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那些人让苏暮纹送的餐盘里,放着一盘花生,两盘菜,还有一碗白米饭。
苏暮纹戳了戳碗,心想这儿的人对付允年可真好,吃饭都是两菜还带一盘花生的。
路上,她思索着过会儿见到付允年后,应该说些什么。
是问他在这里过得好吗?
算了,横竖他只是在这里睡了一晚上而已。
不过,说一千道一万,苏暮纹最关心的其实是付允年的清白。
“……”
苏暮纹感到一阵心虚,摆摆头,试图将脑子里那些多余的想法甩出去。
罢了,反正也只是名义夫妻,睡了就睡了吧,她没必要在意。反正定南王世子也不可能收一个山匪为妾。
心里是这样想的,但她走向西房的步子却迈得又长又重,若是叫厨房的管事看到了,定要说她心浮气躁。
顶着这样一层正当的身份,苏暮纹在这黑狼寨里也是一路畅行。
只是她不熟悉路,西房西房,只知道是在西方,却并不知道具体位置,只得端着三菜一饭一直问路过去。
这黑狼寨的人也很是单纯,乍一看到苏暮纹这么个生面孔,虽会生疑,但只要一听她是陪嫁,便会立刻消除疑虑。
就好像黑狼寨来了新的陪嫁丫头是什么见怪不怪的事一样。
苏暮纹叹口气,这也太放松警惕了吧,果真是独霸一方太久,觉得自己天下无敌了吧。
不过这样也好,方便李非遥他们来一个一网打尽。
经过一番努力,苏暮纹总算是找到了黑狼寨给付允年安排的住处。
也许是因为内心的愧疚吧,毕竟付允年是为了保护她才被抓的,站在门前的苏暮纹竟破天荒地情怯起来。
片刻后,才扣响了紧闭的门扉。
却听到里面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动静后,再无回应。
怎么回事?
怕他是没听见,苏暮纹又敲了几下,仍是与人应。她心中突然涌起不祥的预感,生怕是付允年一个人待在房间里出事了,也顾不得什么守不守礼,推门而入。
她将餐盘放在桌上,就径直朝里奔去。
冲进卧房后,果真看到一个仰躺在床上的付允年。
她赶紧走到床边,蹲下喊他名字,却怎么也喊不醒。低头一看,就见到他不整的衣衫下裸露的皮肤上,青一块紫一块。
她想伸手去碰,却因为这伤太过触目惊心而缩回了手。
而这时她才注意到付允年的胸没有了起伏,吓得她全身发麻,赶紧将手伸到付允年人中处探鼻息。
完了,没有呼吸了。
摸着身上还是有温度的,看来人刚走不久。
想到前不久还同自己打打闹闹的付允年,此刻已然天人永隔,苏暮纹一时有些没有实感。
只是,眼泪比她先反应过来。
直到一滴一滴的小珍珠落在付允年的衣服上,她才回过神来。
“付允年,付允年你别出事啊,你出事了我可怎么办啊……”
“你是因为我才变成这样的,我可怎么跟定南王妃交代呀?”
“……是我对不起你,不若,我现在就将这条命还给你!”
“噗——”
听到这声笑,苏暮纹愣住,看向那理应是一具尸体的付允年。
“哈哈哈哈哈!”他现在哪里还有刚才那副死气沉沉的样子?
见他笑得这样欢,苏暮纹立刻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了,双眉立即蹙起,因泪水而泛着光的杏眼怒瞪着他。
付允年便笑不出来了。
苏暮纹冷哼一声:“好笑吗?”
“不好笑。”付允年直觉这样回能保命。
“不好笑你笑这么开心?耍我很好玩是吗?”说着苏暮纹往他手上就是两拳。
考虑到付允年还受着伤,她还是收着力的,谁料付允年却像是挨了多重的打一样,挤眉弄眼地哀嚎起来。
但苏暮纹此时也顾不得去辨别他是不是真的痛了,看到他鬼叫就心慌,生怕是真的碰到他伤口了,忙伸手要去扒衣服查看。
却听头顶传来付允年一声轻笑,她抬头,对上一双仿若闪着光的桃花眼。
“这么担心我啊?”
他这副贱兮兮的样子,真的让苏暮纹手痒,可现在真叫她去揍,又实在是下不了手。
一股无名气郁在心头,找不到发泄口,也只好默默散去。
苏暮纹泄了气,一屁股坐到床沿上,低着头把玩自己的辫子:“当然啊。”
她这样坦率的态度,倒是让付允年一时有些不习惯。他都已经做好了同她斗嘴的准备,谁料对手根本不就打算迎战。
苏暮纹又看向付允年锁骨处的淤青,目光灼灼,烧得付允年有些不自在。
“别、别看了。”
苏暮纹抿抿嘴,问道:“还痛吗?”
付允年不太敢对上她的眼神,别扭地移开眼,答道:“你别看伤长得凶巴巴的,其实不是很疼,还没你之前往我脸上送的那拳痛。”
“真的?”苏暮纹自是不信他的鬼话,伸手就去戳他锁骨处的伤。
冰凉的手指触碰到身体较为敏感的部位,一时在付允年心中激起千层浪,竟是让他忘记了痛,满脸诧异地看着苏暮纹。
苏暮纹戳了两下,见他没什么反应,抬头去看,却见付允年直直盯着她的手看,她这才意识到自己的举动有些越线,连忙缩回手。
只是触感似乎还停留在原处,她藏于袖中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几下。
待她收回手,付允年抬眼一看,就见面前这姑娘的耳朵红得不成样子。
不过,他也没好到哪里去就是了。
——心跳如鼓。
两人就这样陷入了诡异的沉默,谁都不记得刚刚的话题进行到何处了。
“不过,你下次还是不要说什么把命还给我之类的话了。”
“什么?”付允年没头没尾地来这么一句,苏暮纹反应了一下才记起这是她刚刚以为付允年已经身死后说的话。
“我原就是为了救你,你要是再把命搭回来,那我多亏呀。”
付允年轻咳一声,又转移话题道:“方才忘记问了,你是怎么进来的,还打扮得跟个丫鬟一样?”
“这个说来话长——”
随后,苏暮纹便将自己与付允年分开后发生的事,全都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
她说话的时候,付允年就盘腿坐在她身边,单手撑着脸,一边认真听,一边一眨不眨地盯着她。
苏暮纹讲完后,才注意到他一直在看自己,忙用手试探性地擦了擦脸,道:“你...做什么这样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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