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开房
车抵达蜀城的时候,已经将近下午四点。
赵旎歌其实没去过原女配的'老家',她只知道一个地址,是在一个叫沧镇的地方。
她把地址告诉陆宴岭,让他把她送到镇上的村口。赵旎歌当然不希望他把她送到地方后就走了,于是又问他:“你们祖宅在哪个县镇呀?”
陆宴岭瞥过头看她一眼:“就在沧镇。”
“是吗!“赵旎歌很惊喜,“那也太巧了吧!”这种巧合可绝对不是靠她瞎编能编得出来的,说明她确确实实和陆宴岭有那么点冥冥之中的缘分。赵旎歌转念一想,也是,既然她替代的是女配,那么这种巧合出现在和男主之间,完全是合理的。蜀城的气候比较湿冷,这才刚十二月初,空气里拂来的寒气就已经足以让人打冷颤了。
赵旎歌就穿了一件薄线衫和大衣,下身还是条裙子,光着腿配了双小羊皮短靴,这阵就有点忍不住开始感觉冷了。
她环抱着双臂,坐在副驾驶上,纤细肩膀被宽松的大衣裹得薄薄一片,脑袋却还一个劲地扭着往外看。陆宴岭看她一眼,说:“脑袋不想要了?”赵旎歌把头扭回来“好久没回家乡了,有点想念嘛。”确实,自从进入蜀地后,沿途的风土人情就和北方的京市大不一样,真的有种让赵旎歌回到小时候生活过的家乡的感觉,让她情不自禁就想多看几眼。
陆宴岭在她侧着的脸庞上,捕捉到一缕淡淡的落寂和惆怅。
或许,他想,至少在思乡之情上,她还是有几分真心实意的。
心里的那点没来由的气也就淡去了。
陆宴岭把车窗降到底,又把空调调到最高。在蜀城,除了沧镇那一片,其他地方的路陆宴岭也谈不上熟悉。他们开着开着,导航信号变得不太好,问赵旎歌,赵旎歌也支支吾吾说不清,陆宴岭只得下车去找路边的当地百姓问路。
等问了路回来,陆宴岭看她一眼:“自己老家的路还能分不清?”
赵旎歌没来由有点心虚:“这几年到处在修路,我离开半年,好多地方都变样了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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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野车开进村子里有些坑洼不平的泥土路。在沿途田地里干活的村民都抬起头来张望。毕竞这个年头,农村里买车的人家还很罕见,买也顶多是那种拉货的三轮或皮卡,这种庞然大物一般的越野车,还是第一次见。
一个扛着锄头的妇人从地里站起身,看见坐在副驾驶的赵旎歌,激动起来:“哟!那不是赵大嫂家的妮儿哥吗?”“妮儿?妮儿哥!”
听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赵旎歌循声望去,就看见那个妇人朝她跑过来。
完了。
赵旎歌心想,这人我不认识啊。
那妇人气喘吁吁跑到车前,总算叫停了车,来到窗前,笑呵呵看着赵旎歌:“果真是你啊妮儿哥!哎呀呀,你这变化也太大了,婶子还差点以为认错人了呢!”赵旎歌尴尬地笑起来,喊了声:“婶子。”本以为见到原主的熟人,会有一场硬仗要打,谁知那婶子注意力很快就被旁边的陆宴岭给吸引了过去。“哟?“婶子双眼一亮,弯腰打量陆宴岭,“妮儿,还耍了个男朋友带回来呢?!”
赵旎歌”
她尴尬扭头看陆宴岭一眼,发现他也在看着自己。在他十分具有压迫性的眼神下,赵旎歌的心气儿被激了起来,转头笑着对婶子说:“他还不是我男朋友呢,不过我争取,努力早日让他变成我的男朋友!”那婶子一听,立马一副意会的表情:“哦,婶子懂了。”
陆宴岭听到赵旎歌那样解释和他的关系,眼神讳莫盯着她后脑勺看了好一阵。
赵旎歌愣是顶住了他眼神的威慑力,没有转头去看他。不过还好,他倒是没有出声反驳,否则赵旎歌还真不知道如何下这个台阶。
但赵旎歌这么一说,那婶子可就自来熟起来了,她直接把扛在肩膀上的锄头一放,说:“小伙子,你第一次开车来我们村,路不熟吧,走走走,婶子给你指路。”说完,她就捞起锄头,径直拉开车门上了后座。赵旎歌!”
