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清然没想明白为什么殷宿酒会出现,按理说不应该。
这有些意料之外的情况让她的思绪停滞了半秒,随后她立刻强迫自己因为药效而有些混沌的脑子重新转动起来。
……先不管他。殷宿酒应该不会知道她在这里,他会出现应该是别的原因。
先不管。
她转过身,手里捏着自己要来的那个普通U盘,朝着一个方向走了过去。
她显得有些神志不清,脚步也略有些虚浮。没走几步,就忽然遇上了一个人。
那人身后还跟着几个随从,他见张清然走了过来,便也上前两步,刚好就挡在她的必经之路上,谁知张清然也没有要躲闪的意思,他俩就这么撞了个满怀。
陆与安屹立原地、半步不退,张清然则因为这冲击力后退了小半步,手里的U盘一下落到了地面上。
她听得这清脆的声响,眼神稍微清明了些,略显清瘦的身体轻颤了一下,挣扎着想要去捡起。然而陆与安已经先她一步蹲下身,捡起了那U盘。
在陆与安拿着U盘站起来那刻,她忽然像是忽然撞见了什么危险般,一下清醒了过来:“还我——”
他显然是没想到她会有这样的反应,怔了一下没能反应过来,便见得张清然一步上前,一把从他手里抢回了U盘:“还给我!”
陆与安:“……嘿,别激动,已经还你了,在你手上,看。”
张清然被他指引着低头看自己手里的U盘,到了此刻,她才完全反应过来似的,抬起头看向陆与安。
“……抱歉。”她低声说道。
陆与安没想到她会撞上来,他并未感觉到有多强的冲击力,只觉一团柔软如猫般撞入胸口,又被弹了回去。
“小心点呀,张小姐,走路看路哦。”他看着张清然将U盘收起来,心下已经有了些许猜测;不过他不觉得这和自己有什么关系,便没在意。
张清然似乎有些神志不清,她眼睛里漫着水汽,湿漉漉看着他,脸颊微红:“……嗯,你说什么?”
陆与安这下觉察出不对劲了,他伸出手扶住了明显状态不好的张清然,在她身上闻到了隐约的酒味。
他低声道:“你这是喝多了?”
他握住了她的手臂,只觉触感滑腻柔软,却明显要比正常体温烫上少许。她柔软的黑色发尾从他指尖拂过,带来蜻蜓点水般的痒。
发烧了吗?
张清然没说话,她愣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自己此刻陷入了什么处境中,连忙挣脱了陆与安冰凉的、给她带来了些许清明和舒适的手。
“我没有恶意,别紧张。”陆与安有些担忧道,“尹议员呢,他怎么没陪在你旁边?不然我带你去医院吧,你摸起来有点烫,可能是发烧了。”
张清然听着他清脆如玉石叩响的声音,似乎是有点迷糊了,她朝他走了两步,又踌躇着停下,说道:“不行,我不能和你走。”
陆与安挑眉,他意识到,张清然这句话中的重点是“你”。她不能和他走,却可以和别人走。
“为什么?”他干脆利落地问了。
“……他不让我……靠近你。”
陆与安将这七个字听得分明。原先那个他想不出答案的问题,忽然便有了解释。他问道:“谁?”
张清然茫然地看着他。
“谁不让你靠近我?”陆与安加重了语气重复,他眯起眼睛,“不会是尹议员,我可没得罪过他。是谁?这世界上可只有最没本事的男人才会对女人指手画脚!”
张清然还是很茫然地看着他,像是不理解他到底在说什么,陆与安便又抓住了她,感受着掌心略有些灼热的温度:“张清然,是谁?”
“别离我这么近……”她嘴上这么说着,却完全没有要和他拉开距离的意思,眼中水汽更加迷蒙,“他会不高兴……”
“是谁!?”
“……洛……洛珩。”张清然回答道。
陆与安被这两个字打断了接下来的思绪,整个人愣在当场。
“放开我,疼……”
直到张清然的声音打断了他,同时他意识到这来来往往的人群已经注意到了他们,便松开了手。
……在这一刻,他忽然想明白了很多事情。所以洛珩今天才会莫名其妙对他发难,只因为他多看了张清然几眼;所以张清然才会在见到他的时候匆匆离开。
合着就是洛珩这老东西在背后作祟!
真是不要脸啊,他都已经三十了,这小姑娘才多大?人老珠黄的老男人还想吃嫩草,他也不照镜子看看自己新长了多少道眼纹了!
而且,偏偏不让张清然接触他陆与安,洛珩这又是什么意思?
着急了?还是说,他怕了?
他几乎要气笑了,便说道:“洛珩人呢?”
“不知道……”张清然说道,“我在……找他。”
“别找了,姓洛的就是个该死的烂人。”陆与安冷笑道,他本来就在拍卖的时候输给了洛珩,这会儿更是一肚子窝火,连珠炮似的说洛珩的坏话,“你喝多了,他还把你一个人丢下,对你一点都不好。这种人有什么好跟的?而且他年纪也大了,身体不见得有多好,只是看起来身材高大而已。铁水也气数将尽了,这帮战争贩子嚣张不了多久,你可别被他给骗了……”
张清然认真地看着他,虽然她神色依然有些恍惚,但明显已经在努力集中注意力了。
听了半晌,发现都是在骂洛珩的街,没什么营养,她便打断了陆与安:“陆先生,我……得走了。”
“我在很真诚地给你意见,张清然。”陆与安又拉住了她,那冰凉的温度触碰到了张清然快要烧起来的皮肤,让她忍不住从喉咙深处发出了一声几不可闻的呜咽。
陆与安顿了一下,他于熙熙攘攘的噪声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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