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得不太愉快，气氛也很尴尬。
李白玉打圆场道：“哎？元青，苏晴是三甲医院的医生，那个医院很有名的，你听过没？”
她摇摇头：“我没去过你们的城市，平时不怎么出门。”
“哎，那正好，咱们加个社交软件，我跟你说，这个社会，医生，律师朋友，总要有一两个的，不然碰到什么事情，真的会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朋友多了多条路。”
这说法赵元青确实是头一次听说。
她好奇问她：“这是什么意思？我正常去医院的话，难道医生不给我看病吗？”
李白玉动作一滞，她明显地愣住了。
这是……这是很低级的潜规则啊，没有写在任何地方，她爸甚至有专业的私人医生以及律师团队，难道是请来做摆设的吗？
不是，是为了尽快享受最好的资源。
她前一阵子还在网上告了两个造谣她被人包养屁民呢，从立案到对方道歉都很快。
对面这女人看起来是没有讥讽的意思，但她有点莫名解释不出口，如果是更好的朋友的话，她可能会跟对方细细地解释这里细微的差别，问题是她和这女人不熟，甚至如果不是因为她太出名了，想给她笔钱作为答谢了解此事，苏晴拉着她来她都不会来。
“我很遵纪守法的，也有好好缴纳保险，呃……保险这个事待会我问问，还不确定。”她听见对面的女人自作聪明地又补充了一句。
苏晴拽回话题：“你可以不喜欢我说话的方式，这是你的权利，但我还是希望你出于大义能够告知我当时的情况，我们只是很担心家人。”
赵元青拧着眉起身，看了眼苏晴。
“我说过了，真的，我去打了几个小时工，然后周辉和沈黎来杀我，我把他们揍了一顿，之后送货，老板就把我开除了。我要走了，你们不要再来找我了。”
“我觉得你现在应该考虑的不是这个，不想再和你说话，我走了。”
她胡乱抹了把脸转头离去，下楼梯穿过大堂回到自己独院门口蹲在旁边石槛上试图冷静，里面燕椿和正在弹琴，琴声淙淙，是很能平心静气的曲子，但没一会曲子停了，门扉轻启，他蹲下抱起她亲了亲，转回廊下抱着她又亲了亲。
“你说的对，我不该见她们。”
他忍了又忍，还是出言含蓄地阴阳怪气一句。
“哪有，是元青心善。”
一早就劝她不要见，非要来。如今受了委屈自己反而蹲在门口不进来，气得他真是……
但也没办法，只得叹了口气，最终还是抱住她，轻轻拍着她的背，轻声说：“元青，人教人是教不会的。她想试你，想试你能不能在这个世界里寻到那所学校，你能理解她又无法苛责她，但你替她难过，毕竟教导主任也好，理事长也好，不是一成不变的。本来今天你想跟她说，她又带了别人来，以情以义动人试探你，对吗？她给你打电话时那个通知你的语气，你就该猜得到是这样的结果，可为什么还有期待呢？”
她本来缩在他怀中，但很快钻出来亲了亲他，这是又把自己哄好了，燕椿和抿着嘴瞪她。
“我在你身边就不生气了。”她嘿嘿一笑。
抿着的嘴逐渐上扬，齿咬住唇，眼睛弯了一下，但他没说话。
“你在弹琴，我不想……不过下次我一定进来就朝你哭。”她抱住他乱晃，燕椿和被她晃的腰肢柔软，心也软了下来。
“给你气受了？”
“唉你清楚的嘛，这也不赖她们，毕竟个体无法抗衡群体，我也搞不清楚是谁的错，只是有点难过，觉得一层一层压下来，倒霉的也不是她们。我不是为她们难过，我也没什么资格，还是那句话，没经历过的我没资格评价。等我回去后，我决定去医院待一天看看。”她给他讲了一遍三人在茶室的对话。
“……不许去。元青，你答应过我的。我已经做了很多好事，也有努力赚钱捐款，我不管是不是落到别人手里，我也不要你管。赵元青，你不能再管别人，也不许去看，我不想你……”他立刻抱紧她，闭着眼睛埋到她的肩胛处。
肩上有些痛，是燕椿和咬她，她眨眨眼想了想。
“好，我不管，也不去。苏晴我也不管，我不会再见她们，茂茂，我只管你。我刚刚……想错了。还好你提醒我。”
“真的？”他退后一些，眼中含着急切的泪意望着她。
“真的，你最重要。”
她叹了口气，抱着他吻去他眼角的泪意，他很乖，等她亲完后才抬起头紧紧抱住她吻住。
赵元青知道他在害怕，只能抱着他哄着，哄到他神情安宁下来后，他才小声抱怨：“你这……也不是第一次了，总之，不要管，那样的女子自己足以自保，若是不行，合该也是她的命数，最次在那也不过是做个清洁工，她又不蠢，会适应新的规则后重新往上爬的，哪要你操心？”
她扑哧笑了一声，觉得这人如今说话十分没防备。
燕椿和很显然也反应过来了，瞬间恼羞成怒扑过去压住她又咬一口。
“都怪你……”
语气却很绵软，又讨好地舔了舔她肩胛处的齿痕。
“没事，不疼。”
本来就是下午，和苏晴见面耽搁的时间有些多，此时刚好夕阳，但今日有些特别，并非是赤红的旖旎悲光，反而有些辉煌，灿金偏红的霞光扬洒下在小桥流水池旁，露水映的晶莹，池下从前稀薄的雾也散尽，赵元青揽过他肩搭着手，看着池下锦鲤，突然觉得这酒店有些物超所值，但也就是一瞬间。
“其实没什么不同。”
“嗯？”他收回眼神看她。
“人，没什么不同，披着的皮，血肉，都一样，但神魂不一样，但这里，那些不同的神魂，在努力掩饰自己的不同才能活下去，人太多了，只能用一样的规则才能加入集体，可那些东西又扼杀了人的特别。我是……为这件事难过。我没什么本事的，只能关注个人，不会再去做那种拯救集体的事情，这里大家都能吃饱，挺好的。茂茂，我不会的。你是最重要的。你要看着我。”
他嘴角勾起，倚在她脑袋上，不知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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