她有点忐忑地去看陆宴岭,生怕他对这位婶子自来熟的行为感到反感,但幸好,他并没有露出那样的神情,只是礼貌应了句:“那就麻烦大婶了。”
婶子抄着沾满黄泥巴的锄头,坐在后座的中间,一边咂舌地感叹这车真好哇,一边伸手冲他们指挥:“前面分叉路右拐,再往左拐两个弯儿就到了。”
索性路不远,开十来分钟就到了。
否则那婶子要将陆宴岭祖宗三代干什么的都要挖出来了。
这十分钟,真是这一路赵旎歌觉得最煎熬的十分钟了。大
到了一排农家土院前,婶子率先跳下车,扯着嗓子一招呼:“建明!春梅!妮儿哥回来啦!”
赵旎歌也赶紧下了车。
现在的状况有点超出她预料了。
陆宴岭已经不适合再留在这里,否则她怕自己会露馅J儿。
赵旎歌拎着行李一下车,就对陆宴岭说:“那什么,我已经到了,天色也不晚了,你还有事就赶紧去忙吧。谢谢你送我回来!”
谁知婶子又过来,张罗着说:“都到家门口了,这马上就饭点了,请
你朋友下来吃个饭再走啊!”赵旎歌连忙道:“不用了婶子,他家就在镇上,他还有急事呢,别给他耽误了。”
说完赵旎歌转身,微笑朝陆宴岭挥手:“拜拜,慢走,明天联系!”
陆宴岭看她一眼,不知为何,在她眼里看了紧张和慌乱。
理智告诉他,既已把人送到,他就应该走了。可陆宴岭的手却伸向了车门,长腿一迈下了车,抬眸环视了一圈对面的农家院,说:“也不是很急,那我就喝口水再走吧。”
赵旎歌”
他不走是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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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婶子带着他们来到一座半新不旧的土房子前,指道:“喏,妮儿哥家到了。”
赵旎歌自己也是第一次来,抬头打量,看到房子左边是摇摇欲坠的土坯墙,右边却是砖头房,两边看着很是不和谐。
婶子说:“当初这房子修到一半时,妮儿她爹就去了,剩下她们娘俩孤苦伶仃也是不容易。”这话是对陆宴岭说的,那婶子是已经把他当赵旎歌男朋友了。
“要是她爸妈没有早早就走了,看到妮儿有今天,该多高兴啊。”
赵旎歌察觉陆宴岭的视线挪过来,连忙低头抿唇不语,一副沉侵在伤心回忆中的表情。
幸好,她的演技完美骗过了他。
陆宴岭只是看她一会儿,什么都没有问。
婶子又说:“不过小伙子你放心!就算妮儿的爸妈不在了,我们这些叔伯婶娘,永远是她家人。只要她回来,无论到哪家,都有饭吃。”
“走走走,今儿就上我们家吃饭去,我让她叔杀两只老母鸡炖上!”
看到这里,陆宴岭已经不合适再留下来了。陆宴岭客气颔首:“多谢,我还有事,就不叨扰了。”他告辞,看了仍旧拽着衣角不放的赵旎歌一眼,转身走出院子。
上车前,陆宴岭步伐一顿,最后回头看了眼。赵旎歌站在破旧的农家土院屋檐下,目光滢滢冲他挥手。
他第一次,在她的脸上,看到了真切的手足无措和依依不舍。
就好像,他把她丢在这里就不管了,不要她了。陆宴岭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冒出这么荒唐的想法。坐上车后,陆宴岭还是有点不放心,按下车窗,对她说:“赵旎歌,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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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妮儿,你咋不让你男朋友留下来吃了饭再走啊?”赵旎歌看着消失在村路尽头的车尾,欲哭无泪。这下她可真是把自己玩脱了。
咋办啊,这里一个人她都不认识……
“我看那小伙子人不错,又是个当兵的,对你也挺上心。“婶子的声音还在旁边喋喋不休,“妮儿,你可要好好把握住!”
最后还是那个婶子热心肠,带着赵旎歌去她家吃的饭。在婶子家吃饭时,有两个年轻人听说她回来了,跑来找她。
一个是′她'从小玩到大的朋友,一个好像是'她'青梅竹马,可赵旎歌一个名字都叫不出来。
三人尬聊了一阵。
赵旎歌主要是担心露馅儿,所以说每句话都很谨慎,而对方看她话不多,也渐渐停了下来。
吃完饭,赵旎歌就找了个借口离开,回到原主家。老房屋也没什么值钱东西,婶子告诉她,钥匙就放在屋檐下的吊篓里。赵旎歌找到钥匙,开了门。一股尘灰味扑面而来。
赵旎歌用手机电筒照着进去,看到旁边有跟电灯拉线,过去把灯打开。
土墙屋跟普通村民家没什么区别,她又打着电筒上了楼。
楼上有两间卧室,床铺被褥都收起来了,几个箱笼叠在墙边。她来到靠近吊楼的一间,希望能找到一点原主曾经生活的线索,比如照片,衣服,留下的物品什么的。因为有一件事急需她去证实!
