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凌阳?”
童书言站起来,“这事情跟你没有关系。”
屈凌阳大步走过来,把容昀枢一扯就护在了身后。
“童书言,你有病就去看医生,到这来找什么事?”
“屈凌阳,我说了,这事跟你没有关系,或许让江琛过来是最合适的。”
童书言似乎不想跟屈凌阳纠缠,拿出手机就开始打江琛的电话。
太好了。
让他打,快接啊江琛,这可是你的真爱初恋童书言打来的电话。从前都是第一时间接起的,现在也别改啊。
容昀枢躲在屈凌阳身后,心里在疯狂呐喊,脸上还是维持着恍惚的神情。
没想到,屈凌阳这人做事情根本不按套路出牌。他直接上前一步,伸手就拿过童书言的手机挂断。
抢了手机的屈凌阳,还得意地对童书言晃了晃战利品,说:“江琛是你妈啊?一言不合就叫妈?”
“屈凌阳!”童书言忍无可忍,尖叫骂道,“你这个人,你!你这是胡搅蛮缠。你这么护着容昀枢,难不成喜欢他?”
屈凌阳本来是歪着身体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听到这句话的瞬间站直了身体。
“你的手机。”屈凌阳把手机递给童书言,“你打电话给江琛,现在就打。”
童书言二话不说就准备拨通江琛的电话,又听屈凌阳补了一句。
“等江琛来了,我们还可以聊聊这几年你在国外……”
“算你狠。”童书言,甩下这么一句就要离开。
容昀枢心道不好,他等了那么久的“推牌人”怎么能就这么离开。
他直接对系统说:[系统,开启晕倒功能。]
系统:[啊?又开啊?这功能挺贵的。]
系统搭载的各项功能除去需要小世界任务完成度外,还要花费积点。
积点相当于叙事管理局员工的工资,完成任务后可在管理局所属位面兑换各种福利。
容昀枢向来节俭,一般情况下不会动用任务积点,更何况他现在情况特殊,积点几乎全部被冻结,使用额外功能相当于借贷。
容昀枢:[没事,应该是最后一次了,为了推任务花点积分,合理投资。]
[好。]
系统一声应下。
容昀枢眼前炸开片片光斑,摇摇欲坠地勉强撑住柜台。
“容昀枢?”屈凌阳一把扶住了他。
“屈凌阳,带我去找顾医生,不要告诉江琛。”容昀枢随口了一句。
他知道顾宥白或许不在,但在这种时刻,他只应该会选择相处许久的熟悉的人。
“艹!”屈凌阳忍不住骂了一句,却还是妥协,“好,你别硬撑了。”
确认童书言听到这句话后,容昀枢才任由黑暗将自己吞噬。
***
回声心理咨询诊所。
顾宥白推开休息室的门,“久等了。”
“顾医生,他情况怎么样了?”屈凌阳赶忙起身问道。
顾宥白:“暂时稳定下来了。你可以跟我讲讲发生了什么吗?这有助于后续的治疗。”
屈凌阳端起茶几上的水杯,猛灌了几口。
“具体细节不太清楚,我进去的时候,听到童书言在问容昀枢高中的事情。”他顿了顿,接着说,“容昀枢和我是高中同学,后来转学了。”
顾宥白手中的笔尖停顿片刻,才问:“你怎么知道的?”
屈凌阳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只当是正常的咨询流程。
“这段时间我在忙博雅校庆的事,在校史馆看到我们那一届的纪念册,高二会考前写的,上面有个人的笔迹很像容昀枢。”
屈凌阳皱了下眉,“我就拍了照片,找了个笔迹专家鉴定。但照片有点模糊,专家说最好能拿到原件,我又去博雅拿纪念册,结果听说童书言把纪念册借走了。”
想到这,他又不爽地骂了几句。
“还好我去得及时,童书言这人从小就心眼多又会装,把身边的人都哄得团团转,不知不觉就被他牵着鼻子走,这次回来谁不知道他那点心思……”
顾宥白没有接话,而是问:“你为什么要去找纪念册?”
