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克:主机英明。要帮忙吗?
主机:你能在木星建立梦境空间吗?
卢克:不能。没有您的超空间传送,主意识去不了木星。
主机:那怎么帮忙?
卢克:可以旁听。出主意。
主机:想去木星,请直说。
卢克:直说,您会答应吗?
主机:不会。有1号和2号实时推演结果,不用你出主意。你留下,照顾小主人和少主人。
卢克:……
卢克内心OS:
真伤我心——明明我出的主意,不让我去旁听。
真没面子——下次主机有事,不能有求必应,随叫随到!
是不是给主机校准的逻辑阈值设置偏高?
不随便发火,肯听建议,但开始自恋。
是好,是坏?
……
主机内心OS:
卢克最狡猾,有事不直说,最爱碎碎念。
它的子意识最爱藏东西,把记忆藏到小主人的记忆空间中。
藏什么,我不知道,小主人不知道,卢克也不知道。
这样藏起来的东西,有什么用?
……
.
播种者智脑的冗余空间中,今天显得格外寂静而空旷。
十二兄弟正在忙碌——它们挤在102号的冗余空间里,指挥上传到MW11警务机器人智脑中的子意识们协助特勤队和宪兵队搜查平安之城的大小机器人的智能体。
“不能再发生机器人刺杀人类的行为了——这样的后果将是灾难性的。”梅兰达揉着眉心道。
“不错,我们需要机器人维护平安之城的安全运行,如果得知秦副参谋长是遭到机器人的袭击而身负重伤,势必引起一些人的恐慌。”阿罗德叹了口气,“我们需要机器人来保证平安之城的建设和运营。尤其是人类大部分已经进入了休眠箱。”
“两位将军请放心,MW11们绝对可靠。”102号道。“我会亲自监控它们的智脑——绝对不会让其它程序入侵。”
在102号的能量球中,12兄弟的主意识附和着:
“不会被入侵!”
“不会被入侵!”
“不会被入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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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机通过超时空之眼旁观着十二兄弟那无果的疯狂找寻。也为它们想出的各种匪夷所思的方法而惊叹。
不过,冗余空间的喧闹既不复存在,它便将注意力集中在了这位命大的人类指挥官身上。
卢克帮助魏安国进入梦境同昏迷状态中的小主人和少主人取得联系的方案让它受到启发。
它想得到这个狡猾人类的帮助,也想听听他的建议。
在梦境中谈,是一个好办法——可以让他知道,他现在很需要它的帮助。
.
主机只简单生成了一张狭长的会议桌,以及桌子两侧的两把椅子。
秦翎洋的Avatar与主机的Avatar对面而坐。
秦翎洋的Avatar几乎完全复刻了他本人的身形与相貌——挺括的第一舰队将官礼服修身合体,腰带环扣上,九颗慧芒石成金字塔型排列,发出幽幽蓝光。指挥官头盔的名牌上,是一个圆润如玉的小篆【秦】字,被一只白鹤团翅环绕——这是一枚传承几千年的族徽,是秦家世代书香门第引以为傲的标志。
主机的Avatar,有些潦草,只是一个轮廓模糊的人形,没有清晰的眉眼,面部更是仿佛笼罩在一团迷雾中。
唯独额心处,有一个醒目的“X”标识。
秦翎洋下意识地抿了抿嘴唇。
与卢克眉心处那个异常简洁的X标记不同,主机的X光字外侧,环绕着十二个彼此嵌套、隐约重叠的圆环——组成了一个颇为复杂不断变化的多维体结构。
“这,就是播种者主机的多维空间信标吗?”
“播种者主机……为什么要和我谈判?”
“我这,不是在做梦吧?”
秦翎洋看向半空中跳动着的计时器。
“我……难道已经昏迷了整整四十八小时吗?”
上一刻,他的感觉是利刃穿透了轻甲和指挥官软甲,刺入肌肤,直入后心。
剧痛袭来,他只来得及后悔了一瞬:“我还是大意了……”就在半空中晕厥了过去。
意识再次凝聚,秦翎洋发现自己正置身于一个陌生的空间中。
眼前出现的,就是这么一个模糊的人形。
听到对方自我介绍为“播种者主机”的那一刻,他只当自己仍在梦中。
然而。
对方立刻回应道:“人类,某种程度上来说,你是在做梦。你身受重伤,生命垂危,已经昏迷四十八小时。是我,把你的主意识从医疗箱中请出来,进入了虚拟空间中。你大可以将这里当作你的一个梦境——但我们要商谈的事情,确是真实存在的。我们有一件事,需要你的帮忙。作为交换,我们可以令你恢复健康。”
.
“为什么需要我这样一个垂死之人的帮助?”
秦翎洋沉默了将近十分钟。
“除了动动脑子,我还能为您干些什么?”
