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苏暮纹被马车载着一路狂奔。
好在挽月摘星反应迅速,在付允年拍马屁股的一瞬间,及时跳上了马车,此刻正与苏暮纹一同坐坐,马车里思量对策。
而这匹被付允年吓得临时受惊的马儿,也在马夫的安抚下,慢慢恢复了平静。
马夫在外面迎着风,一边驾驶马儿,一边朝车内问道:“世子妃,咱们接下来去哪儿?”
好问题。
拜那群山匪所赐,今晨带出来的人,如今只剩他们四个。
虽然在付允年的努力下,四人逃出来了,可要搬救兵就只能回到县城去。
但现在,此路不通。
那群山匪认得了他们的马车,若再驶过,势必会被再次拦截。
而且,从那山匪临走前说的话来看,他们似乎一点也不害怕报官。
思来想去,越溪城是去不了了,只能硬着头皮去他们原本的目的地。
——郊外的官塘。
待四人乘着车到达官塘,已是正午。
看着天上发着滚烫热量的金乌,苏暮纹内心焦急万分,她现在很担心放走他们的付允年的情况。
听挽月和摘星的描述,那群山匪一个赛一个的牛高马大。付允年她是知道的,婚前就被她揍得要死不活,那小身板打起来根本不够看的。
四人风尘仆仆地赶到官塘,苏暮纹下车时腿一软,她才意识到自己浑身都在发抖。
她是被刚刚那个场面给吓的。
当初她从江南嫁到京城没有走陆路,也是因为苏家老爷和夫人考虑到了山匪这一层缘由,再加上水路速度更快,这才让她坐的船。
而今天,她还是遇上了这山匪,却被付允年救了下来。
而且为了救她,付允年多半是凶多吉少了。
古往今来,剿匪一事都离不开官家的帮助。
可他们如今被困在此处,如何报官?
越溪靠温泉发展旅游业,但价格不菲,寻常百姓哪里消费得起,是以,这修建在郊外的官塘,反而是成了越溪的主要收入来源。
这里常年汇聚了各种各样的官员,大的小的都有。
当苏暮纹跟随着引导的姑娘进入官塘内部大厅时,就想着能不能在这里碰到机会。
可当她一进门,看着黑压压一片甲胄时,还是被震惊到了。
这里怎会有如此多的官兵?
见苏暮纹被吓到了,引导员赶紧解释道:“世子妃不用怕,这些官爷是前不久路过越溪的,停在此处休整的。”
一听不是越溪的官兵,苏暮纹眼睛都亮了。
她激动地拉住这个姑娘的手,道:“你可知如何拜见他们的指挥官?”
“啊?世子妃您要拜见指挥官吗?方便透露是为何事吗?”
考虑到有官匪勾结的可能,而此处又是越溪的官塘,苏暮纹一开始进来并没有向这个引导人员说明情况。
“我……”她犹豫着要不要向这里的人表明来意,这时,身旁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那个人与其他人一样,也身穿甲胄,想必是个官兵。他身材魁梧,但浑身散发出来的气质却丝毫不像那群山匪一般野蛮。
“这位姑娘是想要拜见我们指挥使?”
论见到指挥使的可能,靠官员确实比靠眼前这位引导员要高。
苏暮纹赶紧回了一礼,道:“是的,我有急事想要拜见指挥使,还望官爷成全!”
“敢问姑娘身份?”
“定南王世子妃。”
片刻后,苏暮纹被这个官兵带到一个房间前,待他通报后,苏暮纹被请入。
想到这里是什么地方,苏暮纹在进去前,还在思考自己需不需要避嫌什么的。毕竟有求于人,她还是不太想看到什么不该看的。
好在这位指挥使并未如她猜测的那般不守规矩。虽是个不比付允年打多少的少年,但看上去却规矩许多。他一身黑金色长袍,衣冠楚楚地端坐在自己的位子上。一见苏暮纹进来,他便起身来迎接。
苏暮纹原是想行一礼,但膝盖刚曲下一分,就被身前的人用双手接住了。
“这是做什么,一家人何须多礼?”
这一句可给苏暮纹说懵了。
“一、一家人?”苏暮纹抬头疑惑地看向这年轻的指挥使。
指挥使爽朗地笑道:“哈哈哈哈,你方才不是在门前自称定南王世子妃吗?我姨母是定南王妃,咱们如何不是一家人?”
听他自我介绍,苏暮纹这才知道,眼前这个人名唤李非遥,是付允年的表哥。
既如此,付允年可算是有救了!
“原来是表哥!怪我没能及时认出来。”
李非遥摇摇头,道:“算来我已有三年未曾见到允年,只因职位不便,连你们俩的婚事都不曾得空参加。怨不得表弟妹不认识我。”
认了亲,苏暮纹却一刻也没有忘记那边还有一个生死未卜的付允年,她赶忙向李非遥说明情况。
没想到李非遥听后却并不担心,还反过来劝苏暮纹宽心。
至于缘由,他却不明说。
而另一边——
付允年一巴掌把马车拍走后,算是彻底激怒了刀疤脸。
刀疤脸一声令下,周围看戏的山匪一哄而上,对着付允年就是一阵拳打脚踢。
而路明因为没来得及爬上马车,也只得跟着挨揍。
但还没打几下,就听人群中一声吼:“老大,且慢!”
刀疤脸明显还没打尽兴,但似乎他很听这人的话,叫他停他就停,一拳都没有多揍。但“好事”被打断,任谁都会有情绪,刀疤脸不耐烦地看向说话人。
“做什么叫老子停下?”
那人是在场山匪中唯一一个没带刀的,且看上去文文弱弱,比付允年还不经打一般。
他跑两步跑到付允年跟前,蹲下后,伸出手去将付允年那张被按在地上的脸翻来翻去。末了,惊叹一句:“幸好幸好。”
刀疤脸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只想赶紧再揍这小子几拳:“幸好什么?”
“幸好你们刚刚没打到他的脸啊!”
“徐老五,说清楚,什么意思?”
被叫做徐老五的人“啧啧”两声,转身道:“二当家的脾气你们又不是不知道!你们要是给她老人家的好事给坏了,岂不是吃不了兜着走!”
刀疤脸同身边的弟兄对视一眼。他们是黑狼寨的人,寨中有个二当家,是个行事浪/荡的女人,颇爱收集长相不错的男人,而后再使出浑身解数去玩弄,直到油尽灯枯为止。
一听徐老五的话,刀疤脸将信将疑地凑到付允年面前,他也伸出手去把付允年的脸摆正。只是,他下手可没有徐老五轻,弄得付允年又是一阵哀嚎。
刀疤脸一向瞧不上这种杀了都没二两肉的男人,是以,看了半天也没看出这家伙哪里值得二当家看上了。
但徐老五一向深谙此道,既然他说二当家会喜欢这小白脸,那他放过他就是了。
毕竟他虽然脾气不好,脑子也不怎么好使,可做什么事来钱多他还是分得清的。
前不久,徐老五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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