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好的好的。”
许久没有被人尊重过的憨厚男人,暗自高兴着,虽然他很奇怪为什么像面前这样的男人会住到这种地方来。可比起这个,他一个人太久了,和人平等地说话已经成了一种奢望,兴奋让男人无暇去在意其他。
他不是很有文化,说话有些乱,但弭尽始终认真侧耳倾听。
“我们这说实在的,乱的很。女人肯定是住不得的,一般男人也不行,讲良心话,我劝小哥你也快点搬出去好,细皮嫩肉的不抗打啊……”
弭尽对男人笑笑。
他在这里的身体确实比现实还要再“小白脸”一点,但他没有感觉到力量速度有所减弱,想来是主罪犯对他有偏见,却又有所戒备,不认为他如同外表一样弱小,所以他保有原来的力量。
“我们住的房间在中间,但等他们人都回来了,走廊两端的房间骂人都能听到!我有一次,吓坏了。大半夜的,过了1点吧,我正在睡,忽然听到走廊末端的人在摔东西,我气极了想出去骂他,然后我就听到一个男人的惨叫,还有一些怒骂声,听着……像围殴。”
男人说到这里抖了一下,他还在后怕,要是他冲早了,他是不是也会被打死。
“那个男人生生地被打死了!我听了半个小时的惨叫,想报警又害怕……我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能从这里出去,可能永远不会出去,等他们出来了就会来寻仇……我不敢为陌生人出头,我怕我是下一个陌生人。”
男人说到这里急迫起来,他看着弭尽:“小哥你搬走吧,我看你的样子,不像只能住这里的人!别犯傻,这里不会有人出头……我都听到了,那更近的人肯定也听到了,没有人,没有人出去帮忙,也没有人报警……”
“这里就是地狱啊。”男人嘴角抽搐,看了弭尽一眼,低下头。
弭尽知道这一眼是什么意思,男人是在告诉他,哪怕是他,他也不会出手帮忙。
“谢谢。”弭尽根本不在意男人会不会在他遭遇危险时出手,可他也不会费力安抚男人的愧疚,他依然只想探知消息,“除了走廊那端,还有别的地方发生过恶性事件吗?”
男人似乎有些意外弭尽的包容度,像他这样的垃圾,真的配被感谢吗?
他沉默了一会儿,没有说出心里的想法,只是回答了弭尽的问题:“这个说不完。你房间、我房间,这里所有的房间,应该都有过命案。”
“那你知道房东是谁吗,在哪儿?”弭尽问。
既然犯罪范围这么大,却依然维持着“和平”,想必除了住户不作为,房东也大有问题。
“房东他……不出现的,是中介和我签的合同。这里应该也没有人见过房东,是男是女我也不知道。”男人觉得自己十分没用,胆小鬼不作为也就算了,消息也没能提供多少。
“有其他房东的情报吗?比如外号、传言,多离谱都行。”弭尽问。
男人沉默了一会儿,从记忆的角落挖出一些相关情况:“我之前洗澡的时候听人说过一点,他们好像管房东叫‘小区长’。”
“哟,口气真不小。”弭尽嗤笑道。
弭尽所在的星球被星际划分为第三区,最高权利者称为“区长”,有且仅有这一人。现在一个小小的房东,也给自己冠了个“小区长”之名,真是够自大的。
以为自己能只手遮天吗?
“小声点!”男人紧张地看向周围,发现没人在意后才松了一口气,“这样的话不能说,一旦被人房东的眼线知道,会死人的!”
“还有眼线呢?”弭尽闻言也向周围环视一周,没发现什么特别的人。
“嗯,小区长不允许任何人冒犯,所以他安插了眼线。哪怕是这样破旧的公寓,他也不准任何人说他的坏话,瞧不起他。”男人说着攥紧了拳头,豁出去般说道,“你房间的上一任主人,就是因为瞧不起房东,不愿尊称他为‘小区长’,才会消失的。”
“呵。”弭尽轻笑了一声,不再说话。
这么说,他住进那个房间也不是偶然,房东早就把他划分到冒犯的一方阵营里,把他安置在那,就像猎手给猎物打标记一样。
迟早会来“看”他。
弭尽确定这一点后,不再费心思打听。一个自大的杀人犯,能有多难对付?哪怕他才是徐胜狗工厂计划顺利进行的关键所在。
徐胜狗是犯罪工厂的设计者,流浪汉爱好者负责物色目标并实施最后的分尸工作,这一位“小区长”则负责掩盖。
分工配合之下,他们才能在短短几年内,虐杀数百人而不被发现。
啊……
这杀人的欲望浓郁得弭尽都有些反感。
就好比吃牛排喝红酒,吃一块牛排品一杯红酒是高品质生活的一环,可吃一头牛并把自己泡在红酒桶里就不是了。
人应当满足自己的欲望,这是生活的基础。
却不应当被欲望控制,任由欲望滋长膨胀,成为欲望的载体,被欲望主宰。
二人无言地走到大澡间。
大澡间里出乎弭尽意料,居然有帘子隔开,在这样破旧的公寓里显得意外讲究。
弭尽走进一个没人的小澡间,投币,喷头洒下热水。温度还可以,弭尽便拉上了帘子,隔绝了打量的视线。
洗完热水澡,一身清爽的弭尽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头发还没干,直接睡可能会导致头疼或者鸡窝头,但弭尽还是躺下了。
【罪】的世界里,应该不至于这么细致,而他经历三个世界,体感已经过了二十多个小时,是时候睡觉了。
一边睡,一边等“猎手”自动送到他这个“猎物”口中,岂不是美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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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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