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影在逐渐变换,屋子里老旧的家具散发着微微的陈腐味道,赵元青回身揉了揉眼睛,抿着嘴走到他面前轻声道:“没有,我听你的,我不会……我不会不要你,你让我走我就走,你不让我走我就不走。”
她说完又揉了揉眼睛,转身时吸了吸鼻子去装门,完全被踹烂了,只能勉强竖住格挡一些视线,装好后突然茫然地回头问他:“你……你怎么会说话了?”
他垂着头,她看不清他的表情,她扯着笑道:“原来这个也是骗我的么?没事,这不算什么,其实我没……”
她突然说不下去,不知道为什么,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戛然而止的话迅速散逸在空气中。她走过去拿起戒指不自在笑笑:“这个……这个没用,你有了,我就不给你了。我收起来。还能待一会,你想……你想吃什么?还是玩些什么?”
“对了,你家窗户还差一扇,我去给擦了吧。”她去厕所拿出水桶,又翻了些旧报纸和抹布,朝他笑笑走到他面前。
他一声声地抽噎,抱住她啜泣不停。
赵元青身子一僵,扔掉手中东西轻轻抚摸他的背低声道:“没事的,没关系的,挺……挺多人都这样的,大家都会在婚姻中碰到喜欢的人,可这是不对的。你喜欢她,你……你别再这样了。这样咱们三个都会伤心。我伤心倒没什么,可你会左右为难。爱也不对,不爱也不对。这也不怪你,怪我没问。”
“下次我……我再碰别人一定提前问问。怪我,我当时糊涂了。”她又吸吸鼻子。
“你跟她说,不能放你自己在家,赚少点没关系的,我看得出来你有点害怕孤单。两个人过日子总要商量着来,不能打着为对方好,为这个家好的名义,也不能拿旁的要挟对方。但……但你也别什么都要,总要有取舍的。大家都不容易。”
“结婚可真难,结婚后更难,真难啊……这世界上好像没有什么简单的事情。倒……到底谁说结婚就是幸福生活啊……”她颤抖地摸了摸他的发。
她心中暗想:我可能是运气差些。他若是不来,也许我还能爱上别人,或者随便玩玩也没关系,可他来了,他还在我怀中哭的这样伤心,那些眼泪打在我的皮肤上渗透到我的心里。我就再无法忘记他,也无法爱上别人了。
他不一样。
尽管她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
但她知道,他不一样。
她坚强开口:“你……你不必告诉我你的名字,在我心中,我自己会给你起个名字,我和她各论各的,今天你为我哭过,我已经觉得足够了,我会很珍惜地把它们放在心中,但我不值得你掉这样多的眼泪。”
他忧愁多情而美丽的眼眸抬起,抽噎问:“元青,你不要我了吗?我的心好疼啊。”
她困惑低头望他:“你……你不是有爱人了吗?你……你要两个一起吗?这不好吧?时间长了你会更喜欢我的。因为新鲜,也因为我并不属于你,而她却属于你。那样你会很痛苦。背叛,谎言,大家都会说谎,到最后你什么也得不到。除非你能源源不断地提供她想要的东西,才能绑得住她。没有人会接受这样的,那也不是爱。你可以吗?”
他立刻大声哭泣,晶莹的眼泪不断滑落,沾湿长睫,拼命摇头:“我再也不来了,我不想当你的情夫。元青,我头好痛,我的心也好痛,痛到我想挖掉它,你杀了我吧,一刀挖出我的心脏给你看,它会告诉你我有多爱你的。”
他说完伸手抓向自己心脏处,赵元青脸色大变拦下他的手怒斥道:“你干什么?你不想活了吗?”
他含泪抽噎道:“太疼了,我不想要了。我痛得要死掉了,可我说不出来。这里限制得我好厉害。你去把那枚戒指拿给我。”
她警惕望他警告道:“那你老实点,我拽着你,不要搞小动作。”
他抽噎着点头。
赵元青拿出柜子中那枚戒指递给他道:“还有一个,你还要吗?应该在医院。”
燕椿和哭得全身颤抖自己把那枚戒指戴上后不断抽噎道:“你背我,我要去你的上面。我想饮些水。”
“301?”
他点头。
她叹了口气,俯身背起他又踢掉门板朝楼上走去一边劝道:“你别哭了,你总爱哭。你一哭我就忍不住什么都听你的,其实你不哭我也听你的。”
他轻轻踢她。
“是你不要我,你要我走。你还……你还那样对那个贱人,你都没那样对过我!我也要!”
这话说得实在任性,而且没头没脑,他们拢共就好过一次,她哪来的机会,再说,她也没打算对那只鬣狗做什么。
他双臂用力些亲了亲她:“你想起来了吗?”
她困惑问:“你指什么?”
……这就是没想起来,真可恶,赵元青这天底下头号老实人,因为是他取的她的记忆,就老老实实听话,真讨厌!
他又亲了亲。
“你别偷亲我,咱们不是那种关系。我刚刚想过了,我们可以当好朋友,等我回头想想办法。”
她打开房门把他放在沙发上。
燕椿和冷冷一笑:“上过床的好朋友?你想当我的备胎?”
她涨红脸:“你、你这话太难听了!我我只是帮帮忙,万一有什么照顾不到的地方我出把力而已!那件事你快忘记,快忘记!再说,也不是在床上!”
他似哭似喜问她:“那我……那我技术好吗?”
她沉着脸不高兴:“你别问我,这不是我该知道的。”
“那只丑狗呢?你总该听我解释解释。”他怒瞪她。
“这也不是你该知道的。”她别开脸,余光看到他又要哭立刻大声说:“解释,我解释。”
“乱套了都。”她回去仔细看了看门,栓好后皱眉坐到凳子上开始解释。
“我的七年之痒是出轨。狄玉出轨的剧本应该是他为了一些外物迫不得已出轨,我们应该是灰姑娘那种童话故事,但结婚后我得不到他父母认可,于是想拼命生个男孩子稳定地位嫁入豪门吧。”
“狄玉出轨是为了证明他自己脱离父母掌控依然能做得好,其实他不是为了我,所有二代通病嘛,包括我也是,他娶我可能也是因为想脱离父母安排的轨迹。我们完全没有共同话题。对彼此都很不耐烦。他出轨,我也得出轨,这幸福小区里有一些妖怪没房子,他们想要房子,想要正常的身份,便找上我想替代狄玉。但我没想到他直接把他吃了,也怪我,当时不该给张清常发信息。我的丈夫是很灵活的。但所有的都是死局。就我的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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