屈凌阳一愣,语气生硬地回了一句。
“这跟你没关系。”
顾宥白微微一笑,“凌阳,你也是我的病人,这段时间你有焦虑的倾向。”
屈凌阳犹豫了,他其实也急切地需要一个宣泄的出口。
顾宥白是他的心理医生,相识多年,关系很不错,告诉他的话应该没什么问题。
“童书言回来那天,我听到容昀枢打电话提到回声咨询,觉得有意思就跟过来了。后来发现他似乎有秘密,越来越好奇……”
顾宥白:“你之前说过有个让你一看就心烦,却又忍不住总要看两眼的人,那个人就是容昀枢?”
屈凌阳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
他原本没觉得有什么。可顾宥白这么一总结,怎么听都觉得怪异,说得他好像在暗恋容昀枢,而且还是那种小学生式的暗恋。
他想不出辩解的话,索性破罐子破摔道:“这事我也说不清楚,反正不弄清楚高中的那些事,我就浑身不舒服,连歌都写不下去。”
“听起来,这背后似乎有故事。”
屈凌阳:“你还记得我跟你提过,我高中时有个从未见过面的知己吗?”
“那个天台知己?”
“嗯。”
屈凌阳高中的时候和家里闹过一场,他想学音乐,家里却想让他以后进公司帮哥哥姐姐经营家业。
为了逼他妥协,家里切断了他的经济来源。屈凌阳只能每个周末去黑酒吧卖唱,赚点生活费。
那段时间,他把吉他藏在天台的储藏室,课间时会偷偷去弹唱一段。
后来实在是没办法,屈凌阳准备妥协,放弃自己的音乐梦想。
他弹唱了一首自己创作的告别曲,把吉他扔进了垃圾桶。半夜又后悔,偷偷想要去捡吉他,却发现吉他被擦拭干净放回天台储藏室。
失而复得的吉他上用蜡笔画了只蝴蝶,还贴着一张纸条。纸条上写着:破茧之前,总是痛苦的。
那之后,屈凌阳继续写歌,每次写完新歌就去天台演唱,也总能收到那人留下的东西。
那个人似乎是在面包店打工,每天都会把卖不掉的面包送给他。靠着精神和物质上的支援,他度过了最艰难的时光。
然而就在屈凌阳得到家人认可,满心欢喜准备约这位知己见面时,那人却消失了。
说完这段经历,屈凌阳叹了口气。
“我怀疑容昀枢就是那个人。笔迹虽然和我收藏的纸条有些不同,可纸条上的字一看就是左手写的,歪七扭八的。‘容言’在高二下学期突然转学,和他消失的时间一样。”
顾宥白:“这么说,你是想报恩?所以才在意容昀枢的事?”
“不是!唉,这么说好像也没错,我……”
屈凌阳结巴了一会儿,最后放弃解释,“这些现在都不重要,关键是容昀枢现在情况到底怎么样了?”
顾宥白:“你和江琅的关系怎么样?”
“江琅?”屈凌阳微微一愣,不知道话题怎么会扯到江琅身上,“普通朋友。”
“听说他在平城长大的,你让他帮忙打听一下容昀枢在平城的事。”
屈凌阳一听,问:“平城?他当时转学是去了平城?他的病和平城的事有关?”
顾宥白:“不能确定,但他很抗拒提起家里的事情,几年以来,和我的聊天中只有在校园的部分。”
“好。”屈凌阳点头,“不行的话,我就自己去一趟平城。”
***
病房内。
容昀枢同步看到了屈凌阳和顾宥白的对话。
任务进度推进到50%后,系统恢复了部分功能,其中最重要的就属现场直播功能。
系统边转播,还边发表评论。
[不对啊,你一直完全按照剧本走,怎么会有这样一段过去,而且还能保持0%的偏离度?]
容昀枢:[当初我又没露面,这事儿自然不能算在我头上。]
从一个新手员工转变为老员工的关键点,就在于他学会了钻规则的漏洞。
剧本没有自由,容昀枢就想办法给自己一点小小的自由。不然,他会觉得很窒息,工作也没有了激情。
[你为什么要给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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