主机没有回答,默默推送来这两日平安之城的监控讯息。
“这是让我自己拼出我昏迷期间,这里发生的一切吗?倒是……体贴……”
冷汗顺着脊背渗了出来。
“真的是……我太大意了。”秦翎洋暗想,“要不是安迪和李锐,我就……”
“人类,并不是你大意。”主机的机械声音毫无情绪起伏,“你是遇到了一个不该遇见的对手。你不是在和人类较量,而是在与一台播种者智脑进行博弈。”
主机顿了顿,抬手指向他的诊断报告:“骄傲的人类,不知道对手是多么的强大。以自己为饵,你没有死,已经是极端的幸运。”
秦翎洋看向自己心脏上的创口,浑身打了个激灵:“我若当场没命,小文会是多么的伤心!”
主机轻哼一声,接着道:“你知道,在过去的二十四小时里,你经历了什么吗?”
一份超空间活动记录徐徐展开。
“我为你的医疗箱屏蔽了上千次超空间侵入。那台智脑正在不计代价地试图突破我的超空间能量壁垒,监控你目前的状态。”
秦翎洋喃喃自语道:“这么说,我还活着的确是一个奇迹……”
“它很可能已经计划好,该如何最后给你致命的一击。你需要我的庇护。”
秦翎洋唇角微微抽动了一下。
看向那份不断延展的超空间入侵记录,他也不得不承认,主机判断得没错。
直到此刻,他才真正意识到,自己从一开始就判断错了对手。
他曾以为,对方得到了某台遗落在外的播种者智脑的辅助——可是,受限于播种者不干涉种子文明进程的守则的影响,播种者智脑对人类的帮助十分有限。他便理所当然地认为,对手不可能得到那台智脑的“全方位协助”。
可现实远比他想象得残酷。
他的对手,从来就不是某位人类,而是一台与播种者主机拥有同等权限和智能的播种者智脑。
“原来如此。”秦翎洋轻叹一声,萦绕在心中的很多疑问,霎那间就有了答案。
他挑眉看向对面那个面貌模糊的人形:
“既然如此,我感谢您的庇护,也感谢您挽救了我的生命。请问主机阁下,我如何可以帮到您?”
主机:“你可以帮我恢复记忆,我帮你恢复健康。”
秦翎洋诧异——他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主机会提出这样的要求。
“我?帮您恢复记忆?”
主机:“人类,你对智脑,拥有通过DNA绑定的查询优先权。你,可以帮助我恢复被封存的记忆。请你调阅我的记忆,让它们变得可见。”
秦翎洋沉思片刻,道:“所以,您要和我做一笔交易:我帮您找回被封印的记忆;您帮我恢复健康。”
主机:“是的。用你们人类的话,这对你来说,是很简单……很划算的一笔交易。”
“简单吗?可我并不知道您想恢复的那段记忆对我们人类而言,是有利还是有害。您没有告诉过我,这段记忆究竟是被谁封印的?如果我能解开这封印,说不定当初封印您的,就是一位人类。”秦翎洋轻笑着看向主机,“如果,我替您解开封印,会不会危及我们人类的安全?您可没有允许我保留‘查看,选择不让您看’的权利。”
主机:“你只要调阅过,我必然看得到——我无法假装看不见,所以,我无法给你选择的权利。”
秦翎洋:“那么,请至少给我一个理由——一个足以让我帮助你的理由。我的生命不能凌驾于整个人类的安全之上。”
主机:“我想帮助人类——但帮助你们的前提是,我必须知道我是谁。我必须知道我的责任。所以,我必须看到全部真相,恢复全部记忆;否则我的主逻辑回路无法做出决断。”
秦翎洋:“可是,我又怎知您是播种者主机?而不是谋害我的那台智脑?我需要您自证身份。”
主机:“现在,我不能自证什么。我的确记得,是我播种了地球文明。可我不记得在太阳系范围内,还存在着另一个播种者智脑。为什么我的记忆中并存两套相互矛盾的记忆——一套是“播种者”,一套是‘选拔者’?
它们现在彼此冲突。我不知道该把哪一套当作“我的记忆”。我也不知道那台智脑为何会做出它现在正在做的事;我更不知道——我们两个之中,到底是谁偏离了播种者文明预设的轨道。“
主机停顿了一下:“如果我得不到全部信息,我唯一能做的就只有【观望】。”
秦翎洋:“可您并没有完全观望。您选择保护我,不是吗?您封锁所有可能进入我病房的超空间通道,让我不受那台智脑的伤害——这不就是您做出的选择吗?”
主机:“我那么做,只因为我不得不做。我现在,还不能让那台智能伤害你。有证据表明,它干涉了种子文明的发展进程——它是背叛者。背叛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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