一一为什么那个婶子,还有原主朋友,见到她都能一眼认出她来呢?
这个答案,直到赵旎歌抬头,在墙上的置物架上看到一个积满灰尘的塑料相册。
她拿下来,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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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宴岭将人送到后就开车回了沧镇。
陆家祖宅就在镇上。
陆振华老爷子当年也是出身名门望族,年轻时是准备出国留洋的,后来发生战争,才毅然弃笔投戎。几十年战火过去,陆家祖宅如今保留完整的不多,和平后,陆老爷子回来将曾经的老宅重新修葺,才有了如今的模样。
陆宴岭将车开到老宅大门前时,有人迎了出来。来人带着浓重的蜀地口音:“大少,您可算是来了。老夫人下午已经念叨您好几回了,说人怎么还没到。”陆宴岭下了车,往里走:“他们人呢?”
“在堂厅等着您呢。”
跨进前院,来到门厅,便见堂屋里已经开始摆晚饭了。精神鷪铄的老爷子坐在廊下的藤椅里,戴着老花镜看报纸;旁边老太太拿着把剪刀,在高脚凳上的一株盆栽前修修剪剪。
陆宴岭走进去,停步颔首:“父亲,母亲。”老太太顿时笑起来:“岭儿,你可算是到了,妈盼你半天了!就等你吃饭呢。”
那边老爷子却放下报纸,摘了眼镜,上下看他一眼,问:“路上出什么事了?怎么这么晚才到。”陆宴岭:“有点事耽搁了。”
老爷子看他一眼,
拄着手杖起身,背手朝饭桌走去:“先吃饭吧。”
饭席间,老太太不停地给陆宴岭夹菜,让他多吃点,说他最近累瘦了,要多注意身体。
陆振华皱着眉训道:“这么大个人了,自己吃饭不会夹菜吗?”
老太太白他:“我关心我自己儿子,关你什么事!”眼见老娘又要因这事跟父亲吵起来,陆宴岭无奈,道:“妈,我自己来吧。”
陆宴岭是陆老爷子的老来子,将近五十岁的时候才有的他。
对这个最小也是最像他的儿子,陆振华自然是要求极严苛的,偏偏老太太爱跟他对着干,什么都惯着来。为此,老两口没少拌嘴。
饭吃到一半的时候,陆宴岭手机响了。
他低头看了眼,眉头一下就凝了起来,引得陆振华都往他这边看了眼。
陆宴岭起身,拿着手机去了旁边的偏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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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宴岭,好黑!我好害怕啊!”
电话一接起,就响起那头女人带着哭腔颤抖的声音。陆宴岭本就凝起的眉头,皱得更深:“怎么了?别慌,慢慢说,你现在在哪?发生了什么?”一一十五分钟前。
赵旎歌刚把那本相册拿下来,翻开,看清旧相片上那个和她小时候长得七八分相似的小女孩时,头顶的灯泡倏忽一闪,房屋里骤然陷入黑暗。
案案窣窣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
赵旎歌吓得尖叫一声:“啊!!!”
她手忙脚乱地去摸手机,却因为对吊脚楼不熟悉,不小心把手机碰到了地上。
黑暗中,她被吓得三魂六魄不做主,蹲在地上去摸索手机,手却碰到一个毛茸茸的尾巴急速爬过,耳边响起几声′吱吱′的叫声。
那一瞬间,赵旎歌真是脸都被吓白了。
她找到手机后,赶紧打着手电筒踉踉跄跄下了楼,跑到门口给陆宴岭打电话。
听到他低沉稳重的声音,赵旎歌被吓飞的魂才算是回了过来,但还是惊魂未定:“屋里停电了!好黑啊,好可怕!……还有老鼠!爬到我手上了!鸣呜呜陆宴岭,我害怕!”“房子里一个人也没有!黑漆漆的,我不敢在这里待了呜呜……”
“陆宴岭,我害怕!”
陆宴岭拧着眉峰,听她磕磕绊绊断断续续说完,才总算明白了情况。
他松了口气的同时,又捏捏太阳穴,放缓嗓音安抚她的情绪:“好,我知道了。你别慌,先找个安全的地方待着,我马上过来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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