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弑夫又何妨》小说免费阅读 ggds.cc
余熙以为这里应还有旁人所立的碑墓,便也没过多留意,径直走到了自己家人的碑前。
她正要抬手用手巾为阿姐之碑擦拭灰尘,却发觉墓碑表面已经十分干净了,像是才被人用湿布仔细擦了一番。
「雨溪」
她听见有人在唤她。
是谁?是谁在唤她?
余熙转过身找声音从何而来,却发现身边除了抱着猫的那人之外,再没有其他的人了。
莫非是她听错了?
她看向身旁的那人。
那人身量颇高,一身黑。脸上以假面遮掩着,仅露着一双眼。双手也套着黑手衣。他怀里静静地窝着一只白色长毛猫。
余熙觉得他怀里的这只白猫很是眼熟。
「雨溪,是雨溪。雨溪怎得下山来了。」
这会儿余熙确定不是自己听错,而是身旁之人的心声。
可这人是谁?又为何会知她名姓?
“敢问公子……”
此时那只长毛白猫却突然从那人怀里跳了出来,跳到了余熙的肩上,嗅着她的脖子,打断了她的发问。
“啊……”那人瞧着怀里的白猫溜了,空举起手臂,似乎想说些什么,却又迟迟不吭声,等咳了两声后才开口道,“踏云,快回来。”
这人的声音很是细柔,也很是陌生,余熙未曾听过。
不过,这猫叫踏云?
余熙将肩上的长毛小白猫抱了下来,凑在眼前仔细瞧了瞧。
这猫还真就是阿勒玛姐姐所养的踏云。
于是余熙抬头狐疑地盯着面前的男人。
「不好,我忘了,雨溪认得踏云」
那人也注视着她,一对未被遮盖的眉眼形虽如剑凌冽,神却温润似水,隐有柔光。
甚至看得出几分神色慌张。
“敢问公子是何人?”余熙本想将踏云又递回那人手中,不料踏云却不肯离开她。
“在下慕西,是东宫侍卫。”慕西拱起戴着黑手衣的双手,“来此处,葬殁世的荀良娣。”
有罪的妃嫔,不能安葬于皇家墓陵。
余熙一时手上失力,怀里的踏云掉了下来。
“阿勒玛姐姐,殁了?”
她不可置信地走到慕西身旁的那座新墓前,墓碑上赫然刻着:
“荀氏之墓”
也是,她早该料到的。毕竟她是亲眼看到了阿勒玛饮下了那瓶毒药。又亲眼看着她毒发,亲眼看着她口吐鲜血。
“她不姓荀,也不叫什么荀慕雨,她叫阿勒玛。”余熙又将地上的踏云抱了起来,摸着它的毛茸茸的小脑袋,“小踏云,你再也见不到主人了。”
「雨溪……」
余熙听见慕西心里又轻唤着她的名姓。她困惑,自己此前在东宫并不认识什么侍卫,更何况是个唤她“雨溪”的侍卫:
“是太子让你来的吗?”
慕雨摇摇头:“不是太子,是良娣自己。良娣生前告诉我,她死后一定要将她的猫儿交给姑娘,踏云不吃别人给喂的食。”
「雨溪,我终于能自在地和你说上话了。」
“那你又是如何知晓我在此处的?”
偌大个京师,此人偏偏在她抵达合念山之日便能找了过来,岂非本领通天?
慕西答:“我与白画师相识,是白画师告知与我的。”
「雨溪,往日只为多了解你几分,这座山头我不知踏过多少遍。」
“不知姑娘下山来,是这里还葬着姑娘的家人吗?”
闻言,余熙警神答道:“我只是见着这有几处坟墓,想来顺势为它们扫扫灰罢了。”
先不论将阿勒玛带出宫还非挑于此处埋葬的慕西行为有多诡怪,就算他真是东宫侍卫,余熙的双亲和阿姐都是立的无名之碑,她不能也不敢告诉眼前人,土地下埋葬着的是自己的至亲至爱。
“原来是这样。那荀良娣的踏云就托付给姑娘了,在下得要回宫了。”慕西再次拱手。
「只是此次一别,也不知何时才会再有能共她搭上话的时候」
慕西转身就要离开。
“公子请慢。”余熙叫住了慕西。
“姑娘唤我?”慕西转头,“姑娘有何吩咐?”
余熙疑心是不是自己在牢里晕倒过后记性大不如前了。她总觉得面前人似曾相识,且心头浮现出一丝预感,冥冥之中,他们还会相遇许多次。
“可否烦请公子回宫代我传言太子,问问殿下,我何时方能重返宫中?”
余熙不明白尚说将她如此体面地逐出宫打得是哪门子的算盘,也不知事到如今尚潜令又有何打算。但她唯一知道的是,若只能待在合念山上回不了宫,她便永远也复不了仇。
“在下明白了。定会帮助姑娘好好传达的。”慕西答道。
「雨溪,我只愿你安好。你的仇,你的苦……便皆由我代你化解。」
面前之人怎知自己尚有大仇未报?余熙无法再抑制内心的疑惑,她开口问道:
“公子,我们曾见过?”
闻言,恰阵秋风刮过,拂动慕西肩系的黑披风。他露出的清润双眸瞬间映着天光般亮了。可他回答余熙的却是:
“在下未曾见过姑娘。”
这当然是谎话,余熙清清楚楚地听见了他的内心之语。
「雨溪,我有多希望我真的不曾见过你。若是那样或许……或许我还有资格能与你……」
“姑娘还有别的吩咐吗?”
余熙摇首:“无事了。多谢公子。”
“天气寒凉,姑娘早些回去吧。”
“好。”
等着慕西离去。余熙才抱着踏云,同面前的墓碑说起了话:
“爹爹,娘亲,阿姐。雨溪来看望你们了。”
她怀里的踏云乖巧地窝在她的臂弯。
“你们放心。”余熙轻轻摸着面前的碑,“雨溪定会为你们报仇雪恨,不会就这样让你们白白冤死的。”
…………
抱着踏云回了宁峰住处,余熙瞧见白安正在教着常露画花儿。
“师姐回来了。”白安见着余熙回来,忙赶到身旁,“师姐,这是何处的猫儿啊?”
“它叫踏云,是荀良娣的爱猫,荀良娣可喜欢它了,去哪都要抱着。”提着笔的常露答道。
“你这孩子,好生画画,不许东张西望。”白安笑着训斥道,“你师婶最擅长画花儿了,等下让她教教你。”
“不了,安儿。我已许久未曾执笔,不好再误人子弟。”
踏云在余熙怀里惬意地打起了呼。
“师婶,可是踏云怎的从东宫跑到合念山来的?”常露学着白安的措辞改了口,好奇问道。
“我正想就此问问你的老师呢,踏云是东宫的一个小侍卫送过来的,他言他和你的老师相知相识。安儿,此事可当真?”
白安错愕:“师姐,您在说什么?什么小侍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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