承载她们孩童时无数的雌心壮志,此刻夜幕低垂,群星闪耀,微风拂过她们的面颊,吹走身不由己的过去,唤起遗失角落的本性,让一切得以生根发芽,重新开始。
该怎么形容现在的心情呢?看完真相的奥维那久久不能平静,在简向她提出了不容拒绝的合作请求后,她便把时间都耗在了观看妹妹摆弄岀来的剧集上,这一看就从中午看到了晚上。
她以前也感慨过人生如戏,谁曾想一语成谶,她居然真的生活在一部剧本里,还是相当恶臭的那种。
至于怎么恶臭,让她来简单概括一下吧。
这个剧本打着“双女主”和“女性群像”的幌子,实际上却只有三个蝻主角。这三个骟货中有两个漏屎货名叫吔屎和尻脱,牠们两Ⅴ作死研究禁忌魔法,结果因为自身太过废物无法掌控自己掌控不了的力量,溢出的禁忌魔力招致了灭世灾难,最后牠们居然用gang门去拯救世界。
v总是这样,枉图掌控牠们掌控不了的东西,比如大自然,又比如禁忌魔法,gang交也如吃饭喝水般稀松平常。
奥维那还记得,在她那个时空里,吔屎和尻脱打着“造福众生”,“走向升维”的幌子,可实际上呢?俩虚伪漏屎货自私自利,魔法力量都被牠们拿来加强自身了,最后的失败还害死了不少人。
而泥割,牠也是这三田力之一,这个深受蝻和lv编剧喜爱的难保,窃取了简研发出来的时间回溯道具,为了方便牠的男俞行为,牠们创造了这个所谓的“完美世界”,把简当成奖励给难保的贤内助工具人,最终泥割回到原时空与“悔悟”过来的两漏屎货一起拯救世界,让原本是气运之子的主角姐妹边缘化,最终被迫分离,甚至有一方还生死未卜。
是啊,就是这么讽刺,这个故事明明姐妹才是主角,才是气运之子,但她们的结局是那样的恶心,高光全在点染身上。
现在,奥维那完全可以理解简的愤怒与仇恨,这一刻她与妹妹同仇敌忾。
“你想明白了?”感受到奥维那情绪的变化,简偏过头问她。
“对,”奥维那点头,看向妹妹的眼神里有愧疚,“其实我早就想明白了。”
她的第二句话是低声说的,但简还是听清楚了,在v编剧这样恶心的安排下,醒过来又怎么会只有她一个人,她的姐姐亦是醒着的。
“你不用愧疚,”简安慰她,“我们都有该向彼此道歉的地方,但那都是身不由己,现在我们要一致对外才是。”
“想想牠们那些用以分化我们的手段吧,”简双眼微眯,“用阶级大于一切的虚假说辞将我们推向不同的阵营,又用跌的概念去绑架我们,让我们延续两个精神v导师的仇恨斗个你死我活,最后再用性缘和对跌的‘爱’将我们彻底切分开来。”
“其实——”,奥维那接上她的话,“跌本就不该存在,阶级亦然,性缘也是。”
什么是跌?它是一个被男为造就的概念,抬高跌就是在抬高v,强化不存在的东西在女人心中的份量,强调牠存在的重要性和合理性,根本目的不就是让女人更加爱v么?蝻是一种不依赖女人,不吸血女人便活不下去的寄生虫,所有造负,描写负的好的行为,本质上都是v的腌谋,一种洗脑女人的手段,为的就是吸女,以保障牠们的生存地位,让点权社会得以立足。
性缘的本质与此倒是很相似,都是为了更好的吃女人,让女人为点社源源不断地上供,这样的模式,偏偏有很多女人深信不疑。
至于阶级,那便更不用说了,性别才是唯一的阶级,v总是在拉女人下水,让女人们和牠们一起冲塔的时候,把阶级挂在嘴边。可实际上呢?牠们心里比谁都清楚,牠们男才是一个阶级,这就是为什么一些处于低阶级的蝻面对高阶级的女,表面恭顺心底不屑了,牠们有时直接演都不演,只有相信性别共荣,阶级论调的大傻lv,才会相信阶级大于性别的说辞。
想到这里,奥维那福至心灵,她看向简,简也看向她,二人对视,姐妹之间无言的默契发挥作用,此刻她们想法一致,答案忽之欲出。
消灭阶级,迎来和平?只要消灭另一半总是挑起战争的物种,一切不就迎刃而解了吗,至少跌是真的无了。也许在全女世界,阶级、lv和模仿点社的性缘不会立马消失,但不管怎样都比现状好上千倍万倍,阶级可以消灭,lv可以鲨,性缘可以反。
毕竟,真正的文明升维,应当是全雌才是。
她们又交流了一些想法,确认她们的所想都与彼此一致。
“我很高兴你可以理解我。”简把头轻轻靠在姐姐的肩膀上。
“你知道吗?我一直很想你,从不知道第几次循环开始,我发现了事情的真相,”简轻声说道,“但我又怕,在牠们的影响下,你还是无法接受我的改变,但我还是选择用回溯把你拉进了这个时空。”
“我也是,但你的选择是正确的,简,我不会再离你而去了,牠们会为此付出代价。”奥维那坚定地说道。
简没有再说什么,有姐姐这样斩钉截铁的保证就够了,姐妹就这样与星辰作伴,紧紧依偎在一起,一如幼时,她们最亲近的模样。
半晌,奥维那开口说道:“也许,我们命中就是有彼此的存在,没有什么可以把我们分开。”
“我也觉得,”简露出和姐姐在一起才会有的笑容,“来到这个世界的人不该是泥割,该是你才对。”
说罢,简好似想起什么,站起身来,拉起坐在地上的奥维那,颇为俏皮地对姐姐说道:“陪我跳支舞吧,之前舞伴是泥割,我可是有够受罪的。”
“那你这次可得好好跳一场。”奥维那被妹妹逗笑了,心说泥割算什么东西,牠也配。
姐妹俩刚开始还跳得好好的,但在简转了几个圈之后,她们的舞步便不知何时成了幼稚的打闹,毫无疑问是简先动的手,奥维那更多的是还击。
姐妹俩笑闹着,追逐着,一如幼时的打闹,无论环境多么糟糕,只要她们还在一起,没有什么是无法战胜的。
奥维那想起了和妹妹分开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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